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朗角也有些不耐煩,她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說阿遠的禮數
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甚至有一絲寒意
“上官姑娘,阿遠被我們嬌寵長大,更是徵宮的宮主,而你只是一個隨侍,若姑娘真的知禮數,那就請叫徵公子”
宮尚角也說:“兄弟之間,何須禮數”
上官淺眼角含淚,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可是……我看執刃大人好像就挺在乎禮數的”
宮尚角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這就開始挑撥離間了?
宮郎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上官淺:“既如此,哥,你不如把上官姑娘送到羽宮吧,我們角宮不敢高攀”
宮遠徵一臉幸災樂禍和挑釁
上官淺也沒想到一句話就變成了這樣
眼角的淚滴下:“角公子,我……”
話沒說完,就被宮尚角打斷
“上官姑娘剛來角宮,還是少言的好”
“是,我知道了”
說罷小心翼翼的擦拭眼淚
宮尚角給宮朗角和宮遠徵夾菜,就當賠罪,帶了個麻煩回來,連飯也吃不好
“角公子還是自已吃吧,朗……公子和徵公子碗裡還有”
宮朗角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不見:“上官姑娘,這剛來角宮就開始管教上了?那以後是不是我跟阿遠都不能住角宮了?”
還是跟哥哥商量一下,把她弄走吧,別說阿槿了,他現在也不想在角宮待著了
上官淺一臉柔弱無辜的看著他:“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角公子一日一食,還都食素,所以,我想讓角公子能多吃些罷了”
宮遠徵有些迷茫,一日一食?那前兩天跟著他們吃夜宵的人是誰?
而且他們都是跟著姐姐一日三餐的
宮朗角嘲諷的說:“若不是姑娘在這挑禮數,我哥早就吃上飯了”
宮尚角就在一旁看著,並不說話
上官淺正尷尬時,宮槿角從外面進來,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這是怎麼了?不是吃飯嗎?
宮遠徵看見她,一臉開心:“姐姐”
宮尚角和宮朗角也是一臉關切的看著她
宮朗角:“感覺如何,可有頭疼?”
宮尚角:“下次別再喝那麼多酒,小酌即可”
宮槿角先是搖搖頭表示自已無事,又一臉乖巧:“我知道了,尚角哥哥”
在看見桌上的菜時有些驚歎:“今天廚房怎麼了?”
宮遠徵瞥了一眼上官淺,陰陽怪氣:“廚房哪裡敢不聽吩咐,某些人自作主張而已”
某些人?
拿著筷子的手有些遲疑:“上官姑娘做的?”
上官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二小姐嚐嚐合不合胃口”
哦,那可能不合胃口
宮槿角放下筷子,一臉歉意的看著上官淺:“真是不好意思上官姑娘,昨日醉酒,現下也沒什麼胃口,可能要浪費姑娘的心意了”
說完看向宮尚角:“尚角哥哥,我想起來徵宮還有些藥材要處理,我先去徵宮了”
宮朗角和宮遠徵對視一眼,也放下自已手中的筷子
宮朗角:“哥,我去找阿槿商量昨天說的事情”
宮遠徵:“哥,我跟姐姐一起去處理藥材”
宮尚角無語扶額,不是,怎麼就留他一個人了?又開始孤立他?
上官淺有些不知所措:“角公子,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宮尚角神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什麼:“他們說了有事要忙”
上官淺也不好再說什麼,能跟他單獨相處更好,默默給他盛了一碗湯
“角公子喝些湯吧,魚湯最是滋補,角公子不食肉食,我猜是因為公子在外拼殺,對血腥味極為敏感,所以食不下咽,而且魚眼,跟死人的眼睛一樣,角公子這些年為宮門出生入死,還是有點芥蒂的”
宮尚角挑了挑眉,確實很會揣測人的心意
確實剛開始會噁心反胃,所以阿槿想了很多辦法,後來也能吃些
端起碗抿了一口,滋味不錯,很是鮮美,但是他習慣了早上喝粥了的
“上官姑娘,以後廚房的事情還是不用你費心了”
說完就站起身出去了,只餘上官淺呆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
她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她不明白到底哪一步不對?只是因為她說的那些似是而非有些挑撥離間的話?
宮尚角來到徵宮,幾人看見他還有些意外
宮槿角:“尚角哥哥怎麼來了?”
宮尚角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是什麼話?
“不是要吃飯嘛?我怎麼不能來?”
宮槿角撇撇嘴,言語中充滿著酸意:“角宮那麼多菜都沒有餵飽尚角哥哥啊,看來下次要告訴上官姑娘多做些”
宮尚角點點她的額頭:“胡說什麼,我都沒吃幾口,還沒阿遠吃的多呢”
宮遠徵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我沒有,我吃的都是哥哥夾給我的,姐姐說過不能浪費食物”
宮槿角白了宮尚角一眼,就知道拿阿遠做擋箭牌
給宮遠徵盛了碗粥:“阿遠還小,還在長身體呢”
宮朗角也給他夾菜:“對啊,我們阿遠還小呢,多吃些,現在看著還是有些瘦”
宮尚角面上也滿是笑容,給他夾菜
宮遠徵看著自已面前的菜,嘿嘿,哥哥姐姐果然最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