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阿遠,你們去熬製湯藥吧,我來喂”
宮遠徵:“可是剛剛......”
話音未落,就被宮尚角打斷:“快去!”
月公子:“徵公子跟我一起去月宮吧”
宮朗角看著宮尚角有些發白的嘴唇,不免擔憂:“哥,我來換你吧,你這樣也容易受傷”
宮尚角:“等餵過藥之後你再來換我吧”
宮朗角點頭:“好”
雪重子:“那我們先出去吧”
沒等多久,宮遠徵端著一碗藥進來,遞給宮尚角
宮尚角:“你先出去吧”
宮遠徵有些不明白,但是還是聽他的話出去了
宮尚角猶豫了良久,終是喝了一口,含在嘴裡,對準她的紅唇覆上去,撬開她的貝齒,將藥渡給她
見她吞嚥下去,他鬆了一口氣,有用就行,再不行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連忙將剩下的藥也餵給她
這一晚上他們幾人來回換著,當然除了雪重子,宮尚角也餵了幾次藥,終於她的體溫有所下降,不再像之前那麼滾燙
他們不敢將她一直泡在寒潭裡,只能將她放在寒冰蓮池旁邊
宮槿角此時還有些意識不清,兩段記憶相互交織著,讓她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部分是真實的,突然聽見有人一直在旁邊說話
“姐姐,你快醒來吧,你不在,哥哥他們都欺負我,他們不讓我吃飯,還打我......”
宮遠徵一臉為難的看著宮朗角,他實在說不下去
她的體溫如今已經恢復正常,但是就是一直未醒,仍是摸不到脈搏,然後月公子說,如果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刺激她,說不定能讓她醒來
宮朗角就讓宮遠徵在她耳邊賣慘,因為她最疼愛的就是宮遠徵,就連宮尚角都排在他之後,如果知道宮遠徵受苦,可能就能刺激她
宮朗角揮揮手,讓他讓開,自已坐在她床邊
“阿槿,阿遠一直在用自已試毒,還不好好排毒,而且,他還經常好幾天不吃飯不睡覺,哥哥選的那個新娘,老是在他面前陰陽怪氣,阿遠還懟不過她,哥哥也不幫忙,阿遠發現上官淺下毒,他去告訴哥哥,卻被哥哥弄傷了,現在還奄奄一息在床上躺著呢......”
宮尚角和宮遠徵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怎麼張口就來
宮遠徵:我什麼時候試毒了?我還懟不過上官淺?
宮尚角:我什麼時候在上官淺面前沒有幫阿遠?
雪重子幾人就在一旁看著,本來是有些沉重的氛圍,現在突然有些想笑
宮槿角皺起眉頭,突然感覺肩膀痛,阿遠受傷了?怎麼會,她明明記得她當時推開了阿遠的
此時她腦海裡浮現起宮遠徵受傷吐血的畫面,看著宮尚角毫不留情的射出那枚瓷片,她猛地坐起身,口裡叫喊著:“阿遠!”
因為起身太猛,牽扯到了她的傷口,她不禁倒吸一口氣,又躺倒在床上
見她醒來,他們幾人都圍過去,七嘴八舌的開口,吵的她頭疼
“停!你們太吵了”
都停下來,宮尚角上前首先開口:“阿槿,你現在感覺如何?”
宮槿角搖搖頭,示意她沒事,但是左右看了一圈
“我為什麼會在雪宮?”
宮尚角將昨天的事情說給她聽,宮槿角也是沒想到她昨天是生死時速啊,看著她手腕上的忘川花,看著確實比之前更加妖冶了,這花還是她出生就帶著的
宮槿角:“阿遠呢?”
宮遠徵從雪公子後面探出頭來:“姐姐,我在呢”
“你昨天可有受傷?”
宮槿角在宮尚角的支撐下坐起身,倚靠著他
宮朗角將位置讓開,讓宮遠徵坐下
宮遠徵低下頭,語氣有些低落:“我沒事,對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傷”
宮槿角抬手捏捏他的臉:“我是你姐姐,保護你是應該的,而且這不是你的錯”
他眼中閃爍著淚光:“姐姐”
宮槿角:“阿遠,我們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我擔心你受傷就像你擔心哥哥一樣,所以你不必自責,知道嗎?”
宮遠徵蔫噠噠的應聲:“知道了”
雪重子:“你既然醒了,就別在這躺著了,我怕你晚點又凍成冰棒,到時候我們就只能把你煮了”
宮槿角撇撇嘴:“小氣鬼”
雪重子白了她一眼,她都在寒冰蓮池裡泡了一晚上了,她不冷,旁邊幾個人都要凍成傻子了
宮尚角他們直接帶人回了徵宮
房間裡只剩下宮尚角和宮槿角兩人之後,宮尚角坐在她床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宮槿角突然跟他說:“宮尚角,我原名楊槿辭”
宮尚角身體猛地一顫,她想起來了?
“是,我都想起來了,我並不是你妹妹”
宮尚角連忙反駁:“你就是我妹妹,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不是這點血緣關係可以決定的”
“可我......不想當你妹妹”
他的心被悲傷和失落瀰漫,酸澀的感覺讓人難以忍受
嗓音有些發澀:“為什麼?”
宮槿角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深深的哀傷和痛苦,她能說什麼?說她對叫了十幾年哥哥的人產生了妄念?
他就像是月光下的秘密,明明皎潔,卻無法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