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無憂之後,司婉瑩便開始準備實施自已的計劃了,面紗自然是不用帶了,要不然如何引起司家人的注意。
從這一刻開始司婉瑩和趙鳳天便以夫妻相稱,而無憂自然是兩人的婢女。
身份有了定義之後,在司婉瑩的示意下,趙鳳天偶爾便會喊一喊司婉瑩的閨名。
模樣和自已閨女有四五分相似,又是同一個名字,這讓司家人忍不住懷疑起來。
勾起了司家人的疑心,司婉瑩這才放心下來。
南下路上還有不少時日,她知道,以司家人的秉性,哪怕確定不了她到底是不是那個被他們拋棄的司婉瑩,在發現有利可圖的時候仍舊會如螞蝗一般貼上來。
相安無事的第一夜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一早,破廟裡的流民便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司婉瑩和趙鳳天帶著無憂在眾人嫉妒的目光中享用了一頓早膳【不過一塊餅子而已】,然後才慢悠悠的上路。
一路上,雖然三人騎著馬,但速度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司家人左右。
天上的日頭越發毒辣,附近三公里的範圍內都找不到可以飲用的水源,一些斷了水的流民嘴唇都已經開始乾涸。
眾人都期盼著老天能下一場雨,緩解一下她們現在的困境,只可惜,這兩年來,整個天玄國都滴雨未落。
一上午的時間,行走了兩三個時辰,也不過走出十幾里路。
官道上流民的隊伍越發壯大,尤其是到了分岔路口的時候,四面八方都湧來了不少人。
司婉瑩三人在這流民隊伍中便越發的惹眼,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精美華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婉瑩,流民越來越多了,咱們這般高調,不利於行走,不如到下一個城鎮更改一下裝扮!”
暗地裡那些明晃晃的目光如芒在背,司婉瑩自然察覺了,雖然三人都有武功護身,但奈何不住流民人多啊!
“好、我剛才也發現了這個情況,那咱們先行一步,正好去客棧好好修整一番!”
“嗯!”
三人快馬揚鞭來到了距離最近的聊城,城門口站著把守計程車兵。
流民是不允許進入城池之中的,這也是為什麼她們會露宿荒野的原因。
三人騎著快馬,身穿華麗,自然不在流民之列,但是入城要檢查路引,這東西可是三人都沒有的。
沒有正經的身份,那是要被官府追查甚至關押的。
就在這個時候,趙鳳天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之前山寨裡的一個小嘍囉,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大勇。
秦大勇雖然上山當了山匪,但是身上並無案底,依舊是良民的身份,所以才會在山寨混亂的時候下山離開。
此行他便是如在山寨裡同傅東來說的那般去安西城投奔開鏢局的叔公。
長名山地處海城與聊城之間,而要去往安西城必定要先透過聊城,然後再到安西,這也是為什麼趙鳳天會在這裡看到秦大勇的原因。
“婉瑩,你和無憂在這裡等我,我想辦法混進城內,去衙門辦個路引出來!”
“能行嗎?你要怎麼進城?”
“吶、你看見前面那個身穿灰色短打,帶著草帽的那個人了嗎?”
進城需要排隊檢查路引,秦大勇長得比較壯實,又帶著草帽,排在最後一個,所以很好辨認。
“我看到了,是那個有些粗壯的男人?”
“嗯,沒錯,他之前也是馬家寨的,這次估計也是趁著山寨混亂偷跑下山的。
這小子正大光明的排隊,身上必有路引,我去找他借用一下!”
“那你小心,如果不行,咱們再想其他辦法!”
“婉瑩放心,我心裡有數!”
又叮囑了一下司婉瑩之後,趙鳳天才從馬上下來,朝著秦大勇走了過去。
還在朝前張望的秦大勇並未發現從左側過來的趙鳳天,只見趙鳳天走到近前,右手直接搭在了秦大勇的肩膀上。
猛然被觸碰,秦大勇嚇了一跳,可是回頭一看,沒想到居然是軍師!
【難不成軍師是來抓自已回山上的?】
秦大勇滿臉驚恐,下意識的朝著周圍張望。
似是看出了秦大勇的心思,趙鳳天笑了笑說道:
“大勇兄弟不必害怕,我不是來抓你回去的,就是當山匪,也得講究個自願不是。
不過我這邊還真有點事情想要請大勇兄弟幫忙,咱們去旁邊嘮嘮?”
“軍...軍師....”
“走吧!磨嘰什麼!”
如若是從前的趙鳳天,或許不一定拉得動秦大勇這個大塊頭,但是現在可以不不一樣了。
習武之後,趙鳳天的力氣飛速增長,尤其是在服用了司婉瑩給他的丹藥之後,那力氣是成倍的往上增加。
被鉗制住的秦大勇掙脫不開,最後只能跟著趙鳳天去了一旁無人的角落。
“什麼?您要借路引?”
秦大勇猛然提高了嗓音,滿臉的不可置信。
路引對普通人來講那可是相當重要的,秦大勇本能的不想出借,可是他面對的是趙鳳天,只能敢怒不敢言。
“我保證,不出一個時辰我定然從城裡出來,絕對不會弄丟你的路引。”
“我如何能相信軍師、畢竟現在情況不同,如若沒有路引,我便寸步難行。”
趙鳳天皺了皺眉頭,隨後看向不遠處站著的司婉瑩說道:
“與我同行的還有當初去山寨的那兩位女俠,我帶你去她們面前做個見證,如此你可以放心了吧!”
“什麼?軍師怎會和她們在一起?難不成山寨?”
“收起你那些不靠譜的猜想,司女俠已經正式接管了馬家寨,成了新一任寨主,寨主有事,我自然要一路隨行!”
秦大勇被趙鳳天的話驚的目瞪口呆,女煞神接管了馬家寨,這一訊息對他來說不亞於被五雷轟頂。
“軍...軍師...你說我還能回山寨不?”
秦大勇不是個沒有見識的糙漢子,司婉瑩能輕而易舉殺死三位當家的成為馬家寨的寨主,那武功、那實力必定是非同一般。
他從小就羨慕強者,對習武一道上有著異常的執著,當初之所以上了長名山,就是為了和孫佔東的學武。
只可惜,在山上混了三年,也只學了些皮毛而已。
孫佔東從未真的打算傳授他們武藝,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下山的原因。
如今情況飛速逆轉,他好像再次看到了希望,再瞅瞅一旁的軍師趙鳳天,他可是記得從前這軍師也只是個文人。
如今這把子力氣,要說沒發生什麼,他絕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