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眉眼漸漸舒展開,宋女士從家裡拿了一張蔣鬱卿幼時的百歲照,直觀地看出糰子眉眼間同蔣鬱卿還有很多相像之處。
謝望舒趴在沙發上看糰子,屈指逗他,“別長殘啊。”
多像爸爸一點吧,你爸長得挺帥的。
不然也不能憑藉那張臉縱橫娛樂圈。
宋女士掩唇笑道,“不能,你們兩個都這麼好看,我們糰子一定會很好看,是不是啊?”
她拿著撥浪鼓逗自己的孫子,直到現在她才有當奶奶的感覺,之前總覺得在做夢,他兒子還真是平日沒動靜,一整就整出來個大的。
結婚是,生孩子也是。
蔣糰子好似聽懂了,衝著宋女士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沒長乳牙的小嘴咧開,笑起來那雙眸子眉眼彎彎。
謝望舒的母愛被他笑的泛濫,在家悶著的日子也沒那麼難熬了。
一個半月後,她總算結束了漫長的月子期,踏出主別墅時整個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外面微涼的秋風攜著暖陽吹拂在她周身,吹起了她長及腳踝處的長裙,蔣鬱卿從後面拿著羊毛披肩追了上來裹在她肩膀,“剛出來就吹風。”
“還好啦,不冷。”
蔣鬱卿拋棄了蔣糰子,帶著自家老婆出去玩了,當然目的地依舊是商場。
她衣服多偏緊身顯身材的款式,孕期時只剩下寬大的衛衣能穿,導致懷孕時謝望舒難受極了,結束月子期後,蔣鬱卿第一件事帶著她去買新衣服。
謝望舒產後對自己身材嚴格要求,不牽扯傷口的情況下堅持做瑜伽和運動,月子期結束身形也瘦的差不多了。
最新款的衣服盡數收入囊中,謝望舒許久沒呼吸到這般自由的空氣了,懷孕時她偶爾也會纏著蔣鬱卿出來逛,但商場逢上高峰期人流擁擠,玩了幾次後自己也擔心安全,索性在家老實養胎。
晚間她洗完澡出來,蔣鬱卿靠著床頭看育兒書,雖然他從前整日喊著自己想要個女兒,但對糰子也是實打實的疼愛,半夜時糰子哭鬧也是他去看,拖著疲倦的身子抱著哄他,親自餵奶粉哄睡,即便請了月嫂但糰子更黏自己爸爸,見到蔣鬱卿就先給一個笑臉。
或許是血緣的聯絡,蔣糰子不喜歡月嫂看他,一日看不見自己爸爸媽媽就會哭。
有時晚間都要抱回主臥放在謝望舒身邊才能睡著,蔣鬱卿輕嘆一聲,真是生了個小祖宗。
他心滿意足地攬過自己老婆的腰身,腦袋貼在她小腹處蹭了蹭,謝望舒手指推他的腦袋,“老實點。”
他悶悶地哦了聲,仰頭可憐地看她,“能親一下嗎?”
謝望舒笑著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還沒分離便被他得寸進尺地長驅直入,她氣喘吁吁地撐著他肩膀分開,整理好自己被扯開的上衣,蔣鬱卿笑著舔了舔唇,謝望舒惱怒地瞪他一眼,“你還小嗎?”
“嗯,需要老婆養。”
謝望舒:“……”
服了。
他笑著把她抱在身上,“老婆,還要等一個半月。”
謝望舒微微一笑,就知道他老實不了太久,他委屈地靠在她肩膀上,“老婆,我現在有點心理陰影。”
他現在怕極了再出一次意外又多一個崽,謝望舒推他的腦袋,警告道:“別做手術。”
對身體不好。
“哦…做一下也沒事。”
他又不想要孩子了。
“不行。”
但謝望舒一直不同意,只說讓他多注意下就好了,萬一真懷了,生就是了。
兩個人也沒再爭執。
謝望舒漸漸地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直到一個半月後她收到了一箱快遞,管家搬著紙箱放在她面前,疑惑地拆開後看到了一整箱的計生用品,她臉色尷尬地將盒子重新合上,管家樂呵呵地走遠,給太太留點個人空間。
謝望舒抱著那箱快遞衝進臥室,撥電話質問這一個已經回公司上班的蔣鬱卿,“這一箱是怎麼回事?”
他挑眉靠在辦公椅上,“定製的,不會破。”
謝望舒:“……”
呵,社死的只有她自己!
蔣鬱卿晚間下班回來,從箱子裡拿出一盒研究一下,謝望舒剛洗完澡出來,見他拿著那一盒,轉身就想跑,她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蔣鬱卿攬腰抱回了浴室。
她貼在洗手檯前,細聲勸他冷靜一下,“該吃飯了。”
“嗯。”
“吃完飯行不行?”
他挑眉,“行。”
晚間吃飯時她坐在餐廳裡消磨時間,遲遲不肯離開餐桌,實在吃不下後又跑去嬰兒房陪糰子,最後糰子也睡了。
她只能拖著身子回主臥。
該來的總逃不掉。
蔣鬱卿靠在床頭處翻著手中的書,似笑非笑地看著走進來的謝望舒,他合上書丟在一旁,抬手招她過來,“害怕?”
她乾笑兩下,她能不怕嗎?
她從懷孕後幾個月到現在加起來有七個月,這個人素了七個月,她今日能不能活著從床上下去都未知呢。
蔣鬱卿嘖了聲,手指拂過她的臉,抬手捏了捏,好笑道:“我這麼嚇人?”
她點頭又搖頭,倒也不是嚇人,只是許久不經事,她心底還是膽怯的,再經過生產一事,恢復程度自己也估計不出來。
“沒…”
房間燈滅了,謝望舒躺在他懷裡,還在疑惑,“嗯?”
“還能真讓你害怕不成?”
“哦…你不難受嗎?”
蔣鬱卿閉著眼輕拍她的後背哄她睡覺,“難受也沒有老婆重要。”
第二日他醒來身旁沒有謝望舒,管家說她一早出門了,他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吃過早飯後去嬰兒房看了糰子才去上班。
謝望舒一早去工作室處理了兩個緊急事情,臨近傍晚才回到家,蔣鬱卿晚間有個飯局,臨近深夜才回到月亮園。
剛一推開主臥門,只見謝望舒穿著一件紅色抹胸裙笑著看他,他只覺沉寂已久的血液湧向一處,“老婆…”
謝望舒咬著唇悶聲受著,他手指撬開她的唇,“老婆,我想聽…”
他的指關節處留下了一排牙印,額角的汗順著下巴滴在她緋紅的酮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