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搖椅上,一隻哈士奇躺在上面打遊戲。
周老闆一樂,這二哈還挺會玩的,都拿到三殺了……等等!
二哈打遊戲!
周老闆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暈沉,他自言自語,“我一定還沒醒,對,還沒醒,二哈怎麼能打遊戲呢?”
“快清醒點,我一定是在夢裡……”
系統覺得周老闆很莫名其妙,一醒來就開始自言自語,還說二哈不能打遊戲。
它不爽道:“咋滴,你物種歧視啊,我們二哈咋就不能打遊戲了?”
周老闆,周老闆石化了!
他抽了自己一巴掌,“快醒醒……嘶,疼!”
媽呀,他沒做夢,二哈打遊戲和說話都是真的!
周老闆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欸,周叔你醒了?”
沈黎推門進來,笑著道。
周老闆見到沈黎,跟見到救星沒什麼兩樣,他整個人從被子裡竄出來,躲到沈黎身後。
“小,小黎,有妖怪!”
沈黎:“?”
系統白了周老闆一眼,“你才妖怪呢!”
周老闆抖得更厲害了。
沈黎失笑,“周叔,它不是妖怪,再說,你不是都見過系統嗎?怎麼還怕妖怪?”
是哦。
周老闆不抖了,他道:“小黎,那你這二哈是個啥呀?他還會說人話!”
“它也是系統,不過是正版的。”
沈黎簡單解釋兩句,周老闆這會兒不但不怕,反倒躍躍欲試,想摸摸系統的狗頭。
系統一個呲牙咧嘴,沒把周老闆嚇退,反倒讓他更興奮。
系統:“……”
奇怪的人類!
盜版系統解決了,周老闆再三確認已經沒有什麼玩意兒會突然出現在他腦海裡後,這才高高興興回家了。
危機解除,搞小錢錢去嘍!
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摸到系統,他也想養一隻會說話的哈士奇!
系統抓住盜版系統後,順藤摸瓜把其他的也抓住了,其中謝漓出力不少,凡是打起來,他都是主力。
沈黎和系統則是吃瓜看戲的。
“加油啊謝家小子,”系統呸呸呸吐出瓜子皮,“我看好你!”
謝漓打架的空檔衝他翻了個大白眼,這死系統自從用過一次他家祖先的臉後,就一直自稱他的長輩。
哼哼,要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他早就欺師滅祖……啊不,大義滅親,嗯……好像也不對。
對面的系統見謝漓一邊和他們打,一邊走神,頓時一喜,想要趁謝漓不注意逃跑。
謝漓冷笑一聲,“想逃?”
他剛才是在炫技,全是些華而不實的招式,沒使出全力,現在一用心,頓時一刀一個小系統!
刀完最後一個系統,謝漓瀟灑帥氣回頭,心想姐姐肯定被他帥到了。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沈黎一臉黑線看著他:“我說謝小漓同學,咱們下次稍微溫柔點好不好?”
謝漓不解。
沈黎指了指地上的不明球狀物體,“你不覺得滿地頭腦的現場,很恐怖嗎?”
謝漓訕訕一笑,“是,是有點哈。”
打掃完案發現場似的小巷子,兩人一狗準備回家。
系統是懂卸磨殺驢的,當即就要把謝漓送回去。
它振振有詞,“嶺南不能沒有謝漓,他肯定有很多事要做,宿主,為了大業,趕緊送他回去吧。”
謝漓想要抗議,明明他沒有耽誤公務,在這裡也能處理所有事務。
可惜系統“唰”的一下就把他送走了,他連第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來。
謝漓:“!!!”
沈黎:“……”
“哎,”沈黎戳戳系統的狗頭,“統子,你是不是吃醋了?”
系統別開臉,“吃醋?我不喝餃子,吃什麼醋?”
啊這
沈黎忍俊不禁:“統子,你這詞用的,真有意思哈哈哈哈!”
系統:“……”
它就愛這麼用,咋滴啦?
生悶氣的小狗狗把自己藏到窩裡,決定和沈黎絕交!
沈黎閃進廚房裡,在廚房一陣搗鼓。
系統的眼皮子悄悄撐起一條縫,見沈黎不來哄他,反倒去做飯,頓時鬱悶地又閉上了眼睛。
“統子,快過來。”
系統睜開眼睛,就見沈黎扒著廚房的門往外看,見它看她,忙衝他招招手:
“我做了你愛吃的飯,要不要嚐嚐?”
系統傲嬌地閉上眼睛,它才不……
沈黎淡定倒數:“一,二……”
唰
一道白影越過她,直奔廚房。
嘿!
小飛狗來嘍!
……
被傳送回嶺南的謝漓一陣鬱悶,他一氣之下……氣了一下,連夜把積壓的事務全處理了。
他就是一床棉被,如果你踢他一腳,你就會發現
踢到他,你算是踢到棉花了!
“唉。”
謝漓嘆了口氣。
就,挺無助的。
周運文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一切證據都指向他,周老闆沒有找關係幫周運文減刑,周運文他爹癱在床上,有心無力。
至於他媽,更是沒有能力幫助他。
以至於到進監獄的最後一刻,都沒有人來送送周運文。
周運文被獄警送到一間宿舍,是十二人寢。
“進去吧,好好改造,別惹是生非。”
周運文扯了扯嘴角,衝獄警說了句“謝謝”。
落魄了就是不一樣,狂傲了二十多年的周大少爺,終於懂禮貌了。
現在是犯人們的自由活動時間,很多人都在宿舍裡待著。
有人寫家書,有人聊天,見周運文進來,他們不約而同看向他。
周運文一陣羞臊,覺得抬不起頭來。
他周大少爺向來是人群中備受矚目的存在,但在這個時候,他真的不想被別人注視。
其中一個壯碩的男人放下手上的筆,起身對周運文友好道:“兄弟,新來的?你怎麼進來的?”
周運文:“……”
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謝謝!
見周運文不說話,男人也沒勉強,新人都這樣,等過段時間,大家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後,新人就敞開心扉了。
男人招呼著其他人幫周運文收拾東西,“兄弟,你就住這裡吧,以後辛勤勞動,好好改造,爭取減刑,出去之後再開啟一段新人生。”
周運文沉默地點點頭,坐在床鋪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到了晚上的看電視電影時間,男人把選擇權交給周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