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八點的安德拉酒店內,傅氏十週年慶典正在舉行,人群中的傅行深一身深藍色西裝,沉著睿智。
而他身邊那個穿藍色敞胸長裙的女人正是徐天麗,兩人儼然一副金童玉女的打扮。
徐天麗熱情地招呼著賓客,無聲地展示著她未來總裁夫人的身份,但是一雙玉手緊緊摟住傅行深的胳膊,說什麼都不肯放開。
她勾住的彷彿不是男人,而是她總裁夫人的頭銜,是傅行深女朋友的身份。不管誰邀請她聊天,她都只是遠遠地舉舉手裡的香檳杯,堅決不放開傅行深。生怕下一秒他被別的女人勾走。
就在眾人玩得正熱鬧時,門口出現了一個讓人挪不開眼的靚麗身影。
只見溫夢瑤一身黑色魚尾長裙亭亭站立著,她裙子上每一處都設計得很用心,尤其兩側腰部裸露的地方,白皙的曲線畢露,而一字肩的領口既能保證不走光,還完美展示了她優越的頸部線條。
天鵝頸從黑色一字領處,長長地往上延伸著,精緻的下頜很小巧,幾縷法式劉海被捲成了大波浪,垂在下巴與耳邊,長長的栗色捲髮則被鯊魚夾簡單抓在了腦後。
她漂亮傲人的高顱頂,形態飽滿,氣質清冷又矜貴。
在場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久久移不開眼。這樣的美人,就連縱橫名模女星圈的傅遠澤也很少見到過。
而人群中一雙灼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她太熟悉那道餓狼看獵物的目光了。
她一眼都沒看過去,只是用餘光掃過傅行深旁邊的徐天麗,以及那雙死死挽住傅行深的手。
藍心從後面一把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往傅行深的方向走去,嘴裡還在小聲嘀咕著,
“瑤瑤,我感覺到在場所有男人羨慕的眼光了,恨不得靈魂出竅附在我身上來摟住你。”
溫夢瑤聽了這話,白皙的小臉微紅,明明沒有用腮紅,卻分外嬌美。
突然尖銳的女聲憑空插話,
“喲,溫設計這是買不起衣服了嗎?竟然把昨天撕爛的垃圾穿身上,就為了賣弄風情。”
徐天麗這番話說的很大聲,一下子引來了很多人圍觀,本來溫夢瑤的外形就很惹人注目,一聽她穿爛衣服,都湊過來看看到底是哪裡破了。
幾個大肚子中年大叔都擠破頭地想看看能不能撿個便宜一飽眼福。
但是所有人圍著看也沒發現任何破損,只有腰上那兩塊露腰的地方,各別了一圈水鑽,每一顆水鑽都做了金屬鏈條連線。
看上去有種被禁錮的柔弱無助美感,這樣強烈的視覺衝擊下,更顯得性感了。
溫夢瑤笑了笑,她並不想提起昨天和徐天麗的矛盾,語氣淡淡道,
“這裙子不便宜,只是輕微損壞,扔掉可惜。每個設計師都不會希望自己的作品連個展示的機會都沒有,我買下後加了一點自己的創作,剛好能遮住壞掉的地方。”
傅行深見到溫夢瑤的一瞬間,下意識地用力撇開徐天麗的糾纏,他上下打量著溫夢瑤,眼裡一絲怒火燒了起來,
“你腰上這幾根鏈子牢固嗎?會不會走光?傅氏給你發的薪水不夠你花的嗎?竟穿破衣服來?”
他的這番話在溫夢瑤聽來很可笑,自己在這裡摟著前女友,還有心思管她穿的暴不暴露。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傅總您可真是平易近人,關懷下屬。連我這個小設計師穿著打扮都管,您這麼操勞,女朋友該心疼了。”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語氣裡滿是挑釁和嘲諷,尖銳得不像她平日裡清冷的風格。
明明他是她的合法丈夫,但在這種隆重的慶典場合,她要裝作和他不熟,甚至眼看著徐天麗和他摟摟抱抱。
她轉過身再也不看他們,在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不斷敬酒下,溫夢瑤有些頭暈,她來到衛生間的窗戶邊盡情地吹著涼風。
人是舒服了些,但是露肩的裙子彷彿等於沒穿,冷得瑟瑟發抖。
可她此刻需要清醒,不能再想大廳裡的那兩個人,傅行深本來也就不屬於她,徐天麗才是他的女朋友,早晚是要回到各自的位置的。
臉上一陣刺痛,吹了冷風的淚像冰一般的往面板裡鑽著。
突然一陣溫暖的觸感撫上她單薄的肩,背後傳來淡淡的木質古龍香水味,令她一瞬間動彈不得,委屈感更深了,她努力平復情緒,穩住嗓音,
“你知道這是女洗手間嗎?我大喊一聲,你說以你總裁的身份能少判幾年?”
她並不掙扎,也不轉過頭回應。而身後的男人根本無視她的威脅,不僅摸肩,一雙大手死死圈住她的細腰。
“別這樣跟我說話,我心裡也不好受,我有我的計劃,只要再等兩個月,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他的語氣很輕很柔,他嘴裡吐出的熱氣就這麼直直的噴在她的耳邊,有酒氣還有煙味,她有些醉了,比那些壞男人灌的酒度數還要深。
“你愛的不是徐天麗嗎?”
她竟十分緊張了起來,她焦急等待著他的反駁。
“不愛,我從來沒有愛過她。以後也不可能愛。”
“那你愛誰?”
她聽到傅行深說不愛徐天麗,心跳得自己都能聽得見,他會不會也能聽到?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為你闖進了女廁所,而你卻還在問我愛誰。”
他磁性又厚重的嗓音充斥著她的耳膜和大腦,直擊心臟。她紅了臉,笑意悄悄爬上了她的唇角,她故意冷著嗓音,
“誰讓你偷看我的設計了?”
她那副剛剛完工的戒指圖稿,居然被他給看到了,早知道不用他的電腦了,文案輕易就被他拿來調戲自己。
又被他裝到了,心裡居然升起一股又氣惱又甜蜜的情愫。
他稍稍用力掰過她的身子,強迫她面朝向他,下一秒,薄唇輕輕吻了下來,她的唇一陣火熱,臉頰也好熱,脖子上快燒著了。
突然,她輕輕推開他,白嫩的手指擋在他的唇上,不讓他再啃脖子。
“別在這裡,大廳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你呢。你先回去吧。”
她知道自己已經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而徐天麗卻是登天梯。她嫉妒卻不能阻擋。
而他燒紅的眸子裡,此刻只有三個字:忍不了。
下一秒她就被一股蠻橫的力量抱起,又輕輕地放在了馬桶上。
“不行,我等不及,就現在。”
傅行深的大手迅速鎖上了女廁隔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