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懷舟回到朱家的時候,家裡的氛圍異常熟悉,和他剛剛在周家經歷的一模一樣。
劉淑玉目光沉沉的看著肖懷舟,邊上是一臉玩味的錢明堂,和事不關已玩遊戲機玩的正上癮的錢明意
“跪下!”
肖懷舟沒動,眼眸低垂,似沒聽見一般。
劉玉淑看他那樣子心中來氣,拿起旁邊的茶杯朝他腳邊扔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讓那邊坐著的兩個錢家錢正襟危坐了起來。
“肖懷舟,你真是翅膀硬了,連我說的話都不聽了,我讓你跪下!”
錢明堂看了一臉鎮定的肖懷舟,假意的勸道:“媽,您看您,怎麼還發脾氣了我二哥往常都在部隊,好不容易回來了,您有什麼話不能好好的說呢!”
“明堂你別管,他要是有你和明睿一半省心,也不至於把我氣成這樣。”劉淑玉說完又把目光看向了肖懷舟。
她嚴詞說了這麼多,她的親生兒子臉色變都沒變,好像剛剛她的氣憤是無理取鬧一樣,看著和那人極其相似的眉眼,不由得生出厭惡。
“肖懷舟,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不吱一聲的跟著你那個爸跑去部隊參軍,把我給你的規劃全部打亂,在部隊一待就是四五年,這兩年你上軍校也時常的不回家,肖懷舟,從昨天晚上吃過飯你就沒回來過,要不是明堂回來說了,我還不知道你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肖懷舟你可真不愧是肖棟樑的兒子,居然能幹出和一個姑娘在招待所呆一晚上的事情來,還是那個一個姑娘,滿廠區的大院誰不知道朱蔓天天沒臉沒起的粘著你大哥,你.....”
“媽!”肖懷舟皺著眉狠厲的打斷了劉淑玉的喋喋不休的話。
無論是肖棟樑還是朱蔓,在他看來這兩個人都不是能拿到明面上去調侃爭論的人背後議論人是非實在不是一件體面的事。
劉淑玉的話被肖懷舟打斷,臉色很是不好看,她平時多麼溫婉和順的一個人,每次和肖懷舟說話都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真是個逆子,可還不等她說什麼就見肖懷舟忽然輕聲笑了一下。
“媽,先別忙著生氣,我過來不是等著讓你教訓的,我來是給自已討個公道的。”
錢明堂臉色鉅變,剛要站起身,就見肖懷舟大步的朝自已走來,抬手朝自已的脖子伸了過來,他嚇得趕緊的伸出手阻止,誰知道剛把手臂擋了出去,就被肖懷舟抓住,然後一個旋轉就被他狠狠的摔砸在地上。
“唔~”
打遊戲機的錢明意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跑到了劉淑玉的身後,害怕的抓著她的衣服。
“肖懷舟,你幹什麼,你敢無緣無故的毆打自已的弟弟,簡直是沒規矩,我看你在部隊的這幾年是白待了,肖棟樑就是這麼教你的,明堂,明堂你怎麼樣了?”
劉淑玉看著躺在地上痛呼的錢明堂心疼的不得了,她看向肖懷舟的眼神充滿了嫌棄和鄙夷,果然和那人一樣,就是個兵痞。
肖懷舟看了她一眼,隨即手又狠狠的朝錢明堂身上砸了兩下,他在部隊那麼多年,年紀輕輕就做到少校,不管是射擊還是訓練,他從來沒有懈怠過,錢明堂這種沒有工作,整日混跡在街上的溜子在他面前簡直不值一提。
“啊~肖懷舟,你敢打我,我要去告你,我要去舉報你,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錢明堂嘴上不饒人,但是內心卻極為恐懼,他看著不斷朝他揮手,卻面色不變的男人,只覺得恐懼的很,現在的肖懷舟比以前更讓人覺得害怕。
“混賬,我讓你停下,你聽不懂嗎?這裡是錢家,不是肖家,肖懷舟,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要是再敢對你弟弟動手,我就親自去你們軍校找你的老師,讓他們給你個處分不可。”
肖懷舟再次揚起的手一頓,隨即站了起來,他嫌惡的甩了甩手,輕蔑的看著躺在地上和死魚一樣的錢明堂寒聲道:“你不是總叫我二哥,今天我這個二哥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錢明堂,你這個孬種,不管是恨我還是討厭我都無所謂,有什麼本事儘管朝我來,為什麼要為難一個姑娘,你毀人家的名聲和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唔,呵呵...呵呵呵,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錢明堂,我現在的身份想來你沒忘,早上回來的時候順道在軍區醫院查了個血,軍人,尤其是高知,是受國家保護的,你覺得我要是追查下去,你還能這麼嘴硬嗎?昨天晚上媽留的那碗雞湯應該是給錢明睿的吧,他沒喝,所以媽又端到了我的房間,我為什麼昨天晚上沒回來,媽,你可以好好的問問你的好兒子,好了媽媽,我晚上就不回來這裡了,後面結婚下聘的事情,梅姨會辦的,就不勞煩你了。”
肖懷舟說完朝劉淑玉點了點頭,轉身回了自已的臥室,沒一會就拎著自已的東西出去了,還躺在地上的錢明堂嚇得臉色煞白,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