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不出來是你無能,安頓不好是你沒腦子,我是大雍的縣主,誰敢給我按謀逆的罪名?誰能給我按謀逆的罪名?!”
葉枝枝這話一出口,跟著許降一起審問的暗衛集體翻了個白眼,這大小姐在這裡擺什麼縣主的架子啊?
趙彪是什麼人!
虎騎營的頭目,好歹是個副將!可比他們這些暗衛受到的訓練還要多!
若是一點刑罰下去,就能輕而易舉地出賣自己的國家,也到不了今天的高度!
“要我說咱們主子就不該帶她過來,不過救了兩個人,可給她厲害的!術業有專攻,她行她上唄!”
躲在營帳後面熬藥的男人翻了個白眼道,“女人就是麻煩,不知道天高地厚!天大的事情到她嘴裡都成了小事!是吧,趙虎!”
哪曾想一向覺得葉枝枝不行的趙虎卻開口道,“……不!趙彪就是安寧縣主抓住的,其實我覺得安寧縣主比傅老大他們還要厲害!畢竟當時那個情況,他倆可沒本事衝到張彪面前給人踹翻!也沒人能馴服一地的蛇蟲!”
“啥,她抓得趙彪,真的假的啊?”
“我騙你幹啥?”趙虎嘆息。
“靠!早知道安寧縣主能打能抗,我……”
“行了,現在後悔有啥用,你們說安寧縣主真能審出張彪嗎?”
“不能吧?之前也有人在戰場上擒獲過張彪,大齊皇帝大軍壓境要人!
許老大這都給張彪牙拔了他都不開口,安寧縣主還能幹啥?”
葉枝枝能幹的可多了。
當下就讓傅朝給她準備了一些桑紙,還有一盆清水。
“縣主,咱們下一步怎麼做?”
葉枝枝拿出一張桑紙,走上前道,“貼加官!”
貼加官?啥玩意兒?!
傅朝和許降面面相覷。
“怎麼,你們大雍是無人了?還讓個娘們來審老子!”
張彪被綁在刑床上,冷笑看著葉枝枝道,“老子不妨告訴你,想從老子嘴裡套話!小娘皮你怕是得脫光了跟老子和兄弟們樂呵樂呵,不然……”
“啪——”的一巴掌,葉枝枝手裡沾水的桑紙直扣對方的大臉盤子。
“賤人,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張嗓紙被扣在臉上。
“老子生是大齊的人,死是大齊的死鬼!”
“啪——”
“想……唔,想害老子,膩悶就等著噠期,邊關數十萬大軍壓境吧!”
“啪——啪——”
又是兩張桑紙糊上去,潑水,浸潤。
只見原本還叫罵的張彪瘋狂地掙扎蹬腿,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大雍自然還有人,只是審你這樣的小人,我一個人足矣。”葉枝枝掐算著時間,在張彪徹底斷氣前,緩緩將桑紙拿起,慢吞吞道,“說嗎?”
“我呸!”張彪虛弱的吐了口口水,“臭娘們,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弄死你?那太便宜你了!既然不願意說,咱們還可以嘗試一下剝皮,亦或者——”
葉枝枝伸手,劃過張彪的眼睛,“水滴石穿,把你仰面朝天固定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無時無刻都有水滴滴在你額頭正中央的位置。
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頭皮會在水滴長期浸泡、衝擊下發脹、潰爛……”
“你閉嘴!你閉嘴!”
張彪崩潰的大叫,“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殺了你?你明明有機會自殺的不是嗎?”
葉枝枝一針見血,“張彪,你捨不得死。”
“畢竟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葉枝枝語重心長地將手放在他堅硬的肩胛上,“要麼把你捏準了大齊會派人來救你的籌碼說出來,要麼這幾大酷刑你看著選吧。”
一邊說,一邊抽出一把小刀,在張彪的腦門上磨刀霍霍,“好久沒剝人皮了,不太熟練,你多擔待!”
泛著冷光的刀鋒比在張彪的腦殼上。
輕輕向下一點,就跟著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
“等等!”眼看著葉枝枝要用力,一股冷汗從張彪的額頭滑落,“你殺了我,我們大齊的皇帝不會放過你的!”
“哦,誰看見我殺你了?”葉枝枝冷漠,“我自會選一個替罪羔羊。”
手指略一用力。
“我跟著你!你別殺我!”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嗎?!”
葉枝枝把小刀往旁邊一扔,“蕭景珩,秘密你聽,我不聽!我要回家!”
“不行,這個秘密我只能說給你聽!”
“可我是個大嘴巴,扭頭我就會告訴蕭景珩啊!”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葉枝枝,“……你說。”
“大齊皇室,三年前,新皇登基時曾丟了一位嫡子,我娘死前照顧過這位皇子,知道他身上的一些特徵。”
葉枝枝下意識道,“什麼特徵?”
“是個男娃!長相上平平無奇,但性格很好,很乖!”
葉枝枝,“……”
聽君一席話,猶如一席話。
這說了跟沒說有啥區別啊!
於是葉枝枝一甩手,就跟蕭景珩叭叭了。
“說的那麼好聽,結果最關鍵的資訊一個沒有!”
蕭景珩蹙眉,“這些人你準備怎麼安置,此事我得進宮面聖說一下。”
“喂個毒藥當苦力啊!”
葉枝枝一臉恨鐵不成鋼道,“多好的免費勞動力啊!你手底下的人不是需要操練嗎?完全可以和他們對打,透過他們來提升自己啊!”
蕭景珩眼前一亮,“你說的不錯!這毒藥你——”
“我幫你解決,你去面聖吧!”
“你放心,你的功勞,我肯定幫你要回來!”
“愛你!”葉枝枝雙手比心。
蕭景珩臉色一紅,格外矜持道,“老夫少妻,不說這些,顯得外道。”
傅朝,“……”
不是啊,主子,你是格外懂改寫老夫老妻這個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