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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八章 巧克力夾心牛奶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酒店的陽臺上,幾盆輕盈的蒲藤草隨晨風輕輕地飄揚,兩隻百靈鳥落在陽臺上,它們嘰嘰喳喳的叫聲吵醒了房間的主人。

“嗯……”琳達嗯嚀了一聲,不太情願的睜開眼睛。

darling就在身邊,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她試圖爬起來,卻發現愛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小腹也被他壓住了。

她不想吵醒自己心愛的人,所以靜靜地躺著,耳朵能聽見房間裡的鐘表走動的聲音,沉重的呼吸吹拂在臉上。

呼吸著他的呼吸,眼睛一刻也不願意離開他:“darling睡得真香,他昨天一定很累了.”

他睡得很沉,因為的確很累了。

一個人的精神卻要承受兩個人的意識,這樣的精力消耗,讓他的疲累成倍的增加。

他在睡夢中換了個姿勢,將琳達抱在了懷裡,臉貼在了琳達的肩頭。

“他這樣一定睡得很舒適,他在夢裡是不是想著我?”

琳達在心裡想著,僅管這樣被抱著不是很舒服,但她卻很享受這一刻,因為這一刻是她的心願~~所以她不願動,不願打破這份被擁抱的感覺,被緊緊地抱著,然後慢慢融化。

對於男人來說,十四歲和十六歲有很大的區別,十四歲的男人還只是個孩子,十六歲的男人已經是成年人了。

他們的心智更加成熟,他們的思維和想象也變得跟以前不一樣,更大的不同,是他們已經開始學會愛。

愛,總能將人融化,因為它是一種享受,不管是付出愛的人,還是接受愛的人,都能享受到愛的滋味。

時間一點點過去,睡夢中的人終於醒了。

他抬開手,琳達卻捨不得這份感覺,反而抱住了他,並將心口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你醒了很久了?”

冰稚邪問,但琳達沒有說話,她只是安靜地躺著,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必說。

因為這一刻心是挨著的,貼在他的心口,也貼在自己心口。

冰稚邪撫摸著她的髮絲,撫弄著她的耳朵:“為什麼現在的你這麼可愛?”

“你喜歡這樣的我麼?”

琳達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黑色的眼眸裡露出的是濃濃的愛意。

冰稚邪說:“你像一塊巧克力.”

琳達問:“為什麼?”

冰稚邪笑著說:“又香又甜,還是牛奶夾心的.”

琳達用嘴唇咬了他的臉一口,美美的笑道:“我要是巧克力,你就要吃光我,一點兒也不許剩.”

“那你要把自己變得更甜才行.”

冰稚邪道。

琳達笑了笑:“我們是不是該起來了?”

屋裡,貓頭鷹掛鐘的兩隻眼睛來回的擺動著,似乎要表示它的不滿,發出了‘咕咕……咕咕……’的鐘鳴聲。

“已經十一點了啊.”

冰稚邪打了個哈欠。

“你還沒睡好嗎?”

冰稚邪道:“影從昨天到現在都沒休息,身體和精神上的疲累依舊還在.”

“那他……”琳達臉上有些紅紅的,但總不能每次都等到他睡著了才能做親密的事情吧,何況以他的警覺,稍稍有些動作他就會醒來,這是逃避不了的事情。

琳達道:“你沒休息好,就再休息吧.”

“不了,今天該做事了.”

冰稚邪剛要從床上起來,神情卻變得有點不對勁。

“darling你怎麼了?”

琳達見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心裡急了。

“呃啊……!!”

冰稚邪痛苦的叫了一聲,抱著頭滾在床上。

“darling,darling……”琳達急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darling你怎麼會這樣?”

“我……我……”冰稚邪滿床打滾的叫道:“我……頭痛……”

另一邊,街道上,影跪倒在路燈旁,腦海中撕裂般的痛楚讓他不斷的用腦袋撞著地板,一套新衣服已被滾的破損不堪,但這仍不能分毫的減輕他的痛楚。

過往的路人都看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的人想上去幫住他一把,可那駭人的痛叫聲讓人不敢上前。

過了十幾分鍾,痛楚逐漸消退,影精疲力盡的捲縮在地上,身體還在因餘痛再不停的抽動,臉上滿是流出來的口水。

漸漸地,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了……

酒店裡,冰稚邪虛弱的躺在床上,琳達用溼毛巾擦拭著他額頭上的血,她知道這一定是影磕出來的血,但這份痛苦又是什麼?能讓他變成這樣。

冰稚邪的意識還算清醒,他無力的道:“我想喝水.”

