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如見他這樣冷漠嚴厲的模樣,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轉念一想,的確,若按照今日她的所作所為,被載儀關入大牢,折磨扒掉一層皮不是個問題。
可他肯放自己一馬就要讓她大恩大德的膜拜不成?
王語如皺著眉瞪了他一眼。
王語如就這樣站在門口,不肯進去。
似乎是料定了載儀不會拿她怎樣,豈料,下一秒,載儀突然將她橫著抱起,扛在肩上。
頓時天昏地暗頭腦一片眩暈,王語如才意識到自己被載儀扛在了身上她不斷拍打著載儀的後背“你放我下來,你放開我!”
載儀哪裡管這麼多,也不顧身後柳風蕤那耐人尋味的眼神,直接扛著王語如就向府邸裡走。
王語如的力氣不如載儀,更別提自己這些日子本就虛弱不已的身體根本沒什麼力氣。
等王語如再次被安置下來時,她被扔在了一處院子裡。
那院子很奇怪,與敬王府的傳統中式建築還不同,裡面是一個奶白色的別墅樣式的房子。
王語如就這樣被載儀塞了進去。
眼看著這屋子裡四處被封得嚴嚴實實的,王語如頓時心底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把我帶這裡來,你要幹嘛?載儀,你放我走。”王語如好不容易站起身,不斷地和載儀說話。
可載儀卻不理睬她,他看了一圈屋子,像是在檢查,接著將王語如突然又橫抱起來,帶著她向著二樓臥室走去。
王語如不斷晃動著雙腿,想要讓他放開自己。
可換來的卻是被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王語如想要反抗,卻被載儀一把扣住手腕。
此時屋內的窗戶都被堵住,窗簾也拉得嚴實,只有一條縫隙可以窺見微弱的光源。
王語如看不清此時載儀的面孔,只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
她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可惜不知為何,三年過去了,明明他的容貌沒什麼變化,可卻就是讓王語如覺得他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身上散發的氣質不似從前純粹。
“你·····你要做什麼?”王語如顫顫巍巍地開口。
突然,載儀一把鉗住她的下巴,狠厲地抓住她的後脖頸,粗暴霸道的吻如約而至,王語如頓時瞪大眼睛,不斷反抗。
可卻在載儀這一身精裝的腱子肉面前,這些都於事無補。
嘴中的空氣被一點點掠奪,王語如不知不覺見留下了眼淚。
她想到了伯納德,她昨日才答應了他的求婚,自己此時卻在與載儀激吻,這就是背叛。
王語如手上的力氣敵不過載儀,可她卻狠狠下嘴,咬向他的唇瓣。
頓時,鮮血的腥味瀰漫在二人的唇齒之間。
載儀的紅唇被咬破,留下鮮血,王語如自己也不好受,力氣用得太大,自己的嘴唇也出血了。
載儀冷笑一聲,站起身,擦拭著唇上的鮮血。
“載儀,你瘋了?”王語如得到自主呼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大罵載儀。
載儀此時態度依舊冷淡,只是草草看了她一眼“我是瘋了。”
王語如皺著眉,疑惑地看向載儀。
突然,載儀又轉過身來,將王語如壓在身下,他在王語如的耳邊低吼“我是瘋了,不然怎麼會這三年無時無刻地想著你,王語如,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為了再見你一面,我日日夜不能寐,我想,這邊的事情一處理好,我就要把你抓回來,以後此生都捆在我身邊!”
王語如聽著載儀的控訴,頓時愣在了原地。
“載儀,你還不清楚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我們不可能的。”
“那你為什麼還會回來?偏偏來到景州,嗯?”載儀像是發瘋一般,拉著王語如的手聲嘶力竭地質問。
王語如拼命地甩開他,王語如手上那枚鴿子蛋大的戒指晃動著,載儀咬緊牙關,狠狠地抓住王語如地脖頸。
“你和伯納德亨利結婚了?還生了孩子,王語如,你有沒有想過我?”
