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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狗窩

彭棟吼了一嗓子,把方明哲才從床上直接轟起來了。

我嚓,飯可以亂吃,話絕對不能亂說,雖然這個小區住戶不多,可也不是一戶沒有。

方明哲迅速開啟門,彭棟拎著東西笑吟吟的看著他。

“方局長,您好!冒昧打擾了。”

“老彭,你大爺的,要搞死我。”方明哲直接把彭棟拉進屋裡了。

“方局長,真是給你送禮來了。”

彭棟把手裡的袋子開啟往桌子上一放,方明哲瞬間兩眼冒精光。

一個標準的菸民在什麼時候最興奮?

“嗯嗯,彭校長,就下一階段的工作等會兒我給你交代一下,你就是下一屆的校長了,我拍板了。”

“謝謝方局長的提攜!”

“我嚓,這樣說話真累,雞皮疙瘩掉幾地了,正常點,老彭,你還真來了?”

“今天沒什麼事,想著過來看看你,暑假你也沒時間。”

“我是真沒想到你會來,咋啦?發財了?”

方明哲指著桌子上的東西問道。

“專門孝敬方局長的。”

“你大爺的,故意寒磣我是不?還能不能愉快的說話了?”

方明哲從冰櫃裡拿兩瓶礦泉水,扔給彭棟一瓶。

彭棟四處打量了一番,說道:“你這狗窩收拾的倒是乾淨。”

“你在別人的家裡,不該用尊稱嘛?”

“你是個單身狗,這又是你的窩,簡稱狗窩,難道不對嘛?”

嚓!好有道理,方明哲竟無以為對。

“好吧,你說的都對!”

“晚上安排下?把這些東西解決掉?”

“小菜一碟!需要人作陪嘛?局裡今年剛進幾個小姑娘,我喊出來?”

“老方,你是真變了,曹魏遺風颳走了?說禍害多少小姑娘了?”

“沒有,我就隨便一說,在某些方面我是專一的。”

“老馬現在啥情況?這都多長時間沒見他。”

“老馬的日子現在不好過。”

“啥情況?”

“老馬家的豬場前些日子又遭病毒襲擊了,現在不知道啥情況,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方明哲把手機拿出來,直接開了擴音:“老馬,忙不?”

“咋啦?”對面傳來一陣疲憊的聲音。

“老彭弄了兩瓶酒,看你有時間沒?晚上咱喝點?”

不等馬立成說話,彭棟接著說道:“是啊,好長時間沒見到你倆了,今天我剛好有空,能想著你們都空。”

“你在老方的狗窩嘛?行,等我一會兒,我收拾收拾就過去。”

“好,那我們等你。”方明哲說完就掛了電話。

“老方,聽見沒?老馬也說你這是狗窩。”

方明哲嘴巴一撇,沒吭聲,心道,你倆就是欺負我沒媳婦兒,可是你知道單身的樂趣嘛?不用聽沒完沒了的嘮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等了兩個小時,馬立成終於過來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明顯是剛洗過澡,身上還是有點味兒的,只是人看起來更瘦,更疲憊。

方明哲給他拿了一瓶水。

“你們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想聚了?”馬立成喝了一口水。

“出行不易,擇日不如撞日,再往後可能連一起吃飯的日子都聚不齊。”彭棟說道,自已天天也在忙,忙的連釣魚的時間都沒了。

方明哲深以為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找個地方開整?”方明哲問道。

“走!”

“走!”

兩人立馬積極響應。

方明哲拿起桌上的東西就走。

“咱們喝這個?”馬立成指著袋子裡的五糧液。

“基操勿6,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方明哲很隨意的道,只要有酒他不挑,有好酒更好。

“我只是好奇,老彭發財啦?”

“小意思啦,不用好奇,今朝有酒今朝醉。”

無怪於馬立成也好奇,平時都是十五塊一瓶的二鍋頭,喝的那是一個津津有味,現在突然有五糧液喝,普通人第一反應肯定是誰發財了,捨得花錢買。

買得起跟捨得買絕對是兩個概念,普通人誰家買不起一瓶五糧液,但是捨得買的家不太多,如果不是遇到什麼事,指定不買。

因為這一類酒有一個共性,就是買的人不喝,喝的人不買。

樓下,馬立成問道,去哪兒?需要開車嗎?他開著車呢。

彭棟瞅了眼車,一輛漂亮的瑞虎8停在他心愛的小摩托旁邊。

“老馬不錯啊,懂車!”彭棟豎起了大拇指。

“瞎買,能開就行,我這人看的開。”

“幾步路的事,再說了一會兒喝酒了你開車不還得找代駕嘛。”

小區門口斜對面,胖哥燒烤。

外面已經擺了不少桌子,,燒烤架都開始冒煙了。

“老闆,先來50個羊肉串,50個板筋,20個腰子,一條魚,四個冷盤,兩葷兩素。”

方明哲是常客了,對著老闆喊道。

冷盤很快上齊,豬耳朵,花生米,醬牛肉,毛豆,老闆還送兩瓶冰鎮啤酒。

“老闆,我們沒要啤酒。”

“送的,不要錢。”

“不要錢?那再來兩瓶。”方明哲又一嗓子。

老闆立刻又送來兩瓶。

“就衝老闆這格局,肯定能發大財,來碰一個。”方明哲給老闆倒了一杯五糧液,老闆也不含糊,一口悶。

“再來一個,好事成雙!”

老闆喝了之後就說。

“稍等,串串馬上就好。”

這個點就他們這一桌。

“老馬,聽老方說你家的二師兄又不太平了?”兩杯酒下肚,彭棟問馬立成。

作為高中時代的三劍客,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疏遠。

“一言難盡,當初是覺得國家對這一塊有政策,加上我們那一帶搞養殖的比較多,或多或少的都掙到錢了,恰巧我開了幾年的大車,感覺太累了,總覺得哪天一個不小心命都沒了。

所以向別人取點經驗,就支稜起來了。也不知是運氣太好還是點太背,建好的第二年趕上非洲豬瘟爆發,毛豬價格直接漲到了歷史最高點,那個時候只要有豬就跟撿錢一樣。

我膽子小,害怕,就一股腦的把豬全清了,不僅回本了,還有盈利。第三年毛豬的價格還是很不錯的,等我的二次育肥豬該出欄了,價格是嘩嘩的跌,但是原料是嗷嗷的漲,再加上又爆發豬瘟,那叫一個慘。

到現在是第五年了,清了四次,一次比一次厲害,像今年天還沒冷就開始了,看樣子更厲害,我現在都懶得管了,等都掛了,直接讓無公害化的拉走,還省得我挖坑了。

粗略的估算下,淨賠最少幾十個W。”

馬立成把酒一飲而盡,感嘆了一句:“什麼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