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酒店,你也騙我說你沒有受傷,現在卻已經是病情加重了.”
蕭沫沫一語道破陸修遠這些天來對她說的所有善意的謊言,她並非遲鈍,陸修遠的所作所為她都記著呢,現在必須給陸修遠打一劑預防針。
“真沒事,該做的什麼也沒耽誤不是嗎?”
陸修遠笑得邪魅,長睫之下是勾人心絃的黑眸。
蕭沫沫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才反應過來陸修遠所說這句話的意思。
霎時,小臉被染上一抹誘人的紅暈。
“色狼!”
蕭沫沫隨手拿過一個抱枕打在陸修遠的腦袋上。
其他地方受傷包紮,臉總歸沒事,很久不揍陸修遠,這傢伙就永遠不會正經聽她講話。
蕭沫沫賭氣似的哼哼,陸修遠只是眨眨眼低笑出聲,蕭沫沫每次的力道都和小貓撓癢般,一點力氣都捨不得用多。
陸修遠雙臂縮緊環著女孩沁香美好的身子,鼻尖蹭了蹭女孩柔軟的小臉,“這麼說的話你也是,色狼的老婆難道不也是色狼?”
蕭沫沫傲嬌地轉過頭,並不領情,“誰是你老婆?反正我不是.”
說完,小丫頭試圖從他懷中逃走,陸修遠同時拿出一顆鑽戒,蕭沫沫瞳孔狠狠一震。
“那......這是哪個小笨蛋的?”
蕭沫沫紅唇微張,快速將鑽戒拿在手心,視若珍寶。
“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一直帶著不離身的,連顧玉成都沒有發現.”
陸修遠撫了撫女孩柔軟的長髮,安慰道:“葉君澤發現的,之前你昏迷,這個從衣兜裡滑落出來剛好他撿到了.”
“是這樣啊,還好......”還好沒丟。
蕭沫沫想起前幾日她抱著這枚鑽戒,似乎將它作為唯一陸修遠活著的證明,如果當初把它弄丟了,她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陸修遠,我剛才說的是真的,以後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瞞我了好不好?如果不是它,我可能真的會和顧玉成同歸於盡.”
為了給他報仇。
陸修遠眼底的神色狠狠一變,眼前的小女人像個未經世事的小孩,情緒也總是來的快去得也快,這會又是盈盈如水,委屈而不安的模樣。
他換位思考,如果當時沫沫的處境換做是他,那麼......在那樣沒有蕭沫沫的世界裡,恐怕他連多一次呼吸都是痛苦。
沒有蕭沫沫的世界,他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正如當時親眼目睹陸修遠“死”在爆炸之中的蕭沫沫,她的心情該有多絕望。
她甚至坦白,自己不會獨活,會拼盡全力拉著顧玉成一同下地獄。
陸修遠低頭再次將蕭沫沫攬入懷,這次的力道比以前更大些,心中的情愫翻湧,他險些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
“好,我答應你.”
蕭沫沫感受到陸修遠的雙手微微顫抖,她也眼眶一紅,知道這個話題對兩個人來說都太過沉重,可是被心病影響著的她卻忍不住還是對陸修遠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也只有在陸修遠面前,蕭沫沫才會放心大膽地說出自己的心事,不會太過顧及是否會影響到別人的情緒,陸修遠時常安慰她,在一起的兩人不僅要同甘,更是要共苦,他的女孩不用在這些事情上煩惱。
蕭沫沫小臉更靠近了陸修遠幾分,像個受傷需要安撫的小貓,她不確定自己現在的狀況,不知道下一次像在走廊那裡失控是在什麼時候,心微微痛著。
猛然間,陸修遠溫熱的氣息呵在蕭沫沫的耳畔,骨節分明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被窩裡的溫度似乎迅速升高,蕭沫沫看得見陸修遠的眸中似乎湧動著某種剋制不住的情緒,叫人臉紅心跳。
蕭沫沫羞澀的微微轉頭,這一次卻不能任由她逃脫,一隻有力的大掌扣在她的腦後,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唔......”蕭沫沫忍不住低吟,因為某人的手已經環在了她的腰身,甚至逐漸在其他地方探尋。
心幾乎要跳出來,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情意綿綿的吻裡,她總是招架不住任由眼前的男人索取著,因為現在的她對他也是同樣的想念和依賴。
陸修遠望著身下乖乖閉眼的女孩,心似乎被什麼填滿,愉悅地一笑,最後目光卻停留在蕭沫沫肩膀的一處。
青色小小的一片,是她的傷痕。
陸修遠想起藍景逸那一日對他說的話,他的女孩差點被別的男人欺負。
蕭沫沫懵懂地睜開眼,沒有反應過來陸修遠戛然而止的動作,肩上的鎖骨便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微癢感。
“不要碰那裡.”
蕭沫沫下意識地出聲,眼神慌忙撞上陸修遠的雙眸。
陸修遠瞳孔微微一震,“弄疼你了嗎?”
蕭沫沫小臉紅得幾乎要滴血,嬌嗔地小聲來了一句:“癢.”
說完,大眼睛還不安地一會看看自己肩上的傷,一會咬唇看著陸修遠。
陸修遠低眉輕笑,俊逸無雙的模樣讓蕭沫沫失神,而很快她就被再次攫取了呼吸,他們輾轉深吻,似乎一切都那麼美好,痛苦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們都還活著努力感受對方的氣息。
蕭沫沫顧及到陸修遠的傷口不敢輕易反抗,綿長的一吻差一點隨著她喘不過氣而結束。
陸修遠笑看著蕭沫沫生澀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結了婚的女人,而是一個清純羞怯的小女生,迷迷糊糊地就範。
意亂情迷之時,蕭沫沫隱約聽到門口而來的腳步聲,理智慢慢恢復了幾分,柔弱無骨的小手輕推著陸修遠的胸膛,“等......等一下,好像有人要進來了,不要了.”
要是被來查房的醫生或者護士撞見,該多不好意思啊,蕭沫沫可拉不下這個臉。
女孩紅潤精緻的小臉,柔軟嬌小的身軀,嘴裡喊著“不要了”之類的字眼,就像是從前小丫頭也經受不住兩個人做那樣事情時的羞澀說辭,陸修遠心中的情動更甚,但還是輕輕放開了蕭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