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說還得是好大兒。
你瞅瞅這話說的!
再加上人家本身就有實力,瞭解的都知道蕭行止不是沒依據的在這吹!
可不得把宋錦瑟的臉色給氣紫嘍!
於是乎,葉枝枝的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了,“誥命咱們順其自然,不過跪不跪這玩意兒,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往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原著裡宋錦瑟還是好大兒的白月光和硃砂痣呢,你瞅瞅現在!
蕭行止對宋錦瑟,那是一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總之,宋錦瑟說不過葉枝枝,打更是也打不過,吃了一個悶虧,滿心怨恨地轉身就回屋了。
留下的宋老太太使勁瞪了眼葉枝枝。
葉枝枝福至心靈,“咋了,祖母,你眼抽筋啊?”
“咋了?你還好意思問我咋了?”
這給宋老太太氣的啊,一手拎著葉枝枝的耳朵就開始訓了,
“你瞅你這一天天的,別整出個什麼連弩你就飄,你懂不懂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就算不為自己的以後考慮,總得為你幾個孩子的未來考慮吧?那鳳女是你能得罪的嗎?”
“那鳳女怎麼就不能得罪了?曾祖母,你這話我不認同。人生區區幾十載,父母妻兒名利慾望不過都是過眼雲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若是事事都要考慮結果,擔心得罪了人而不敢去做,不敢去說,那活著得有多憋屈?”四柱小嘴叭叭。
二柱也跟道,“沒錯,曾祖母,老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養我娘你享福,我們的前程是自己去拼的,不是靠我娘卑躬屈膝的。
您這觀念就有問題,我也不多提點您了,您自己睡覺的時候尋思尋思吧!”
宋老太太,“?”
我尋思什麼我尋思!
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好!
可惜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太太也懶得多說了,第二天一早,便頂倆黑眼圈帶著葉枝枝和宋錦瑟去了八寶齋。
要說老太太去八寶齋也不是什麼一時心血來潮,主要是聽說八寶齋最近來了一批什麼夜明珠和新興起的小瓷器,據說那夜明珠有成年男人拳頭那麼大,能在晚上給屋子照的亮堂,而那些個瓷器,也不同於盛京往日流行的款式,總之做的十分精緻小巧!
夜明珠嘛,葉枝枝沒見過自然稀奇,只是那瓷器是葉詩情早就做好,前些日子為了靠八寶齋拓寬名聲,和掌櫃的簽訂協議拿來展覽售賣的,葉枝枝自然得親自去看看銷量。
只是聽到這個風聲的豪門閨女實在不少,等葉枝枝等人到的時候,別家的馬車已經在八寶齋外停了一排了!
好在八寶齋的小二有眼力見,趕忙上前招待,介紹。
什麼從西洋那邊弄來的夜明珠,大鑽石,還有水銀鏡,鐘錶,詩情大師親手繪製的瓷器等等,這些都擺在一樓大廳的中央,每個前來參觀的小姐們都得拿起來看上一看。
葉枝枝看夜明珠那邊的人多,乾脆走到一旁給幾個小崽子們看了看筆墨紙硯,其中一個綠色的硯臺勾住了她的目光,正要墊腳去拿,卻被一雙手先搶了過去。
葉枝枝眼睛一眯,轉頭剛想說些什麼,卻對上裴之倦那張禁慾又清冷的臉,以及周殊鶴那欠欠兒的表情。
“裴大人?!周殊鶴,”葉枝枝很驚訝,“大理寺和你們戶部今日休沐嗎?”
裴之倦點點頭,將手裡的硯臺送到葉枝枝的手邊。
“你喜歡擺弄筆墨?”
葉枝枝老實巴交地搖頭道,“我不喜歡!
我哪能擺弄來這個,我瞅它顏色好看,不同於之前見到的黑色硯臺,想給我兒子送一個!”
“這叫洮硯,發墨塊而不損毫,儲墨久而不幹涸,你若喜歡,這個便記在我的賬上!你還想買什麼硯臺,我送你!”
“無功不受祿,這怎麼好意思呢?”
葉枝枝扭捏地搖頭,“不過話又說回來,上次裴大人願意來我們葉記酒樓捧場,在我心裡,已經是我的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我葉枝枝打誰的臉都不會打我朋友的臉!不要朋友的東西那就是看不起朋友!所以,那就再來一個黑色的,棕色的,還有那個,就那個頂上的硯臺,我也要了!”