“載儀,你別鬧了,當初我們之間是存在著誤會,可我和你之間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這就是一段孽緣,三年過去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的話徹底讓載儀地雙眼變得猩紅一片。
載儀不可置信地搖著頭,似乎對於王語如所說的話語全然不信。
“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你。”他發了瘋一樣去撕扯王語如地衣物。
王語如根本反抗不過他,此時她終於明白自己為何會覺得載儀變了,他現在哪有當初半點矜貴高冷的模樣,他對她就像是瘋狗一樣。
“你瘋了,你瘋了,放開我,放開我。”
王語如地重複性呼喊也無濟於事,載儀解著自己的皮帶。
王語如頓時害怕地流下淚水。
載儀卻伸出修長的大手輕輕觸碰上她的臉龐“哭什麼?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你滾,你以為我是什麼人?你養的妓、女不成?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載儀聽著她的話,偏過頭邪笑一聲“呵,你不愛我了,但我會讓你的身體重新愛上我。”
說著載儀就將手緩緩探下去,王語如反抗不及時,被他得逞。
“你既然能給伯納德生孩子,也給我生一個吧,現在就生。”
王語如不可置信地看著載儀,哪裡想過這話會是載儀說出來的。
載儀的手指上戴著婚戒,不過,仔細看,不是和王語如曾經那枚。
那枚鑽戒一節一節隨著他的手指深入,進入到了她的身體。
王語如忍不住嬌聲呻吟,卻在理智回神的那一刻吐出一口氣。
王語如牟足力氣,狠狠地扇了載儀一巴掌。
“你不是還有別的女人,髒死了你,不許碰我。”王語如衝著他發火。
被這麼狠地打了一巴掌的載儀沒有憤怒,而是看著王語如。
順著王語如的眼神,載儀看出來她在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像是想到了什麼。
他的臉上又浮現了笑意,陰沉沉地笑著,將王語如剛剛閃過他的手拾起,重新放回他的臉龐。
“你吃醋了語如,你吃醋了對不對?”他語氣興奮地問著。
王語如瞪了他一眼“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載儀的笑容卻更大,他死活也不放開王語如的手。
“她只是我的一步棋,我不愛她,我不愛任何人,我只愛你。”
此時的載儀,真像一隻爭風吃醋的小狗在誓死表明忠心。
可王語如卻沒有太多波瀾。
“載儀,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王語如突然一本正經地嚴肅了語氣。
“你是假意擁帝嗎?那女孩是朝廷哪家官員的女兒?”王語如直接要害地說著。
載儀笑了笑“語如,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王語如猜測準了。
可她的心卻依舊放不下,王朝的勢力如此根深蒂厚,他這樣吃力不討好的行為,真的可以嗎?
突然,載儀拉住了她的手“語如,我曾經和你說的那些我一個字也未曾忘卻,我沒有變,我說過,早晚有一天,我們能夠並肩而行,實現理想的。”
王語如聽著這話,似乎也追憶到了過去那段早就泛白的記憶深處裡,情不自禁的眼眶積攢了一圈淚水。
載儀進一步貼近她,用著只能彼此聽得見的微弱聲音靠近她的耳畔“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王語如頓時愣住,可手上的鑽戒卻在叫囂著停下自己越軌的行為。
從前,她是他的小媽而因為不能背德所以不能在一起,如今,她又已經嫁為人婦,她不願意再去傷害伯納德這樣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了。
也許,從一開始,二人之間就是一段孽緣,彼此糾纏不清,不如相忘於江湖。
“不,載儀,我們會是朋友,會是同志,也會是戰友,可·····回不到過去了,你也放下吧,我們都給彼此留下最後一點尊嚴,好不好?”王語如的語氣溫和,甚至說到最後帶了些懇求的意味。
可載儀卻像是發了瘋一般站起身,將屋內的花瓶砸碎。
“不,不可能,語如,你只是還不適應,你早晚有一天會重新接受我的。”他此時的模樣瘋瘋癲癲的。
王語如都不由得懷疑,剛剛在車上還正常的載儀是不是被眼前的這個載儀殺了。
可還沒等王語如多想,載儀站起身,他的身體太瘦了,要比三年前瘦了太多。
他披上風衣,邁著大長腿想著門外走。
王語如想要跟著一同出去,可卻載儀卻先一步將屋內的大門關上。
‘咔擦’一聲,王語如聽見大門緊鎖的聲音。
王語如不可置信地扭動著把手,又用力地踢門。
可卻都於事無補。
“省省力氣,這是瑞士的防盜門,沒有鑰匙打不開。”載儀地聲音從那頭傳來。
王語如頓時驚慌起來“你究竟要幹嘛?你放我出去載儀!”
