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珠看到來人,停止了扣動扳機。
因為來人正是顏世,閻羅堂二把手。
“顏哥,這小子竟然敢在這裡鬧事。”
董珠帶著一絲委屈向顏世告狀。
顏世眼神一冷,瞥了董珠一眼,隨後目光鎖定在軒年身上。
當他看清軒年的面容時,他的眉頭微微一皺,然後迅速上前奪下了董珠手中的槍。
“顏哥,你這是幹什麼?”
啪!
顏世毫不留情地甩了董珠一個耳光,她的肥白臉龐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誰讓你在這裡拿槍指著客人的?”顏世的聲音冷若冰霜。
“顏哥,我……”
“滾!”
在顏世那凌厲的目光下,董珠只能帶著昏倒在地上的天蓬灰溜溜地離去。
“小兄弟,真沒想到你會來到這地下城。”顏世轉向軒年,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噓!”
軒年輕輕搖了搖頭,示意顏世不要說話,他指了指正被自已抱在懷中的林靜雅,示意她此刻需要安靜。
顏世立刻會意,點了點頭,示意其他人清理現場並驅散圍觀的眾人。
周圍逐漸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軒年和林靜雅兩人。
林靜雅在軒年的懷中盡情地哭泣,釋放著心中的悲傷和痛苦。
許久之後···
“靜雅?”
一聲驚訝的輕呼,打破了這份沉寂。
林靜雅聽到熟悉的聲音,心中一緊!
是她那位活潑開朗的同事,莉娜的聲音。
她迅速拭去眼角的淚痕,輕輕掙脫軒年懷抱。
莉娜方才小睡了一覺,醒來發現林靜雅不在房間,心中不免有些擔憂,於是出來尋找。
沒想到,眼前所見的一幕讓她驚愕不已。
一向內斂含蓄的林靜雅,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男人緊緊擁抱著,這一幕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他不會就是···靜雅一直心心念唸的那位男朋友吧?”
莉娜心中暗自猜測,林靜雅的條件如此出眾,她曾多次想介紹一些豪門闊少給她認識,但都被她婉言拒絕。
後來得知,她已經有了心上人。
此刻見到這位“男朋友”,她總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
再看他那一身不凡的裝扮,似乎也是出身於名門望族。
於是就笑道“原來靜雅的男朋友如此年輕有為,難怪看不上我介紹的那些人。”
林靜雅自然看出了莉娜的誤會,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
“哎呀,你就別解釋了,你們能在這裡相遇,真是緣分天定。我本來還擔心你一個人在這裡會孤單呢。”
莉娜打斷了林靜雅的解釋,將目光轉向了軒年。
“你好,我是靜雅的同事,莉娜。”
“你好,軒年。”
軒年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莉娜並沒有認出自已,還誤將自已當成了林靜雅的男朋友。
但也禮貌地自我介紹。
“原來是軒少,幸會幸會!”
這時,從身後走來了一群衣著華貴的年輕人。
“莉娜,你們也在這裡啊。”魏植看到林靜雅身邊站著一個陌生人,不禁好奇地問道“這位是?”
莉娜連忙介紹道“這位就是靜雅的男朋友,軒少。”
魏植聞言,心中雖然疑惑自已並不認識這位軒少,但出於禮貌還是打了個招呼。
“軒少?我怎麼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謝安剛自見到林靜雅的那一刻起,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但由於林靜雅一直對他保持距離,他也沒有過多糾纏。
此刻看到林靜雅身邊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而且似乎還是她的男朋友,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爽。
軒年眉頭微皺,對方的聲音雖然有些熟悉,但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一時沒有想起來,
但也看出對方對自已並不友善。
對於這種無事生非的人,他向來不屑一顧,於是選擇了無視。
這讓謝安剛憤怒,正要發作之際。
魏植及時站出來打了個圓場“謝少,大家都是朋友,第一次見面有些生疏也是正常的。我們還是一起下去玩玩吧。”
“哼!”謝安剛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軒年。
但軒年突然想起了對方的身份,於是主動開口道“謝安剛?”
“你認識我?”謝安剛有些驚訝地問道。
“你我雖不是很熟悉,但你的未婚妻我卻很熟。”
“你是許晴嵐的什麼人?”謝安剛此時有些緊張,如果對方將自已出來鬼混的事情告訴許晴嵐,那他的婚事可就岌岌可危。
軒年自然看出了謝安剛的緊張情緒。
“謝少大婚在即,還帶著其他女人出來玩樂,真是風流倜儻啊!”
眾人聞言,臉色都為之一變。
他們似乎都聽出了軒年話語中的弦外之音,同時也意識到這位年輕人雖然他們從未見過面,但似乎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他居然認識徐氏集團的總裁許晴嵐,而且還知道她的婚事。
要知道,這裡很多人和謝安剛關係匪淺,但都不一定知道這件事情。
魏植見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連忙出來打圓場“大家都是朋友一場,我想軒少也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
“我可沒興趣管你們的閒事。”
“那就好那就好。”魏植鬆了一口氣,“我們一起下去玩幾把吧。”
在魏植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下方的賭場。
對於軒年來說,他對許晴嵐的印象並不太好。
他幾次救了她於危難之中,但許晴嵐卻從未向他表達過感激之情,反而一直將他視為強姦犯!
當謝安剛懷中的美女經過軒年身邊之時,意味深長的多看了他一眼。
軒年可以看出,這女人似乎也是一位富家千金,氣質和一般陪玩的女人不太一樣。
但也沒有太在意。
“軒少,要不一起坐下來玩玩?”魏植向軒年發出了邀請。
原來這群公子哥,霸佔了一張德州桌。
還特意給軒年留了一個位子,顯然是要針對於他。
“軒少不會是沒錢下桌吧?”謝安剛諷刺道。
要知道,這裡雖然不是貴賓房的高階桌,但要坐下最起碼也需要十萬。
“我還以為真是什麼少爺呢,原來這座子都坐不下來。”
“就是,不會是一個家道中落的落魄公子吧?”
“哈哈哈···落魄公子···有趣有趣。”
一群人附和著謝安剛,對著軒年冷嘲熱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