一口氣要了五個硯臺,讓追雲抱在懷裡。
裴之倦本來就比較欣賞葉枝枝,覺得她一個女流之輩,又能幫他辦案,又能開一些藥膳,把他原本疲累還有些虛弱的身子給調理好,十分厲害。
他自覺欠了人家的人情,這才大方送禮。
倒是沒想到葉姑娘還把他當朋友,他無以為報,只好有些羞澀道,“你可還有什麼別的喜歡的?既然是朋友,你盡情選就是!”
“行了,就先這些吧,別的我都沒看呢!看好了讓周大人給我付錢!”
雖然大理寺少卿身居高位,但葉枝枝瞅著裴之倦就不是那種貪贓枉法的。
古代的硯臺,尤其是有名的硯臺那都不便宜,葉枝枝可懂得見好就收了!
周殊鶴一扇子敲葉枝枝腦袋上,“行啊,葉小枝!你不僅坑人家裴大人的銀子,還想坑我的?”
“嘿,這怎麼能叫坑,周殊鶴,你還是不是我好朋友了?是朋友,是不是得為我兩肋插刀!花點小錢怎麼了?要知道,以後但凡我有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湯喝,我有一個架打,也有你們做我最堅實的後盾,當我的黑暗勢力保護傘的一天!”
周殊鶴被她說的有些哭笑不得,裴之倦便讓身邊的小二結算了硯臺的價格,付了一千兩的銀子。
要麼說古代讀書費錢!
你瞅瞅,這好一點的硯臺都貴成這個樣子了!
葉枝枝嘖嘖了兩聲,拉著周殊鶴就跟著小二讓他去包裝硯臺了。
這倆人前腳剛走,身後的角落,宋錦瑟便理了理裙襬,慢慢走了上來。
她原本是想自己逛逛,沒想到不經意聽見了葉枝枝和裴之倦的聊天。
大理寺少卿……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脈!
她不經意將鬢角的碎髮別到了耳後。
而此刻,裴之倦正在看遠處的字畫,他一襲白色的長衫,外罩黑色繡鶴大袍,一頭黑髮用玉簪束起,頗顯仙人之姿!
指著那副黑色的人物畫道,“這是——?”
“回稟大人,”一旁的小二介紹道,“這是別洲最早興起的炭筆畫,我們大人高價收購來的匈奴細作圖,公子若是喜歡,小的給您取下來細看!”
“不必如此大費周折,我也是看這炭筆畫與我往日見得大不相同,十分有神韻,我畫的不及對方一二,只是不知這作畫之人姓甚名誰?又是如何練的這炭筆畫?”
“這……”這可給小二問住了,“我們八寶齋只管買,聽聞這作畫的大師,最初是怕細作報復,因此不曾透漏姓名。”
裴之倦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
“這炭筆畫,講究的就是一個立體感。大人之所以覺得畫技不如人,是不曾從基礎入門的點線面開始學!”
裴之倦聽到聲音,不經意地回眸,詢問道,“何為點線面?”
宋錦瑟學習過入門素描,無非就是弄些石膏,拿著根比,先畫線,橫著的豎著的,保證自己的手不抖,然後再去畫石膏,注意陰影的多少那些。
總之,她這套說辭,如果對著一些大能說,就有些玩笑,但對著入門的畫手來說,卻是十分的唬人。
尤其她舉手投足間的那股子清冷的味道,還有那淵博的學識,便讓裴之倦下意識點頭,十分欣賞的看著她。
“這樣吧,光說我也不能給公子完全表達,相逢便是有緣,看在我與公子投緣的份上,我姑且託大,算公子半個朋友,改日我做些石膏之類送到公子府上。”
宋錦瑟這話說完,見裴之倦並無抗拒之意,愈發的滿意,想要擴充套件自己的人脈。
裴之倦則覺得她字字句句,十分真誠,便也有幾分真心,倆人你來我往的探討書畫,那氣氛是一個融洽。
而此刻葉枝枝剛拿好硯臺,跟周殊鶴叭叭,“我說你們戶部一天夠閒的!哪哪都能瞅見你!那什麼,一會兒送我個夜明珠哈!我長這麼大還沒瞅見這麼亮的夜明珠呢!
看著就價值不菲,往後升值空間也大!”
“閒什麼閒!”周殊鶴翻了個白眼道,“千秋宴在即,各國使臣已經陸續進京了!我昨日還去招待了大燕的使臣!一身衣服差點沒被那群虎狼之輩給扒乾淨!”
說著又帶著葉枝枝上前,剛要把她看中的夜明珠拿下來,忽聽一道嬌縱的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