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期!?”風潛轉頭看了蘇逸一眼,皺著眉頭道:“楚楚姑娘,你說錯了吧,蘇道友是元嬰中期,不是分神期。”
其餘人也紛紛朝著蘇逸看過去。
特別是餘冠清和顧白青,兩人的眼神像是要把蘇逸看出一個洞來。
風潛二人不知楚鈴兒的實力所以有所懷疑,但他倆知道,所以楚鈴兒這麼說,那這個叫蘇逸的就肯定是分神期。
餘冠清看得眉眼皺成一團,道:“分神期這麼厲害嗎,掩藏了修為我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
楚鈴兒冷不丁的笑了一下。
有些突兀又帶著點嘲諷。
餘冠清頓時不說話了。
想楚鈴兒在劍宗,那麼多分神期的人都沒看出她的修為,她用自已的實力告訴了所有人,何為人外有人。
經餘冠清這麼一打岔,原本堅信蘇逸是元嬰後期的風潛也有些動搖。
他不敢置信的問:“蘇道友,你真是分神期!?”
蘇逸目光落在楚鈴兒身上,四目相對後,他勾了勾唇:“姑娘為何說我是分神期,我明明是元嬰中期。”
楚鈴兒不僅知道他是分神期,還在他身上聞見了獨屬於魔族的氣息,加上他明顯不走心的化名,楚鈴兒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不過她現在不想拆穿。
楚鈴兒站起身,走到蘇逸身邊,鼻子在空氣中聞了聞,歪著頭道:“你的味道是很強的味道呢。”
經楚鈴兒這話一出,顧白青那睜眼說瞎話的技能又被激發出來了,他往楚鈴兒旁邊一站,一本正經道:“我姐姐從小體質特殊,可以根據人周身的味道辨別出他的實力。”
世界上的奇人異事多的是,顧白青說的這種體質也不是不可能。
蘇逸眯起眼睛看了兩人一眼,忽然笑道:“原來如此,不過我還真不是分神期,姑娘應當是聞錯了吧。”
這是咬死不承認。
楚鈴兒‘嘖’了一聲:“蘇公子的防備心還真是重,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她這話說的不情不願,反而顯得蘇逸是在掩藏什麼。
風潛兩兄弟一對視,還是風潛出來打圓場:“楚楚姑娘可能真是你感覺錯了,不過也沒事,你想去秘境去,我們肯定好好保護你。”
他在拼命朝楚鈴兒使眼色。
畢竟是在蘇逸家,要是鬧得太僵,他們今晚就得去睡大街了。
楚鈴兒瞬間明白了風潛的意思,於是她笑了笑:“那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風潛悄悄對她豎了根大拇指。
這事就此翻篇。
蘇逸給他們分配好房間就離開了。
此時天色尚早,顧白青幾人決定出去走一走,楚鈴兒有別的打算,就沒跟他們一起。
楚鈴兒又給自已重新捏了一張臉,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紅蓮城向南千里外就是南界。
高聳的牌匾上佈滿森森魔氣,‘南界’兩個字用的是繁雜的古文寫的,踏過分界線,那種引人墜落的寒氣像是一條無形的繩索從遊弋過來,剛開始只是試探,察覺敵人沒有發現自已後,就開始明目張膽的向上纏繞。
楚鈴兒向下瞥了一眼。
寒氣驟然一僵,下一秒,以她為中心,五米半徑內,所有的寒氣,都像是遇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急急退去。
楚鈴兒收回目光,辨別了一下方向,朝著魔都走去。
......
魔都城,聖女府大門口。
幾個面容陰柔、臉色蒼白如紙的男子正顫抖著身軀,緊緊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之上,他們身上僅披著幾件破舊而單薄的衣物,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恐懼和絕望,彷彿遭受了巨大的驚嚇與折磨。
然而周圍的人看著他們的慘狀沒有一絲同情。
“這就是人族爐鼎,一點也不如我們魔族長得好看,也不知道聖女是怎麼看上的。”
“雖然不好看,但是會玩啊,哈哈哈”
“聖女就喜歡他們這種打一下就叫的......”
“.......”
各種不堪入耳、汙穢至極的辱罵之詞,狠狠地砸在了那幾個男子的耳朵裡,他們既憤怒又無可奈何。
因為他們這裡是魔族,還是魔族聖女的地盤,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如果膽敢輕舉妄動,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絕對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靜一靜。”站在門口的侍衛大聲打斷眾人的討論,道:“聖女說了,這幾個人她玩膩了,要是有喜歡的,留下一顆生息丹就可帶走。”
此話一出,場中又是一片譁然。
生息丹,那可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隨便一個人都能買的起的東西。
這幾個修士雖然被聖女玩過了,但也是極好的鼎爐,放在拍賣行少說也能賣個幾百兩銀子。
有人出聲確認:“一顆生息丹就能帶走,此話當真?”
那侍衛冷哼一聲:“自然是真的。”
那人立馬從懷中拿出一顆生息丹,拋給侍衛,道:“那我要一個。”
侍衛下巴朝著那幾個男子一揚:“自已去挑。”
其他人一看,紛紛拿出自已的生息丹,說要一個。
但男人只有幾個,根本不夠分。
於是侍衛收了相應數量的生息丹,對著其他人說:“今日就這幾個,沒買到的過幾日再來。”
侍衛代表的是聖女府,他們不敢說不,沒買到也只能怪自已動作慢。
買到的幾人挑好了自已想要的人,紛紛朝著聖女府的方向喊道:“多謝聖女賞賜。”
侍衛揮手擺了擺:“行了,都散了吧。”
沒有樂子看,那些人紛紛是散開,唯有一人神情悵然的望著聖女府內。
侍衛看見不動的人,有些不解:“喂,你怎麼不走?”
被喊到的人轉眸看向他,笑了聲,道:“花憬這日子過得倒是不錯。”
聞言侍衛皺起眉頭,眸中帶著一絲打量:“你是誰,竟敢直呼聖女的名諱!?”
“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