而這時門的那頭卻沒了聲音。
王語如頓時心快要調到了嗓子眼裡,她跑過去,拉開窗簾。
卻發現,那窗戶早就被釘上了,釘得死死得,根本打不開。
她,這是被囚禁了?
一想到這,王語如拼命地拍打著窗戶,想要吸引別人得注意。
她就這麼做了一下午,可卻發現,沒有一個人來到後院。
王語如筋疲力竭地跌坐在地上。
劉家三姐妹怎麼辦?革命黨人得火藥怎麼辦?她的小孩怎麼辦?伯納德又怎麼辦?
這些困擾像是玻璃碎片一般扎入腦袋中,頓時讓王語如頭疼欲絕。
她實在沒想到,三年沒變,載儀學會了強取豪奪的土匪手段,將她如此關押起來,今日看來,他的精神狀態實在嚇人。
若是他一直如此,那自己難道就要被他關一輩子嗎?
王語如心如死灰,頓時跌坐在地,誠懇地在心中祈禱,一切都平安。
此時外面的天氣已經吹起來一陣陣寒風,可這屋內卻很暖。
房間裡沒有時鐘,王語如都有些記不清自己在這裡待了幾日了,這些日,載儀都會親自給她送飯,飯後還會狠狠折磨她一番。
她現在就像是載儀養在府邸裡的禁臠。
載儀總是一句話也不說,每次他的眼中都帶著些許的恨意。
王語如越是在這裡待著,心底越是焦慮,作為母親,她最為想念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王語如好幾日都以絕食抗議,可卻都被載儀強硬的用嘴喂下米粥。
她無論怎麼打怎麼罵載儀,他都無動於衷,他只會變本加厲的在床上還給王語如。
只是幾日,王語如身上脖子上盡是他留下的點點櫻紅的吻痕。
她每日心如死灰地坐在梳妝檯前,流著淚屈辱地擦拭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即使破了皮,也要用力的擦。
越是這樣,她的身體狀況,就肉眼可見的變差。
載儀也看出來了,第二日便給王語如找來了大夫。
大夫給王語如開了幾幅藥方,並承諾會定時來檢查。
王語如看著大夫開車離去的背影,產生了一個大膽地想法。
她想要趁著下次醫生來,逃出去。
第三日,王語如盼來了醫生,昨晚,載儀在王語如房間裡渡過,王語如特意很配合他發洩,哄得他此時已經筋疲力竭爬不起身。
在醫生走後,王語如特意快速下樓,從廚房的一處通風口爬出來,跳進醫生車輛的後備箱。
王語如聽著車輛啟動的聲音,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自己就要逃離這裡了。
可是,車根本沒開多久,她就感受到車輛停下來了。
下一秒,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她用手擋住光,卻也看得清眼前高大的男人兇狠的面孔。
“你想,逃去哪裡?”載儀的聲音明明很有磁性又溫潤,可是此時聽在她的耳朵裡,卻是如同噩夢的低語一般。
王語如心七上八下地跳著。
她還是被捉了回去。
當天晚上,載儀要得很狠,沒了往日地半點溫柔,王語如即使無數次低聲軟語地去求饒都無濟於事。
他還為她定製了一份腳鐐,他在她身上,撞她一下,那腳鐐就會清脆地發出一聲嘩啦聲響。
於是,這夜晚,便都是低吟與金屬碰撞的聲響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