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營帳附近果然四處都瀰漫起了瘴氣,不過好在白瓊月提前告訴了吳邪晚上可能會有瘴氣,而且瘴氣有毒。
所以他早就把解毒丸分給了所有人,並說明白瓊月說過晚上可能會有毒瘴氣。
沒有人會懷疑她的話,絕對的實力,在這種環境下,帶來的就是絕對的信任。
胖子坐在營帳裡,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瀰漫在營帳裡面的淡淡的霧氣,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小玖,這要是沒有你的解毒丸,中了這瘴毒會怎麼樣?”
白瓊月手裡拿著一塊雞肉,慢條斯理的撕了一條下來。
“聞這瘴毒的氣味,大概會致盲,然後呼吸困難,最後昏迷不醒。”
她說完就把剛撕下來的雞肉絲放進了嘴裡,慢慢的吃了起來。
吳邪嘴角沾著個飯粒驚歎道:“這又是瘴氣,又是野雞脖子蛇的,這裡簡直就是個巨大的毒坑。”
潘子嚥下嘴裡的食物,接著說道:“這瘴氣其實就是動植物腐爛後生成的毒氣,本來就是隻有在雨林裡這種,高溼高溫的環境才會生成。
“其他地方的瘴氣,毒性並沒有這麼強烈,但是這裡不一樣,這裡到處都是蛇坑,野雞脖子蛇又是劇毒,死的蛇一多,就形成了這可以致命的瘴毒。”
胖子放下手裡吃乾淨的飯缸,砸吧砸吧嘴:“好傢伙兒,那你這意思是這瘴氣裡還有野雞脖子的毒?”
白瓊月接過張起靈遞給她的雞翅,轉過頭對著胖子回道:“不是野雞脖子的毒,是因為野雞脖子蛇的毒性導致瘴氣變異了,本質上不一樣。”
吳邪點了點頭,說了句:“不過還好有你給的解毒丸,不然今晚怕是不好過,”
白瓊月看著吳邪用手指點了一下自已的嘴角,示意他嘴角沾著飯粒。
“咱們來的時候我看到這附近有個泥坑,如果沒有解毒丸的話,把那泥抹在眼睛下面也可以的,而且咱們的揹包裡也有防毒面具,問題不大。”
吳邪隨著白瓊月的動作,抬起手在嘴邊摸了一通,也沒摸到那粒米飯,還是胖子看不過眼,上前給拿了下來。
一旁的阿寧說:“如果第一時間沒有發現瘴毒,等瞎了才能發覺,得弄的多狼狽。”
白瓊月聽到阿寧的話,想起電視劇裡的鐵三角確實是被弄的很狼狽,當時不只是瘴毒,還有蛇潮,……蛇潮!怎麼把它給忘了!!
胖子把手裡的飯粒又塞回了吳邪的嘴裡,笑了一下,然後迅跑到白瓊月跟前。
“小玖……你看……”胖子的聲音打斷了白瓊月的思緒,她回過神來。
沒等胖子把話說完,白瓊月就朝他丟過去一個小瓷瓶,胖子手忙腳亂的接住後,放在手心裡,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小玖,你就不能溫柔點遞給我嗎?這萬一把這寶貝掉到地上,摔壞了怎麼辦。”
“怎麼,你的寶貝又變成它了,不是小藍了?”
“小藍是大寶貝……。”
白瓊月無奈地搖了搖頭,又丟給了潘子阿寧各一瓶。
“留著吧,有備無患。”
潘子接住瓷瓶後,感激地對白瓊月道了聲謝。
阿寧卻沒有立刻回應,拿著瓶子看了半天,然後抬起頭看著白瓊月:“我又不是你的人,你給我這麼珍貴的東西?”
“你不是我的人,但你欠我一條命。”
阿寧聽後點點頭,然後把解毒丸收了起來。
接著白瓊月站起身來,朝著營帳外面走去,張起靈把自已飯缸裡的飯吃乾淨,然後放下飯缸快步跟在她身後走出了營帳。
胖子收起藥瓶,看著簾子,笑著調侃了一句:“小哥什麼時候這麼黏人了,走哪跟哪啊!”
