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都是將死之人,無憂本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但為了不影響小姐行動,她還是選了個比較安靜的位置換衣服。
無憂前腳剛離開,司婉瑩便轉過身來,在她那雙滿是冰冷的眼睛裡看不到一絲憐憫。
隨手一揮,只見無數道靈氣從指間飛出,落在山匪身上之時變化成了利刃。
一道道傷口赫然出現在他們的脖子上,有些昏死的人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便徹底沒了氣息。
了結完這一夥山匪,司婉瑩相當於完成了原主第一個報仇的心願。
至於剩下的,自然要慢慢來了,人生還長著呢,何必著急。
司婉瑩慢悠悠的朝著樹林外走去,一舉一動都透露著一絲慵懶的氣息。
無憂剛換好衣服便看到司婉瑩離開的背影,趕忙快步跟了上去。
走出樹林之時,她回頭看了一眼,見那些山匪無一逃脫,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
“小姐,咱們南下要去哪裡?”
“走著看吧、走到哪裡算哪裡?”
“那咱們要怎麼走?步行嗎?”
“吶、那不是有現成的工具!”
順著司婉瑩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前面二十多匹馬都被拴在那裡。
“是山匪的馬?”
司婉瑩點了點頭,剛走出幾步,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轉頭看向無憂問道:
“你會騎馬嗎?”
無憂自小生活在鄉下,見過最大的牲口除了牛就是驢了。
馬在這個時候可是金貴的東西,一般只有官家或者富商家才有。
她一個連村子都沒出去過的小姑娘,見都沒見過,又哪裡會騎呢!
不過她小時候淘氣倒是騎過里正家的小毛驢,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道理。
“我騎過驢,不知道騎馬是不是和騎驢一樣,只是這馬看著比驢高了不少!”
司婉瑩愣了一下,無憂的回答顯然讓她有些意外。
上下打量了一下,此時的無憂雖然精神狀態還算不錯,但畢竟剛遭遇了那種事情,身體難免有些虛弱。
從她額頭上因為走路而冒出的虛汗,就能判斷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
手心反轉,一顆褐色的丹藥出現在司婉瑩的掌心,隨後遞到了無憂面前。
“這藥對你身體有好處,吃了吧!”
無憂愣了一下,思緒上一秒還停留在騎馬上,這一會又變成吃藥了。
只是藥是司婉瑩給的,無憂毫不猶豫的便扔進了嘴裡。
“不怕我給你吃的是穿腸毒藥?”
“小姐給我的,即便是穿腸毒藥我也吃!”
“呵...”
司婉瑩轉過身,不再理會無憂,而是開始挑選起馬匹來。
雖然在修真界的時候甚少騎馬,但是作為司家大小姐,這些騎射功夫她還是會的。
司婉瑩身上自帶的威壓使得這些馬匹略微有些不安,它們煩躁的甩著尾巴,看向司婉瑩的眼神裡滿是驚恐,卻不敢輕舉妄動。
無憂靜靜的跟在司婉瑩身後,剛才的丹藥入口即化,整個人感覺好像被一片溫暖包圍著,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先前的疲憊和虛弱都一掃而空,身上好像有了用不完的力氣。
這一現象,讓無憂對司婉瑩更加死心塌地。
她深知自家小姐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只要跟著小姐,忠心不二,將來必定能達成所願。
這一想法,深深的印在了無憂的心裡和腦海中,更使得無憂的心越發忠誠。
沒一會的功夫,司婉瑩挑選出了自已想要騎得馬匹,順便也給無憂選了一匹。
如果是普通人,不會馬術,可能駕馭不了這些高頭大馬,但是有司婉瑩在就大不一樣了。
馬是最有靈性的動物,所以它更加知道趨利避害。
面對司婉瑩的指使,不敢有半分違逆,把人摔下馬?那是不可能的?馬兒也想好好活著!
“我騎這匹,你騎那匹,放心,不會摔到你,就和你從前騎驢一樣。”
“是、小姐!”
對於司婉瑩的話,無憂只會全身心的相信,絕對不會有半分懷疑。
“你先騎上去試試,朝著大路往前走就是,我稍後便跟上。”
“是!”
無憂走到馬前,想要翻身上馬,只是這馬似乎有些太高了,嘗試了好幾次,也未能爬上去。
看她笨拙的模樣,司婉瑩忍不住笑了出來,抬手一揮,這才把人扶上了馬。
無憂的臉上滿是窘迫,似乎在為自已剛才的行為而懊惱。
“不用往心裡去,你沒習過武,馬匹那麼高,上不去,很正常。”
“我知道小姐會武,小姐可以教我嗎?無憂以後不想在外面給小姐丟臉。”
司婉瑩看著無憂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滿意。
“不錯、是個上進的,既然你有心,那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習武可不是輕鬆的。”
“小姐放心,無憂時刻準備著,絕對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好、等我選好功法,便傳授你武功!”
“無憂多謝小姐!”
“無礙、試試吧,看看騎馬的感覺比之騎驢如何?”
無憂被司婉瑩打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隨後便按照司婉瑩的交代,駕著馬匹朝前走去。
“莫要回頭,朝前走便是!我稍後就來!”
“是!”
出了樹林,上了大路,無憂手裡握著韁繩,頭也不回的朝前走著,小姐如何交代的,她就如何執行。
見人走遠,司婉瑩手裡扔出一簇火苗,由靈力控制,火勢只會在指定地方燃燒。
靈火威力極大,不過片刻,那些山匪的屍體便化為了灰燼。
解決了山匪的屍體,司婉瑩跳上馬,隨後小手一揮,留在原地的二十四匹馬瞬間消失不見。
司婉瑩的神魂空間雖然不能種植,但可以儲存活物。
只是不管是任何有生命的物種,到了神魂空間之後都會進入沉睡狀態,什麼時候從神魂空間出來,才會恢復原狀。
一路南下這期間少不了用這些馬匹代步,她體內儲存的靈氣不足以支撐她御劍飛行,更何況世界意識也不允許她做出有違常理之事。
所以,在她不能與世界意識抗衡的時候,還是先苟一苟,在合理的情況下隨便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