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兒了?剛剛的巨響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瑪麗特別著急地望著蹲在地上的兩個人。他們到底是在幹什麼呢?哈爾平時不是最討厭有人跟他發生肢體接觸的嗎?現在為什麼他的手會出現在甦醒的嘴巴上面,看樣子還是他主動把手遞過去捂住了甦醒的嘴巴一樣。
瑪麗現在就連剛剛的巨響聲似乎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了,她現在竟然是比較關心地上的兩人為什麼會有身體的接觸。
哈爾用另外一隻手的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瑪麗先不要說話,保持安靜。
瑪麗領會了,她就站在樓梯上面沒有動,然後也沒有走下來。
她不再說話了,眼睛卻仍然不死心地緊緊地盯住哈爾捂在了甦醒嘴巴上面的那隻手。那隻好看的手,哈爾見到瑪麗正在用特別奇怪的眼神兒盯著自己那隻手不放。哈爾此時也有點不太好意思了,他對著甦醒小聲地說了一句:“我現在把手放下了,你千萬記得不要說話,也不可大聲的呼吸聽到沒有?”
甦醒其實早就已經被哈爾給捂得喘不過氣了,他憋得實在難受,一聽哈爾說要把手拿開的時候,他連忙對著哈爾點了點頭,那意思自己一定不說話,乖乖的。
哈爾這才把捂在甦醒嘴巴上面的手拿開,就在拿開的時候,甦醒勐得大口呼吸了幾下,表示自己終於可以痛快地呼吸了,這感覺真好。
但是哈爾的感覺就沒有那麼好了,怎麼的呢?
因為剛剛甦醒的嘴巴是大張著的時候,哈爾上手去堵住他嘴巴的。甦醒這小子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怎麼的,竟然流了哈爾堵著自己嘴巴的那隻手上面好多口水。
哈爾一看自己的那隻手上面沾了甦醒的好多口水,還不是一點兒,是好多。哈爾一看眉頭頓時都擰在了一起,看著自己那隻手上面晶瑩剔透的口水,他的那一張俊臉上立即就出現了厭惡的表情。
哈爾是有潔癖的,他能受得了這個嗎?與此同時呢,甦醒他也看到了,他連忙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著哈爾抱歉地笑了笑,但是他仍然不太敢開口說話,因為哈爾告訴自己不要說話了,他是萬萬不敢違背哈爾的意思的。
本來蘇醒看到哈爾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哈爾肯定是不太高興他自己的口水沾到了哈爾的手上了。他正在尋思怎麼辦的時候,就看到下一秒鐘,哈爾竟然毫不猶豫地把那隻手在甦醒的那身新衣服上面蹭了蹭,把手上的口水全都蹭乾淨了。
哈爾的這一舉動,頓時把甦醒包括在樓梯上面站著沒有動的瑪麗雷得是兩個人滿臉焦黑,外焦裡嫩。兩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好了,反正就是這樣的哈爾是他們從沒有看到過的,包括一直跟隨在哈爾身邊的瑪麗。
他們看到哈爾的神色竟然一點兒改變都沒有,他把手在甦醒的衣服上面擦乾淨了以後,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甦醒當然也不敢說什麼了,畢竟是自己流出來的口水嘛,當然得是自己用衣服擦乾淨了。這其實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還需要說什麼啊?甦醒自然不敢說什麼,只是有點心疼自己的新衣服罷了,心說甦醒你怎麼那麼能流口水呢?甦醒你可真埋汰啊,不管怎麼說,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埋汰或者抱怨自己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就在此時頭頂上發出了一聲鳥叫聲,甦醒趕忙抬頭看向頭頂上面。
哈爾也循聲望過去,繼續盯著自己頭頂上面的透明玻璃罩,因為只有哈爾和甦醒現在所處的位置上面的房屋的頂棚變成透明的樣子了,所以在瑪麗所在的頭頂是看不到這個位置上面究竟有什麼東西的。
瑪麗見哈爾神情嚴肅地又看向了自己頭頂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她一臉錯愕的眼神望著哈爾。
此時甦醒的眼神兒慢慢地流露出來一絲的驚恐,因為他看到了自己頭頂上面,竟然慢慢地又落下來好幾只那種特別醜陋的白色巨型鳥。
按理說這種鳥的羽毛好像是天使一樣純潔無瑕的,它們應該是蠻可愛的樣子,結果它們的臉卻長成了那般模樣,好像是被人把臉上的毛給剃禿了一樣的,只剩下光禿禿的一張臉而已,樣子說不上來的奇怪和詭異。它們的眼睛裡面透露著兇狠的目光,甦醒覺得這種鳥絕對不是什麼善類,因為一看它們的眼神就知道,它們不是什麼好鳥。
可是現在哈爾家的屋頂上面落下來越來越多的這種白色的鳥,一隻的樣子看上去就有點可怕了,何況現在越來越多,目測一下現在起碼得有五六隻了。因為這些鳥的個頭兒又都不小,每一隻翅膀完全展開以後,估摸著都得有兩米,體型碩大,而且它們的爪子這回甦醒也看清楚了。爪子異常的鋒利,那爪子上面的櫞好像是鐵鉤子一般,上面都泛著金屬色澤的光。甦醒差一點兒以為那就是鐵做得鉤子,嚇得甦醒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身子。
頭頂上面的那幾只白鳥來來回回地在甦醒的頭頂上面走來走去,它們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應該是在找什麼地方有縫兒隙能讓它們鑽進來似的。
突然間瑪麗驚呼了一聲,原來有幾隻白鳥慢慢地走到瑪麗頭頂的旋轉樓梯上面。因為我們說過了旋轉樓梯上下其實都是透明的,上下都是通透的能看到頭頂上面的樣子的。
有一隻白色的鳥走到了瑪麗的頭頂上面,它低著頭,兩隻大爪子落在屋頂上面發出來咣咣的聲音,真的好像是鐵做的爪子一樣。這樣的情形真的把瑪麗給嚇得一大跳,她有些驚恐地朝著頭上望過去。
但是因為那頭頂上的玻璃雖然是透明的,也跟客廳這邊兒的棚頂的玻璃罩是一樣材質的,都是外面看不到裡面,而裡面的人卻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