吳邪看了簾子一眼,又看到胖子眼裡那藏不住的羨慕,沒忍住反調侃了一句:
“胖子!老實說,你是不是春心蕩漾,但又沒有女朋友,所以看見小哥跟玖姐羨慕啊?”
胖子一聽這話,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瞬間就炸毛了。
他不服氣的挺起胸脯白了吳邪一眼,伸出手在面前一邊比劃一邊說:“胡說八道!就憑胖爺我的魅力,那追我的姑娘都能繞這西王母宮一圈了,我一個都看不上!我會羨慕?嘁!”
吳邪和潘子對視一眼,兩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阿寧也跟著輕笑一下。
胖子:“笑笑笑,笑什麼笑,你們哪個不是單身?”
胖子指著潘子跟吳邪繼續說道:“尤其是你們兩個,那褲子裡的蛋都能孵小雞了。”
“胖爺我好歹也是有見識的人,你們兩個也好意思笑話我。”胖子仰著頭,像只鬥勝的公雞一樣。
潘子跟吳邪對視一眼兩人快速朝著胖子撲了過去,潘子按著胳膊,吳邪按著腿,就開始扒胖子的褲子。
潘子:“我們可得好好看看胖爺這有見識的哪裡不一樣。”
胖子一邊拉住自已的褲子,一邊大喊:“臥槽,你們兩個等了,胖爺我不喜歡男人,小哥救命啊……”
吳邪:“胖子,你就別喊了,小哥這會說不定已經走遠了。”
“胖爺我跟你們兩個拼……唔!”
“死潘子,你別捂我嘴……我……”
阿寧翻了個白眼,說了句“幼稚。”轉身走出了帳篷。
走出營帳的白瓊月站在門口,一雙美眸朝著四處觀望了一圈,跟在她身後的張起靈走到她右側,目光凝視著前方,開口問道:“這裡有問題?”
白瓊月收回視線看向張起靈,“你說,現在這周邊都是瘴氣,那些野雞脖子蛇會不會乘機而入?”
張起靈微微皺眉,思考片刻後,語氣嚴肅的開口說道:“我去周圍看看。”
白瓊月點了點頭,“好,那自已你小心點,我去跟解連環瞭解一下情況。”
張起靈輕輕點頭,然後轉過身,步伐穩健而快速,很快便消失在了白瓊月的視線之中。
白瓊月收回注視著張起靈背影的視線,她轉過頭看向解連環,抬起腳緩緩地朝著他的走了過去。
剛出帳篷的阿寧看著白瓊月的背影,現在原地想了一下,慢慢跟了上去。
黑瞎子看到翩翩而來的白瓊月,抬起手向她打了聲招呼,
“白小姐,吃了沒,過來吃點啊?”
白瓊月微笑著擺了擺手,
“不用了,我吃過了,過來問吳三省點事。”
此時,在另一個篝火前吃飯的拖把聽到黑瞎子的話,立刻抬頭望去。
當他看到面帶微笑的白瓊月時,不禁愣住了。
他努力嚥下嘴裡的飯,眼神停留在白瓊月身上,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那句詩——“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嘭乓”一聲,他手裡的飯缸突然掉了下來,緊接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拖把小弟們也看呆了,手裡的飯盒不自覺的滑落下去。
拖把瞬間回過神來,怒聲呵斥著自已的小弟們,“看什麼看,都把頭轉過去,老實吃飯!”
說完後,他迅速轉過頭,一臉諂媚的看著白瓊月,臉上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白瓊月對著他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就沒再理會他。
然而,這輕微的動作卻讓拖把興奮不已。他感覺自已彷彿置身於雲端,整個人都飄飄的。
他坐在那裡,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露出傻呵呵笑容。
一旁的黑瞎子看著拖把那副傻樣,忍不住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傻子一個。”
這時阿寧也走到了這裡,她靠在大樹上雙手抱胸,看向正對著她的陳文錦,對著她側了下頭。
陳文錦看到阿寧的動作,瞥了白瓊月一眼,然後就站起來,往旁邊挪了一下,給白瓊月騰出了一個位置。
白瓊月道了聲謝,隨後就坐了下來,微笑著說道:“你們接著吃吧,不是什麼大事。”
隨後她看向解連環開口問道:“營地裡之前是被蛇潮襲擊了對吧?”
