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拍打的狠勁,幾乎都不像是齊齊齊的母親,倒更像是仇人多一點。
讓一邊觀看了全程的閻羅喻,都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等到女人終於完成了,她所謂的去晦氣的一系列操作之後,齊齊齊站到了她的旁邊,跟女人一起看著閻羅喻。
閻羅喻看看周圍,又看看他們眼神的方向,確定他們看的是自己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我也要嗎?”
他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是那些修女,以及齊齊齊媽媽的眼神,都透露出一個資訊。
‘你說呢。’
於是閻羅喻,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這件事上,也引火燒身,燒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閻羅喻試圖掙扎。
“不是啊,我不是你們教堂的人,也要去晦氣嗎?”
齊媽媽適時開口,斷絕了閻羅喻的所有幻想。
“孩子,並不是只有教內成員才需要去晦氣,教外成員也一樣需要,齊齊齊也不是教會的一員,而且,我聽說你跟我們家齊齊走得很近,還是去去晦氣好。”
說真的,這樣的話出自誰的口中都無所謂,誰說都沒有什麼殺傷力。
但這樣的話,它最不應該出現在的,就是一個母親,評論孩子的口中。
如果一個母親會說出這種話,那細節簡直不敢往下想。
那位母親很可能不是親生的,或者母親本身就不喜歡這個孩子,才會這麼平淡的,說出這句話。
閻羅喻想的深入,差點都沒聽到齊母之後的話。
“我們家齊齊,小時候就挺不走運的,還容易影響周圍的其他人,女人會被影響得更厲害,所以希望沒有給你帶來什麼麻煩,還是去去晦氣吧。”
齊母的理由很充分,這讓閻羅喻,一時間都沒有了拒絕的後路。
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除了同意他們的提議,還能有什麼其他的選擇。
於是閻羅喻,只能蔫巴著臉,把齊齊齊剛才做過的那些東西,原樣不動的,全部重新做了一遍。
到最後齊母面前的時候,她也沒有因為,早就聽說了閻羅喻,是跟齊齊齊,一起從家裡出來的交情,而給閻羅喻防水。
齊母喝下一大口的白酒,噴到閻羅喻的臉上。
閻羅喻可不會就這麼傻到,全盤接受這樣的去晦。
畢竟他真的是鬼,本身就是個晦氣,哪裡還需要去?
要是真的去了晦氣,他不得陰氣散盡而死?
所以他使了點小法術,沒有讓身體,沾染上那些白酒。
白酒之後又是麥子掃身體,被閻羅喻,以同樣的方式給躲過去了。
所有一切做完之後,齊母點點頭,齊齊齊跟著齊母走進了教堂內部。
教堂裡的樣式,其實跟大多數的教堂也大差不差。
許許多多排成排的長椅,坐落在教堂的空地,在那些長椅的正前方,是一個半圓形的石臺。
石臺上擺放著一個雕像,閻羅喻不認識。
那雕像並不屬於,地球上任何一個教派裡,神明的雕像。
完全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神,又或者是小鬼。
只有這兩樣東西,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們法力低微,有時候自己又害怕自己真的,會死在誰手裡。
所以才會,需要像是傀儡一樣的人加入。
這樣的人好操控,而且還很能傳教。
所以在民間,有些野神跟小神,他們為了維持自己的存在。
會使用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法術,讓信徒相信他們,他們是真的能做到什麼事情。
那樣的話,會獲得無數衷心與他們的信徒。
“偉大而無私的主,無知的信徒為您獻上一切,掃除了汙物,請求您,拯救我們吧。”
所有的修女以及齊母,他們都彎下腰,行了一個奇怪的禮,低下頭進行禱告。
甚至齊母,還讓齊齊齊也點燃一根香,朝伸神像前面的香灰爐插去,也進行了一次禱告。
做完這些,所有人的視線再次回到閻羅喻的身上。
閻羅喻簡直無語了,早知道齊齊齊的媽媽,是這樣一個角色,他就不顯出實體了。
“不是,你們家神一看就是外國的啊,在很明顯他不管國內的業務,拜他真的有用?”
閻羅喻是最瞭解這一塊的人,當然也清楚每個國家的神,是不會管其他國家業務的,所以他們拜外國神,根本不會起作用。
他雖然知道,但並不能真地說出來。
“住嘴!不准你這麼侮辱主!。”
齊母憤怒的,朝閻羅喻大吼了一聲。
繼而又轉頭看向她身邊的兒子。
“齊齊齊!這就是你的朋友?!如果你每天,都是跟這麼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媽媽倒寧願希望,你沒有被主拯救過!你不能忘記主的恩賜啊!”
“行了,我趕時間,沒事我走了。”
齊齊齊皺起眉,他最煩的,就是眼下這個情況。
他小時候,其實不止被診斷出反社會的人格,還有一個陰氣極重的體質。
因為他的衰實在是太厲害,所以父母也嘗試過,帶他找了大師看過。
於是也就有了,他陰氣極重的說法。
那時候他父親雖然沒什麼表示,照樣上班好吃好喝供著他,但他的母親,不知道為什麼,陷入了找到解決辦法的漩渦裡。
他媽媽堅信了大師的話,從那之後,就成了個半神棍,無論什麼神都要拜一拜。
齊齊齊一開始也沒有多在意,但時間長了以後,齊母越來越不著家,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泡在了玄學的領域裡面。
估計也快要,忘了她的初衷。
而那樣經過了幾年之後,齊母不知道,透過什麼途徑,結實了一個叫做無知教的教會,併成為了其中一員。
神奇的是,那之後開始,齊齊齊的衰沒有再影響過周圍的人,雖然他或多或少變得,不願意接觸人了,但幾次和人的交往,都沒有再給別人帶去不幸。
這一度讓齊母認為,就是她信奉的主,被她打動,而幫助了她那不幸的兒子。
於是齊母就變得更加熱切,終於在不久後,成了他們教會的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