第一匹馬前停下,注視片刻,輕輕點頭,說道,“當真是好馬!”
伸手拍拍馬頭,又慢慢向前。
羅雨槐看的奇異,說道,“瞧這人行徑,不像是要做什麼,怎麼又鬼鬼祟祟的?”
是啊,若這人是想使什麼手腳,該是急急惶惶的進來,動手後迅速逃去才是,怎麼這會兒反而相起馬來?莫寒月卻微微皺眉,說道,“怎麼這馬棚四周竟沒有人看守?”
眼瞧著那人將十匹馬兒看過,從另一側離去,莫寒月微微抿唇,輕聲道,“姐姐,我們看看馬兒可有不妥?”
輕扯羅雨槐衣袖,閃身進入馬棚。
要知道,眾公子、小姐伴駕,這御馬監馬棚中的馬兒豈止百匹,那人進來只瞧過這一排的馬,卻什麼都不做離開,若說他沒有所圖,當真不能令人相信。
二人沿著那人剛剛到過之處走去,細細檢視所有的馬兒,竟然找不到一絲異常。
羅雨槐輕輕鬆一口氣,說道,“許是我們疑心生暗鬼,那人只是來瞧瞧馬兒罷了!”
莫寒月輕輕搖頭,遊目四顧,說道,“這御馬非同小可,這裡卻無人把守,而那人行蹤詭異,摸進御馬監,卻什麼都不做,豈不是奇怪的很?”
羅雨槐點頭,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莫寒月微一沉吟,說道,“我們先回去,與謝姐姐等人商議!”
說完,又向馬棚望去一週,這才一同出來,沿原路返回。
傅飛雪等人見二人回來,忙迎上問道,“怎麼樣,看到什麼?”
羅雨槐皺眉,說道,“我們先回去再說罷!”
率先向看臺上去。
謝沁聽完二人講述,也是微覺詫異,問道,“不知那人穿的什麼衣飾,是我們這裡的人?”
羅雨槐點頭,說道,“是我們這一方的人,穿的卻是常服,也未頂冠,瞧不出是什麼身份!”
謝沁點頭,沉吟道,“這兩日各處對下人也都失了管束,連御林軍、禁軍不當值時也是一身常服到處亂跑,當真難以查出那人身份.”
莫寒月微微皺眉,說道,“只是他特意去瞧馬兒,我心裡總覺難安!”
謝沁點頭,說道,“方才他既沒有做什麼手腳,想來天黑前也不會動手,一會兒這裡結束,我再向皇上請旨,加派人手守護馬兒!”
葉弄笛皺眉,說道,“雖說皇上重視這場比試,可是若說出來,遠遠不比男子的這場隆重,若是我們的人,豈有不盼我們贏的?論理不該對馬兒使什麼手腳.”
是啊,朝廷這方雖下這許多功夫,可是擁月公主一方卻只將此事當成一場玩鬧,又有什麼人會為了這場比試做手腳?姐妹幾人商議無果,也只得先依謝沁所言,由她請旨,加強對馬棚的看管。
說話間,但見暮色薄薄,已是初降,孫靈兒翹首張望,喃喃道,“怎麼這許久還不見回來!”
葉弄笛卻低聲喊道,“回來了!”
隨著她的喊聲,果然見東方暮色微攏處,幾騎黑影迅速向這裡移動。
莫寒月凝目注視,輕聲道,“應該是皇上!”
雖說宇文青峰也是向那個方向去,可是他在那樣的小心之下,自然不會走遠,加上比賽之人將回,他身為皇帝,又豈能不目睹這一賽的最終結果?果然,隨著那行人馬超馳超近,已可看到馬上人的衣飾,更有武安侯蕭枕江頭頂那頂像徵侯爺身份的頂冠,更是比賽之人不會配戴。
此時臺上眾臣與各部首領也已認出,齊齊起身恭候。
宇文青峰在看臺前躍身下馬,大聲笑道,“痛快!痛快!果然要想縱情馳騁,還得是在草原上,果然痛快!”
一邊說,一邊大步向看臺而來。
眾臣見他上臺,忙都躬身行禮,說道,“恭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