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宮遠徵從房間內出來,兩人都急切的看著他:“如何?”
宮遠徵:“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只是今晚還要多注意,不要發熱”
進屋看過之後,兩人都放下心來,幾人出來來到徵宮書房
宮尚角:“阿遠,你說的上官淺下毒是怎麼回事?”
宮遠徵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宮尚角
宮朗角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憂心的看著宮遠徵,此時他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宮尚角靜默,之後開口告訴他:“那些飯菜我已經讓人檢查過,沒有毒”
宮遠徵顯得非常沮喪,內心充滿了悔恨和自責:“所以,都是因為我,姐姐才會受傷”
宮朗角緊握住他的手:“阿遠,不是你的錯”
宮遠徵的嘴角掛著一絲苦笑,眼中的淚水卻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
“可是,姐姐是追著我來的,是我太沖動了,我竟忘了哥哥服用百草萃的事情”
宮尚角也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有錯”
看著兩人周身都縈繞著哀傷,宮朗角眼中閃過嗜血的殺意,不管這次是不是上官淺和云為衫布的局,這筆帳都要算在她們頭上,反正今晚過後,她們兩個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宮尚角來到宮槿角的房間,看著她蒼白的臉,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無盡的哀傷深藏其中
十年前,他也是這樣看著她和朗弟弟氣息微弱的躺在床上,當時他一度以為他要失去連續三個親人,後來他發誓,他一定會保護好他們,可如今,是他親手傷了她
他握緊她的手,低聲呢喃:“阿槿,你會怪我嗎?”
慢慢的,他覺得有些不對,他手裡的溫度越來越高,她手腕上的忘川花也更鮮豔,像是要活過來
他驀地抬頭,她眉頭微蹙,面容潮紅,嘴裡也不停的囈語著
心裡閃過一絲慌張,連忙叫喊:“阿遠,阿遠”
旁邊房間的宮遠徵和宮朗角聽到他的聲音,連忙跑進來
宮尚角面帶焦急的看著宮遠徵:“阿槿好像發熱了”
宮遠徵走過去把脈,眉頭緊鎖著,心裡有些慌亂,為什麼他把不到脈?
好一會,他抬起頭看著兩人,滿是無助,話語中帶著哭腔:“哥,我沒有感受到姐姐的脈搏”
兩人呼吸一窒,什麼叫沒有感受到脈搏?
此時宮槿角腦海裡閃爍著不同的畫面,她應該是在宮門長大的,那些陌生的畫面是什麼?
她突然感覺她的頭被重重一擊,如水般的記憶湧入她的腦海,讓她無法思考
良久,她終於清楚了所有,她不是宮門的人,泠夫人是她的姨母,他們家被無鋒滅門,而她因為血有自愈性,最後沒死成,被當時角宮的宮主宮行角帶回宮門,她當時受了刺激,失憶了
但其實她也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木槿辭,不是姑蘇楊氏的楊槿辭,她當時出了車禍,一睜眼卻成為了一個嬰兒,她本以為只是單純的一次穿越,當無鋒來的時候才知道這竟是一個影視世界
她原本是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的,卻因為無鋒覬覦他們家的功法,被滅了滿門,她的心如同被撕裂開來,痛苦的感覺讓她無法忍受
她身邊的三人眼睜睜看著她吐出一口血來,呼吸也越來越微弱,但體溫卻持續升高,汗水從她的額頭滴落,渾身都被熱氣籠罩著
他們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熬製的湯藥也根本喂不進去,針灸也不管用,浴桶中給她降溫的水都變得溫熱了
宮朗角突然開口:“哥,我們把阿槿送到雪宮,那裡有寒潭”
宮尚角立刻將她抱起:“我們去雪宮,阿朗你再去月宮將月公子也叫去”
雪重子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欣賞著煥然一新的雪宮
突然就見宮尚角抱著一個人進來
“雪重子,麻煩讓我們進下寒潭”
雪重子看清他懷裡滿臉通紅的人,來不及詢問發生了什麼,連忙帶人進到寒冰蓮池
宮尚角抱著她一起下去,攬著她的腰,以防她肩膀上的傷口沾水,剛下去他都渾身一顫,而宮槿角卻沒有任何反應
雪重子不禁開口問他:“她到底怎麼了?”
宮遠徵:“姐姐肩膀受了傷,現在卻突然發起高熱,剛剛還吐了血,可是我完全摸不到她的脈搏”
雪公子瞪大了眼睛:“摸不到脈搏?那豈不是......”
宮朗角此時帶著月公子進來,月公子上前把脈,也是跟宮遠徵一樣,完全感覺不到脈搏,好似......活死人
月公子緊抿著嘴唇,眉頭緊皺,搖搖頭:“把不到脈,我還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
宮尚角好似發現了什麼:“你們看她手腕上的忘川花是不是時隱時現?而且它之前有這麼鮮紅嗎?”
幾人都把目光轉向宮槿角的手上,那手腕上的忘川花確如宮尚角所說
宮遠徵也回想著平時那花的模樣:“以前並沒有這麼紅,顏色有些淡淡的,現在有些像被血染紅了一樣”
雪公子:“那現在怎麼辦?就這麼讓她這麼泡著嗎?”
宮遠徵和月公子都無言沉默,目前他們也想不到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