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躺在洋房裡懶洋洋地吹著空調曬太陽,果然還是這種悠閒的生活更適合她。
謝望舒應付著那群塑膠姐妹的邀約,如今正逢暑假,在國外留學的如今也回了清城,各種聚會一個接一個,大有一種將出門在外沒玩到的日子補回來。
“不去。”
她對於那種逢人就碰杯,見面三分好的虛假聚會興致缺缺,比起來這群人,她更喜歡拉著鬱霧出去玩,可惜她家霧霧忙得很,最近不知道又跑哪裡兼職代課了。
晚間項良跑到了謝宅找那位已經深居簡出的謝公主,“大小姐,你那群姐妹團電話都撥在我這了!”
她嗯了聲,扯過毯子蓋在自己臉上,朝著另一個方向轉身,“不在,別找。”
項良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你那個工作室想好怎麼弄了嗎?我都替你看了多少家店面了。”
翻過去暑假就是大四準備畢業實習的日子,對於之前家裡提的讓她進公司上班,她想也不想的直接否決。
又不能過成米蟲。
索性準備自己開家攝影工作室玩一玩。
蔣鬱卿的電話叮咚叮咚地撥了進來,打斷兩個人的談話,項良看到來電人,嘖了聲,“訂婚的人都這樣嗎?”
天天膩在一起。
謝望舒涼涼地瞅他一眼,“單身狗懂什麼。”
項良攤攤手,他是單身不假,但是這不意味著他在床上是單身啊,歲月就這麼長,不及時行樂豈不很虧。
“怎麼了?”
“晚上跟我回家嗎?”
“不回,假期在家住。”
“那我怎麼辦?”
“你回自己家。”
蔣鬱卿:“……”
結束通話電話後,項良搓了搓手臂,天啊,蔣鬱卿平日裡對他們有多麼的凶神惡煞,對小公主就有多麼的溫柔。
“你們兩個太膩歪了。”
謝望舒微微一笑,衝著他做了個封嘴的動作,意思很明顯,敢說出去就死吧。
*
清城的夏天向來炎熱,蟬鳴聲在耳邊嗡嗡作響。
謝望舒打著一把遮陽傘,面無表情地站在一處門面前,她看著對面來交接合同的李衡,嘴角抽了抽,“你說這個是誰的?”
“謝小姐,這處是幾年前開發商贈予蔣董的。”
“……”
被恭恭敬敬請上車,自從那日在會所被撞到後,索性也懶得再裝小白花,裸色的高跟鞋敲在光潔的地板上。
她從董事專用電梯裡出來,被李衡恭敬地邀請進董事長辦公室,蔣鬱卿身姿挺拔站在落地窗旁靜靜地俯瞰著清城的景色。
窗外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李衡將合同放好,關緊辦公室的門,守在秘書辦門口,這可是他們家以後的正牌老闆娘,有眼力見的都知道怎麼讓自己的日子更好過。
蔣鬱卿轉過身看向她,柔和的目光落在她走動的身影上。
“過來。”
剛一靠近就被他攬著腰拉進了懷裡,好幾日沒見過小公主了。
嗓音低冽,帶著點委屈,“最近在躲我?”
她輕咳一聲,“沒有。”
她只是想讓她冷靜一下,不要總是逮著她親個沒完。
蔣鬱卿瞭然地點點頭,“你在躲我。”
是肯定句,也是陳述句。
謝望舒無言地看著他,一句想罵人的話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擁著她走到辦公桌前,撈過那份合同,掀到最後一頁,筆走龍蛇,落下自己的簽名。
等謝望舒簽過後,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問他價錢,抿了抿唇,“給我個銀行卡號,我讓人給你轉款。”
“肉償也行。”
離開蔣氏時,李衡驚奇地發現他們準老闆娘嘴腫了,蔣鬱卿輕飄飄地看他一眼,聲音比零下的冰還要冷,“很好看?”
他渾身一激靈,“沒。”
蔣鬱卿攬著謝望舒從蔣氏娛樂離開,李衡看了一眼太陽高空掛的外面,呵,男人,又翹班。
電梯門還未關上時,蔣鬱卿的話落進了他的耳朵裡,“桌子上的檔案批一下。”
僵硬地站在原地的李衡欲哭無淚,到底是誰的工作啊!
算了,看在年薪高的份上,他忍!
吃過中飯,蔣鬱卿帶著謝望舒參觀了幾家室內設計的工作室,溝通著她後續工作室的設計方案。
一向懶散的謝大小姐,開始擺爛。
同設計師溝通方案的蔣鬱卿偏頭看向一旁專心致志玩小遊戲的謝望舒,手掌在她蓬鬆的發頂揉了兩下,“舒舒。”
她懶懶地抬起頭,“嗯?”
好可愛。
確定好初步方案後,設計師開始著手進行規劃設計,期間又進行了幾次調整,工作室的裝修才提上日程。
這個艱鉅的監工任務也被丟給了蔣鬱卿公司旗下的一位得力能幹的秘書。
“李秘,我感覺最近頭有點暈。”
丟去負責工作室監工的秘書哀怨的唸叨著,一定是她甲醛吸多了。
李衡微微笑了下,“你看我頭暈不暈?”
他面前還放著這麼一摞檔案呢!
老闆不讓人省心,旗下的藝人也不讓人省心!
只知道談戀愛的戀愛腦老闆!
謝望舒也被這位突然轉變成戀愛腦的蔣鬱卿拎回了紫金府,他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手指握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謝望舒靠著沙發背,手指捏著水果叉,時不時塞一塊到嘴裡。
蔣鬱卿對電視機裡演的電影不感興趣,他單手支頤,偏頭看著因咀嚼而動作的紅唇,只覺喉嚨乾澀,心尖發癢,他無聲地上下滑動喉結,嗓音低沉,輕聲問道:“好吃嗎?”
謝望舒疑惑地看著他,“還可以。”
他嗯了聲,將盤子放在她旁邊的小桌上,下巴微抬,“餵我。”
謝望舒:“……”
她換了個水果叉紮了一塊蘋果遞過去,下一秒就被他握住手腕將人扯了過去,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紅唇,低頭掠進她的唇齒間,她手腕一軟,水果叉無聲地跌落在地毯上。
整個人在他懷裡軟成一灘水。
謝望舒平復呼吸,意味深長地問道:“吻戲沒少拍?”
他這日益見長的吻技讓她越來越難以招架。
“公主殿下,你生日那日奪走的是我的初吻。”
謝望舒:“……”
頭一次聽人這樣辯駁。
那日主動方在她,竟讓她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