解連環放下手裡的飯缸,緩緩地點了點頭,“這件事,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蠱蟲,這裡怕是要死很多人啊。”
“你不用謝我,謝吳邪吧!你知道我對你們九門的態度。”白瓊月聲音平淡的回道。
解連環低下頭,寬慰地笑了一聲:“吳邪……!”他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向白瓊月,繼續說道:“他交朋友的本事確實不錯!”
白瓊月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過於複雜,但是她很確定自已沒有見過他,她想不明白。
這老狐狸不會是在試探什麼吧,或者是想算計自已?
要不乾脆給他下個蠱吧!
一旁的解雨臣見白瓊月沒有回話,意識到此時氣氛有些奇怪,主動接過話來問道:“白小姐,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白瓊月斂下思緒,轉過頭看向解雨臣:“我懷疑附近有個巨大的蛇窩,晚上瘴氣濃烈,可能還會有蛇潮來襲。”
“蛇窩……”黑瞎子皺起眉頭,想了一下,接著他推了推眼鏡,“如果這附近真有大型蛇窩的話,那……今晚怕是不會太平,蛇群再來的機率很大。”
“所以我打算先下手……!”白瓊月話說一半,突然掀起手腕的衣服看了一眼,如上好的白瓷般的面板上,赫然多了兩個泛著黑紅色的小孔。
白瓊月面色平靜,輕輕拂過傷口,淡然的放下了衣服,然後說了一句:“先下手為強,你們先吃,我去附近看看。”
說完不待眾人有所反應,便立馬起身,朝著張起靈的方向緩緩走了過去
靠在樹上的阿寧緊走幾步,跟在白瓊月的身側,“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瓊月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向阿寧,“不用了,你留下來保護好吳邪。”
說完也不待阿寧回答,轉身就朝著營地外面走去。
阿寧看著白瓊月離開的背影,心裡想著:“原來她所說的,救我是因為我還有價值,目的是為了吳邪?那小子……還真是命好!”
接著她看了吳邪所在的營帳一眼,“看了,阿寧……是不能活著離開西王母宮了。”
等白了徹底走出眾人視線,她開始加速,身影快速閃過。
【宿主你既然那麼緊張,就把他放在你眼皮子底下保護好,然後讓蠱蟲去做啊!】
“派出去的蠱蟲一隻回來的都沒有,我以為這裡即使是有蛇窩,也已經被解決了,他想出來活動活動,我就答應了。”
白瓊月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不是傀儡,也不是小孩子,他有他的想法,我不能以保護他為藉口把他綁在身邊。”
“我……,可以是他的保障,後盾,但不能是他的枷鎖。”
“我的存在是讓他幸福,而不是痛苦。”
系統聽後沉默了一瞬才繼續說道:【張起靈跟你一體,即使被咬到也不會中毒,他身手那麼厲害,不會有事的。】
白瓊月跑到沒人的地方,左右看了看,“他被咬了,恐怕是到了蠱蟲沒有清理乾淨的蛇窩了,那東西智商很高,又會模仿別人說話,我怕他會吃虧…。”
她話音剛落,掀開領口的衣服,在肩膀上摸了一下,又是兩個小孔,她手指拂過,傷口瞬間癒合。
靈力展開,下一瞬她就出現在了張起靈身後,她看到他捂著肩膀,趕忙上前問道:“你怎麼樣?”
張起靈放下手,轉過頭看向她的肩膀,回道:“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連疤都沒有,放心吧。”
白瓊月說完又四處看了下,“蛇群呢?”
張起靈搖了搖頭,“咬了我之後就退走了。”
白瓊月看了他手腕上的祖蛇一眼,沒再說話,然後拿出了藥瓶倒出一粒百補丸遞給他。
張起靈看了她手一眼,又把目光上移看著她的眼睛:“我沒事,不用吃。”
白瓊月嘆了口氣,“知道你不喜歡苦藥,這藥我改良過了,一點都不苦的。”說完也不待張起靈回話,手一伸迅速把藥塞到了他的嘴裡。
藥剛一進嘴就融化了,然後順著他的喉嚨滑到了胃裡,接著一股暖流就傳遍了他的全身。
白瓊月歪著頭,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輕聲問道:“怎麼樣,是甜的吧?”