琳達倒了一杯水,扶起冰稚邪喂到他嘴邊,問道:“你剛才怎麼了?為什麼會那麼痛楚?”

“我沒事.”

冰稚邪一杯水喝完道:“就是有點頭痛.”

“還要嗎?”

“嗯.”

琳達又倒了杯水來:“不是一點頭痛吧,你的樣子像生病了。

還是你受過什麼傷,舊傷復發?darling,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冰稚邪道:“不用了,我沒事.”

琳達關切道:“怎麼會沒事darling,你剛才的樣子很可怕.”

冰稚邪笑道:“真的沒事。

就像你說的,舊傷復發,早就去醫院看過了,醫院說腦部有淤血,按時吃藥,做魔法治療就好了.”

“真的?我沒看見你吃藥啊.”

冰稚邪笑道:“有影吃就可以了.”

琳達笑了:“那就好,剛才嚇死我了.”

冰稚邪起床道:“吃完東西該辦正事了,一會兒我先送你回家.”

“你有辦法了?”

琳達問。

冰稚邪拿出名單指著道:“我打算從這個人入手.”

“多米尼卡·特洛薩.”

琳達道:“他是個又老又色的賭鬼,還是個禿頭,是帝國司法部的重要大臣,不過的確是扎爾博格來往很密切的一個官員.”

冰稚邪道:“就因為又老又色又好賭才選他,人有弱點才容易下手.”

琳達問道:“你要怎麼接近他?”

冰稚邪道:“篡權政變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扎爾博格縱然大權在握也會小心謹慎,我如果主動接近他身邊的人,就算特洛薩不起疑心,扎爾博格或者其他的人總會疑心。

所以我不主動接近特洛薩,我要讓特洛薩來找我.”

“他怎麼會主動找你呢?”

冰稚邪道:“影昨天晚上監視了他一晚,他賭得很大而且輸了很多錢。

對於一個賭博總是輸的賭鬼,最能吸引他們的……”

“就是一個總是能贏的賭鬼.”

琳達接著他的話說完。

“沒錯.”

冰稚邪笑道:“只要我能在賭局上贏到很多錢,他就一定會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琳達問道:“可是你會賭嗎?”

“我不會,但是有人會!”

……

影的意識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其實他的意識並沒有沉睡,只是劇烈的痛苦讓他的意識變得模糊了,他隨時可以像冰稚邪那樣清醒過來。

只是他沒有,他想暫時保持這種意識模糊的狀態在休息一下,就像一個人累了想躺一下一樣,即使是躺在大街上也沒關係,他不在乎。

這不是一個獨立的病房,但病房裡沒有其他的人。

影剛要爬起來,房間的門卻開啟了,進來了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

“我怎麼會到這裡來?”

影問。

“是我們醫院的護士送你來的.”

醫生看了一眼身邊的小護士。

小護士道:“我看你倒在馬路上,就把你送來了。

你現在好點了嗎?”

醫生說:“我剛才給你做了檢查,發現你的大腦受了很大的精神創傷,再加上你的身體和意識很疲勞,才會讓你昏倒在馬路上.”

影道:“我知道,謝謝.”

冰稚邪雖然睡了一晚,但影同樣消耗了一晚,精神和身體狀態依然處於疲憊的狀態。

醫生道:“小夥子,你昨天晚上一定一夜沒睡吧?就算年輕,也不能總這麼熬夜,身體會吃不消的。

至於你的精神創傷,我想問有人用心靈魔法攻擊了你嗎?”

“啊……嗯,是一個仇人.”

影道。

小護士道:“這個人也太惡毒了,就算有什麼矛盾,也不應該用這種方法來傷害人.”

她還以為這是同學或是同齡人之間鬧矛盾的惡做劇。

醫生道:“我已經給你制定了精神治療的療程,按療程治完你就沒事了.”

“需要很長時間嗎?”

影問。

醫生道:“一兩天吧.”

影想了想,冰稚邪現在已經在行動,自己的確需要休息才能保持冰稚邪行動的精神和體力,否則兩個人都會垮下去,在這裡休息一下也好。

醫生道:“你好好休息吧,艾米會在這裡給你做護理治療.”

小護士就是艾米,年紀不大,十七歲上下,白色的護士帽,綠色的頭髮,腦袋後面扎著兩個小辯子。

她把印有紅十字的醫護盒放在病床邊的小櫃上,從盒子取出了一瓶米黃色的藥膏,擰了一些塗抹在影的額頭和太陽穴上輕輕地揉搓起來。

影嘿嘿笑了。

“你笑什麼?”

艾米手上不停,問道。

“沒什麼.”

影道:“被美女搭救,是一件很幸運的事,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一定不錯,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