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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踏境啟程

通遠郡,李同仁府上。

幾人正襟而坐,望向李同仁,李同仁從手中取出五塊很小的鐵片,每塊鐵片都是隻有拇指大小的流光玄鐵,閃爍著暗黑色的光芒。

看上去又很薄,邊緣很圓潤,像是被仔細打磨雕琢過。

李同仁隨意一拋,鐵片分別落入五個少年的手中。

陳平一將那鐵片託在手中,笑著說道:

“這難道就是守陵人的身份銘牌?”

喜樂小道士應道:

“那還用你說,誰看不出啊,這上面刻著的是什麼?”

幾人都在仔細觸控上面的一個文字,那顯然不是大漓的文字,只有趙多多看出其中的玄妙。

“這是遠古紀元遺留下的文字,是守陵人的守字。”

陳平一顯得很吃驚。

“多多,你可以啊,你從哪裡認得遠古紀元的文字?”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趙多多挺著胸脯,很是志得意滿的模樣。

“這銘牌,是我爹做的,他告訴我的。”

幾人汗顏。

李同仁這時緩聲道:

“正如你們看到的,你們手中拿的,就是你們每個人的身份銘牌,更準確的說,是守陵人黑執事的銘牌。”

璃玥問道:

“黑執事?是帶著黑色面具守陵人?”

李同仁認同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本來這些應該是敬之大儒同你們講的,但是他已進雞鳴山閉關,說你就有我替他轉達。我們守陵人組織,比你們想象的存在的更久遠。

傳說中遠古紀元隕滅後,人族紀元開始之時,守陵人就已經存在了。經過無數歲月的洗禮,守陵人有了明確的人員架構:白麵生,黑執事,金都統,紅司命。

從下到上,代表的是更層級的守陵人,行動時帶著對應顏色的夜叉面具。

你們手中的黑色銘牌,是用天外玄鐵鍛造而成,白麵生的銘牌是同樣大小的白玉,金都統的銘牌則是西域塞外靈金打造。”

“塞外靈金?在你們西域,很珍貴麼?”

陳平一轉頭,很戲謔的看向璃玥,後者瞥了他一眼,顯然對他這種貪財的執拗很是鄙視。

“不能用珍貴這兩個字來形容,靈金只產自我們邪宗的聖山之上,聖山是一座巨大的火山,每百年才有可能噴發一次,那些靈金就是從聖山岩漿中提煉產出,要經過十幾年的提煉才能產出一斤。可以說,一斤靈金,可抵你們中原萬兩黃金。”

“我勒個去,那當上守陵人的都統,豈不是就徹底發家致富了!”

“陳平一!你個老六,就知道貪財!”

“嘿嘿,君子貪財,取之有道嘍!”

李同仁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靈金確實如璃玥所知的那般珍貴無比,而且還有特殊的靈性。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奇,等你們有朝一日晉升到了金都統,自然會知道。”

找多多追問道:

“四叔……你是司命,你的銘牌又是什麼?”

李同仁仰起頭,緩慢的從懷中取出一塊紅色的扁扁石頭,看起來卻是有些普通,沒有什麼光澤,也不怎麼透亮。

可當李同仁將那顆小石頭拋到幾人頭頂之時,空間內瞬間被紅色的靈光籠罩,那塊原本不起眼的石頭,懸在那裡不停的震顫,感覺下一息就要炸裂。

李同仁大手一揮,石頭瞬間回到他的手中。

“臥槽~”

幾人皆是目瞪口呆,單從方才那詭異的紅色靈光,便知曉這石頭當有令人震撼的隱秘功能,也就沒人再追問。

這個時候,一直悶聲的霸天宗,問了一個他們幾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司命官大人,那您上一層的身份是什麼?”

李同仁笑著,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的上一層,便是大司命。如你們那日看到的,上一任大司命,陳道陵已然隕落。”

眾人齊齊看向表情平淡的陳平一。停頓許久,喜樂小道士問道:

“那大司命有幾人?”

“只有一人!”

“司命呢?”

“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們,中原各州都有一名司命,我只管轄冀州之地。”

“那您手下,有幾個金都統?”

“這個嘛,是秘密。每個司命官,都可根據每一州的具體情況,任命都統,每個都統也會有自已的黑執事,數量嘛,都是秘密,同級別的守陵人,不會知道彼此的身份,也不會知道自已下面有多少人。這是守陵人的規矩。”

“這規矩很是精妙,這樣一來,即使一方的守陵人背叛,也不會牽扯出他人。”

璃玥說道。

“是的,所以說這些規矩,就是守陵人能存在幾千年的根源所在。”

“那如何辨別對方是否同為守陵人?”

陳平一這個問題,算是直擊重點。

“問得好,這也是接下來我要你們做的事,你們把自已的一滴血,滴在自已的銘牌之上。”

幾人很迅速的照做。

就見每個銘牌都開始閃爍出淡淡的微光,手掌還能感知銘牌的極為細微的顫抖。

“這銘牌做的真是精妙,還能自已動啊!”

幾人皆是驚歎。

“你們手中的初始銘牌,被你們血液侵蝕之後,便有了喚醒的靈智,這份靈智,可以讓你們彼此在百丈範圍內,感知到其他持有銘牌的守陵人。

只有你們的靈智與銘牌靈智交流之時,他才會啟動這個識別功能。平日裡不去啟動,就算同為守陵人的對方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會感知到。”

璃玥問道:

“也就是說,只有彼此都主動有意觸發識別的靈智功能,才能彼此識別?”

李同仁微微點頭。

“正是如此。”

……

次日清晨,幾人出了通遠郡。

望著幾人逐漸遠去的身影,站在通遠郡低矮城門上的李同仁對一直在暗處的江宛若說道:

“出來吧,都走遠了。”

江宛若走了出來,眼神中有迷離的神色。

“司命大人,他們幾人的身份……”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別忘了守陵人的規矩,他們不是你的黑執事,所以,不要再去過問。”

“屬下遵命!”

江宛若俯身,將右手放在左胸,這正是守陵人的行禮方式。

幾人緩慢行進中,四人騎馬在前,與後邊的陳平一逐漸拉開了距離。

“哎我說!你們走那麼快做什麼?”

霸天宗會心一笑,大聲回道:

“是你走的太慢了!”

陳平一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衝著身下的黑驢說道:

“小黑!要不咱們快些?”

小黑呲牙,竟然搖頭,陳平一也是很無奈。

坐在陳平一前面的司檸笑著說道:

“哥,你看我的。”

就見小司檸俯身,在小黑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小黑就跟著了魔一樣,嘶吼一聲,快步朝前追趕四人。

被司檸抱在懷中的小黑狗,叫了兩聲,又把臉蛋緊緊貼在司檸的胸口,磨蹭起來。

陳平一悵然大喊一聲:

“別人都是一人一馬仗劍走天涯,而我陳平一……一驢一狗還帶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