張起靈目光溫柔的看著她點了點,“我不是怕苦……浪費。”
白瓊月搖了搖頭,“這個藥存在的意義就是你,有什麼可浪費的。”
她說完抓起他的手,把手裡的藥瓶放到了他的手心裡,“拿著吧,當糖吃!”
她說完看著張起靈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轉身朝著營地的方向走去。
她邊走邊說:“小……官!走了,回去了……!!”
張起靈看著眼手裡的藥瓶,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叫惦念,什麼叫喜悅,原來他的心也會跳的這麼快。
然後他聽到她在叫他,他抬起頭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地笑容,然後快步追上了她。
二人並肩而行,一起漫步回到了營地,吳邪迎過來問道:“幹嘛去了你倆?”他看了眼周圍的瘴氣,繼續說道:“這地方也不適合散步啊!”
白瓊月彈了吳邪一個腦瓜崩,沒好氣地說:“想什麼呢,我怕今晚還會有蛇潮,所以我倆去附近看了看。”
吳邪捂著腦袋,一邊搓著被彈到的地方,一邊疑惑的問道:“蛇不都是讓蠱蟲解決了嗎,怎麼還會有蛇潮呢?”
白瓊月抽出背後的笛子,回了一句:“漏網之魚。”
笛音響起,透過營地,傳到了藍翼蟬蜂群裡,遠處的藍翼蟬蜂群聽到了主人的召喚,它們在空中盤旋幾圈之後,迅速飛回。
吳邪看著回來的蠱蟲,疑惑的問道:“玖姐,我記得當時放出去的是兩股蠱蟲,怎麼就回來了這一股,而且,還少了這麼多,剩下的這些怕是連一半都沒有了吧?”
張起靈抬起頭看著蠱蟲群,眼神深邃而凝重,他低聲說了一句:“死了!”
吳邪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看向張起靈,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死了這麼多?”他又看了四周一眼,繼續說道:“這雨林裡究竟都有些什麼,還是說,單單野雞脖子蛇,就這麼難對付?”
張起靈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遠方,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白瓊月輕輕轉動著手裡的笛子,回道:“不只野雞脖子蛇……有些東西,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吳邪張了張嘴還想要問……這好奇寶寶的毛病,真讓人無奈。
白瓊月沒辦法只能掏出了大招,“蘑菇仔!”
吳邪瞬間閉上了嘴巴。
這裡很多的生物電視劇裡都沒有拍,想來應該也是怕沒法過審,白瓊月一想到自已感知到的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算了,還是別想了。
接著,她把笛子放到了嘴邊,隨著笛聲響起,比之前十倍還多的蠱蟲出現在了天上,放眼望去,蠱蟲的數量已經多到無法計數。
它們相互交織、重疊,形成了一片蟲海。在這片蟲海中,沒有任何生命能夠逃脫它們的吞噬,天空彷彿被蠱蟲徹底覆蓋,一片黑暗。
原本已進入營帳準備休息的人們,此刻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驚醒了。
他們紛紛從營帳中走出,仰頭觀望著空中那密密麻麻的蠱蟲,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震驚與恐懼,尤其是拖把和他的小弟們,雙腿不禁顫抖起來,幾乎無法站穩。
拖把驚恐萬分地轉過頭,目光落在正操控著蠱蟲的白瓊月身上,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
心裡想著:“這白小姐,到底仙女還是魔女啊,這也太嚇人了,以後還是看看過過眼癮就行了,可千萬不能想著把她娶回家當媳婦了。”
白瓊月並未在意周圍人的反應,她緩緩放下笛子,眼神冷漠地說道:“野雞脖子蛇,一個不留!”聲音低沉,彷彿帶著無盡的殺意。
收到指令的蠱蟲大軍瞬間飛走。
胖子看著飛走的蠱蟲,轉過頭看向白瓊月問道:“小玖,這野雞脖子是怎麼惹到你了,之前還留種呢,現在搞這麼大陣仗,直接趕盡殺絕啊。”
黑瞎子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數量,別說野雞脖子蛇了,怕是一個小國都能給滅了”
解雨臣看著張起靈思考了一下,接著他緩緩地說道:
“小哥,你是不是被蛇咬了?”
