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應淵抱著桓欽衝進星桓宮。
婉清見他衝進來,先是一驚,待看清他懷中抱著的人正是自家星君之後,一陣驚慌過後,搶在應淵吩咐她去請天醫之前,大喊一聲,“婉雲,快去請天醫,快……!”
她自已則是急忙跑到應淵前面,給他開門。
聽見她這一嗓子,躲起來偷懶的婉雲才跑出來。
她看見渾身是血的桓欽驚訝地張大嘴,心疼的淚滑下來,她連忙用手捂住嘴,強迫自已不要哭出來。
她奮力往外跑,她一邊跑一邊在心中怒罵自已平日修煉懶惰,關鍵時刻,連個瞬移的法術都使不好。
桓欽寢宮
應淵輕輕扶著桓欽坐到榻上,他的身子如同天上的雲一般,軟綿綿地靠在他肩上。
他施法脫去他的戰甲,為他換了一件裡衣,潔白的裡衣瞬間被鮮血染紅。
“快去打盆水來。”應淵命令道。
婉清一改往日的穩重,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寢宮內只剩下他與桓欽二人。
應淵扶著他,低聲自語:“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著,他扶著桓欽坐在自已面前,再次施法,神器地止瞬間飛出桓欽身體,地止的神力罩在
有地止療傷,桓欽頓時恢復了一些意識,他疼得悶哼一聲。
應淵心疼地看著他,眼眶一紅,渾身顫抖著,手上施法的動作卻不敢停止。
半晌之後,他的意識又恢復了許多,渾身疼得要命,比他當年碎丹,抽血還疼。疼得渾身止不住地顫抖,汗水如珍珠般地落下,臉色也是一片慘白。
應淵看著他,心如刀絞,他恨不得自已能替他痛。
許久之後,婉雲拽著一眾天醫匆匆趕來。
天醫看著傷得不成人樣的桓欽也嚇得大叫一聲。
應淵見天醫到來,立刻扶著桓欽躺下,把位置給他們讓出來,神器地止又一次飛入桓欽體內。
為首的天醫立刻下令:“先穩住元神。”
一眾天醫得了命令立即施仙法,為首之人看向應淵,“還請帝君出去等候。”
應淵一把抓住天醫的手,顫著聲音祈求地開口,“你一定要救下他。”
天醫看著應淵祈求中帶著絕望的神情,那句“他也沒有把握”的話說不出口,轉而換了一個相對好聽的話,“小仙定當竭盡全力。”他又提了聲音,“還請帝君出去等。”
在天醫的第二聲催促之下,他不情不願地出了桓欽的寢宮。
半日後,為首的天醫開門出來,說道:“帝君,我等已經穩住計都星君的傷勢,可計都星君元神受損潰散,只憑神器地止只怕保不住計都星君的元神。”
應淵拉著天醫問:“要怎做。”
婉清和婉雲也同時焦急地開口,“那怎麼辦?”
天醫連忙道:“若能同時得四大神器與上神半生修為相助,小仙能保計都星君元神不再潰散。只是……”
應淵喜極而泣,他沒再聽只是後面的內容。
他知道天醫要說什麼,上神半生修為,他就有。
至於四大神器,也已經有了一個地址,只差三位帝君手中的三大神器了。
應淵急忙趕去三位帝君仙府,表明來意之後,順利借到神器。
他才出長聖仙府,就被特意趕來的天帝攔下了。
天帝擺手,將身邊的司沐與另一個仙侍遣到一邊。
天帝一見他,怒道:“應淵,你私贈神器,可知罪!”
應淵急聲道:“應淵知罪。只是計都星君為封印煞氣險些喪命,如此功臣,應淵不能不救。應淵所犯之錯,待計都星君脫離危險後,自會去天邢臺領罰。”
“應淵!”天帝大喝一聲,“你以為吾在意的是神器嗎?吾已經去過星桓宮了,你要救桓欽就得散去半生修為,如今煞氣之事未了,你卻如此不顧大局。
你難道忘了吾對你的教誨了嗎?”
應淵堅定地注視著天帝,“帝尊,正是因為沒忘,我才更要救他。”
他提了聲音,話中略帶質問之意:
“創世之戰時,桓欽戰功赫赫,以他的功績無論如何也不該只得一個星君的閒職。
這些年,他司星布月,從未有過懈怠,更別提翫忽職守了。
今日,他更是為了六界安危,捨命封印煞氣。
帝尊,我雖不知桓欽與您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您也不該因私怨而苛待他。”
天帝大怒道:“應淵。吾當年力排眾議,封你為帝君……如今,你翅膀硬了,膽敢頂撞吾。”
應淵連忙行禮,“應淵頂撞帝君,罪無可赦,待桓欽醒後,我自會去天邢臺領罰。”
說罷,他便不再多留。
應淵走後許久,天帝氣憤得心情久久不能平復,許久之後,他才招手讓司沐他們二人過來。
“讓妙法閣準備有助恢復修為的法器,送去星桓宮……給應淵帝君送去。”天帝微怒道。
司沐給仙侍使了一個眼色,那仙侍行禮就直奔妙法閣而去。
妙法閣一聽是給應淵準備的法器,急忙把各種有助於恢復修為的法器翻出來,這一忙就忘了打聽為何是送往星桓宮,而不是送去衍虛天宮。
唯一一個想起來問的仙子,問的還不是這個問題。
螢燈拿著法器過來後,緊張地問:“敢問仙君,帝尊讓妙法閣為帝君準備法器,可是帝君受了傷?”
仙侍笑著回答道:“螢燈仙子,帝尊與帝君之事,不是我一個小小仙侍能議論的。”
說罷,絲璇已經帶著一眾仙侍,承著挑好的法器過來。
螢燈看她的樣子,心猜她大概是要親自去星桓宮送法器。
螢燈輕輕走到她面前,行禮道:“掌事,小仙本是出自衍虛天宮,小仙聽聞帝君方從煞氣之地回來,很是擔心帝君,可否請掌事將這送法器的差事交給我?”
絲璇沉思了片刻,道:“那好,但此事事關重大,切記,不可有半點閃失。”
螢燈行禮道:“是,小仙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