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民見好就收,要是讓這幾個傢伙緩過勁來,自己可就很難全身而退了,所以還是三十六,走為上計。
於是趕緊拉著那個姑娘,風緊,扯呼。
三兩步跨上腳踏車,讓那姑娘趕緊坐上來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李為民腳一蹬就往北飛快地騎去。
而那幾個傢伙也總算緩過來不少,見李為民要溜,想著今晚吃了這麼虧,哪能就這麼運算元,一邊罵一邊想把人攔下來。
特別是那個為首的矮胖子,本就是個不要命的主,可今晚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腦瓜就捱了一板磚,血都流下來了,現在腦瓜子翁翁地響。
此刻他就像一條受傷的野獸,想的就是要狠狠的將對方撕碎,把腰上彆著的不輕易示人的小匕首都抽了出來。
想要把人攔下,再給他幾下,以解心頭之恨。
可等他緩過來,李為民早騎上車都跑出二十幾米開外了,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只能在後面放狠話:“孫賊,有種你就留下名號?”
李為民聽著後面那無能狂怒,本不想搭理這幾個傻b,可轉念又一想,也就回了句。
“你們幾個傻b聽好了,爺爺我叫許大茂,有種你就來幹我!”
李為民的話隨風向後飄去,“許大貓?你給老子等著,要是讓老子找到你,看到時老子怎麼收拾你……”那幾個傢伙聽了李為民自報名號後,恨恨地想道。
李為民猛踩腳蹬直到95號四合院的那條巷子,才放慢車速,這一興奮加緊張,差點忘了後面還坐著一個姑娘呢,於是轉頭向後面那姑娘詢問道:“這位同志,我這一緊張,都忘了問你住哪?我好送你回去.”
“許大貓同志,謝謝你,救了我!我家在花園衚衕,離這兒不遠,我自己就能走回去了.”
姑娘的聲音很好聽,如黃鸝呤鳴,暖暖的、蘇蘇的,但又不妖媚柔弱,讓人感覺很舒服,如同涓涓細流,一直流入心田。
“你看天快10點了,路上也不大安全,還是我送你吧,不然你一個女同志要是再遇上剛才那樣的事……”姑娘遲疑了一下,點頭道:“那太感謝你了,許大貓同志”“許大貓?呵呵,同志,我不叫許大貓,我剛才騙他們的。
我叫李為民,木子李,為人民服務的為和民.”
李為民邊騎邊解釋道。
“啊?那許大貓是?”
姑娘震驚地問道。
“嘿嘿,這許大茂啊,是和我一個大院的鄰居,也是個塊透頂的傢伙”……“我看你也夠壞的”李為民:“……”“李為民同志,我叫柳湘雲,今晚真的謝謝你!”
姑娘似乎鼓足了勇氣才說道。
“柳湘雲,不在梅邊在柳邊,湘江水逝楚雲飛。
真是個好名字!”
,李為民聽了對方的名字,腦海裡就想起了《紅樓夢》,脫口而出稱讚道。
“我這名字是我爸媽當時拿著書找的,他們喜歡看紅樓夢.”
“你的名字雖然和史湘雲差不多,可命卻比她強多了,也不咬舌頭”柳湘雲:“……”……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李為民才知道,原來她是京城財貿學校會計專業畢業的,也就是後來的鼎鼎大名的首都經貿大學!不過現在它還是隻箇中專,後來又幾經改名、停辦、復辦的波折,總之就像一困亂麻外人一般很難搞的清楚。
但這也不是他們一個大學有這種情況,除了一些知名的大學,校名會保持不變,現在其他很多大學的名稱可以說的隔幾年就變一次或者就是合併、拆分、重組。
總之是混亂不堪,讓人眼花繚亂,摸不著頭腦,如果要詳細說清楚,最起碼夠寫成幾本書了。
說遠了,湘雲同志和李為民年齡一樣大,但卻早一年出來工作。
因為她的學制只是二年。
現在分配在dc區第一圖書館當會計,往常下班也都挺早的,就是今晚和朋友下班就去看了場電影,回來晚了就抄了近路,所以遇到這事………花園衚衕在北鑼鼓巷,在她的指點下,不一會兒就到了她們家的院門口。
原來李為民想把她送到門口就回去,但柳湘雲還是熱情地邀請李為民去她們家做客。
但李為民考慮到這個時間,加上剛認識,實在是不好上門。
李為民只能客套說了句時間太晚了,改天再登門拜訪。
謝絕了湘雲同志的好意,就回了四合院,回到房間鋪好行李都己經快10點半了。
倚在床上點了煙放鬆一下身體、舒緩一下心情,感覺今天還真挺刺激的。
今天是自己重生以來第一次打架,只是可惜了天太黑,湘雲同志長什麼樣也怎麼沒看清,但就聽那小聲音,含糖量最起碼4個+號了!等有空得去瞅瞅……轉眼就到了十八號,1962年的第一場雪比往時候來的更早一些。
昨天夜裡就開始下起了小雨夾雪。
早上,李為民推開門,一陣寒氣襲來,不禁打了個寒顫,趕緊轉身披上棉襖,就著急忙慌出了院子向右邊公廁跑去……這天可真冷,還是回去焐被窩比較爽,剛口院門口就見閻家老二和老三好像正要出門。
正巧,這不是買煤的好人遠嘛。
“喲,解曠、解放,你們小哥倆這是幹嘛去呀”“為民哥,我爸去叫煤了,走時交待我們去找隔壁王大爺家借板車拉煤”“是嘛,正好我也找你哥倆幫個忙,我的煤球也沒買,就想請你哥倆幫我跑一趟,當然了,我也不讓你們倆白忙活,怎麼樣?”
一開始哥倆聽說要幫忙還不大樂意,但一聽說不白幫,有好處。
哥倆知道李為民有錢出手也一向大方,一下子就點頭同意了。
李為民見這哥倆果如自己所想,就說了句:“你們先等著,我給你們拿煤本和口袋.”
轉身跑回了屋,找了兩個破麻袋,又從“商城”裡取出購煤證和4塊錢。
“解放,這是我的購煤證,這是4塊錢,把這季度的煤買了,剩下的錢,就當我請你哥倆吃個早飯.”
這小哥倆天天在閻老西的薰陶下,愛算計己經成了本能,快深入骨髓了。
心裡立馬盤算的一清二楚,李為民三個月的定量也就200來斤,撐死3塊多錢,而李為民給了他們4塊錢,能剩將近一塊錢呢。
哥倆接過錢,樂的快找不到北了,並保證煤球一分也不少。
看著興高彩烈離去的小哥倆,李為民不禁感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許在他們身上,快樂就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