張起靈轉過頭看著解雨臣,輕輕點了下頭。
吳邪聽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他趕緊走到張起靈跟前,扶著他的胳膊,一邊觀察一邊問道:“咬哪了,沒事吧?”
胖子也走了過來,站在旁邊,一臉關切的看著張起靈。
張起靈搖了搖頭,“沒事!”
吳邪跟胖子同時鬆了口氣。
“也是,有玖姐在,你肯定不會有事的。”吳邪看了白瓊月一眼,又對著張起靈說了一句。
旁邊胖子笑了一聲,把手搭在張起靈的肩膀上調侃道:“我說呢,竟然敢咬你,那些蛇,這是犯了誅九族的大罪了啊!”
解連環聽到胖子的話後,若有所思地看向張起靈,然後將目光轉移到了白瓊月身上。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心中暗自感嘆:“曾經在四姑娘山,就因為張起靈受傷,她害得九門損失了九成的精英,現在這架勢,又是因為他受傷。看來,他始終是她的軟肋啊......”
張起靈低下了頭,把臉隱藏在了帽兜裡,沒有回話。他的手指緊緊抓住了衣角,彷彿在努力控制自已的情緒。
吳邪在旁邊笑了一下,“行了胖子,你就別逗小哥了,”說完,他給胖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說完給胖子使了個眼神,胖子收到吳邪的暗示後,也不再打趣張起靈,兩人對視一眼,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
阿寧看向白瓊月問道:“今晚還用不用留人守夜?”
白瓊月收起笛子,搖了搖頭,“不用了,有藍翼蟬蜂在,都回去睡覺吧,好好休息。”
眾人聽後,就各自回到了營帳裡休息。
“胖爺,胖爺”
正要回營帳的胖子聽到拖把的聲音,臉上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等回過頭看著拖把的時候就換上了滿臉笑容的模樣:“什麼事兒啊?拖把兄弟!”
白瓊月要是看了,高低得鼓個掌,說句變臉高手啊。
拖把小跑兩步到胖子身側小聲的問道:“胖爺!這……這白小姐到底是什麼人啊?這……些蟲子怎麼都聽她的啊!”
“她啊,苗疆的,你看這些蟲子,只要她一個指令,瞬間就能把你給咬成骨架,你可小心點,千萬不要惹到她。”
拖把一縮脖子,顫顫巍巍的回道:“胖……胖爺,你別嚇我啊!”
胖子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這就害怕了?我跟你說,之前我們遇到一條大蛇,那麼粗,那麼高。就是那麼大的蛇,她一拳就給打跑了。”他還誇張地比劃了一下大蛇的大小和白瓊月出拳的動作。
“那……那麼大的蛇,一拳就給打跑了?”拖把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眼睛瞪得渾圓,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磕巴著問道:“那……那還是人嗎?”
聽到這話,胖子連裝都不願意裝了,一臉嫌棄地瞥了拖把一眼,沒好氣兒地說:“行了, 趕緊回去睡覺吧你,明天還有正事要辦呢!”
說完,胖子便轉身走進了營帳裡,躺到自已的位置上,嘴裡還嘀嘀咕咕地念叨著:“就這點小膽,還宵想小玖……想跟小哥搶媳婦,他也配!嘁!”
另一邊的張起靈聽到他的話,把右手覆在自已的胸口上。
想起他之前在苗疆看到一對新人成婚,其中之一的儀式,就是女方在男方體內種下情人蠱,這時他才知道,原來情人蠱在苗疆是用來定情的……。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反駁胖子說她是他媳婦的原因。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從地平線升起,柔和的陽光灑在地上,讓人感到一絲溫暖。眾人紛紛起床,收拾好揹包和裝備,根據陳文錦的指引進入了西王母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