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宋長佩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心翼翼地拍上葉枝枝的肩膀,剛想和孩子說點掏心窩子的話。
但顯然晚來一步,沒聽見什麼閨女親爹的蕭景珩,就瞅見四十來歲的宋長佩,老牛一個,當著自己媳婦的面摸他媳婦的手!
這蕭景珩能忍?!
這蕭景珩必然不能忍啊!
一巴掌拍在宋長佩的手上,將倆人拍開,跟著就揚起了拳頭。
眼瞅著這一拳頭要砸下去了,葉枝枝忽然拉了他一把道,“這是我爹。”頓了下,補充道,“生物學意義上的爹,就是,他和他夫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
但葉枝枝沒做好要認的準備。
可這話落在蕭景珩的耳朵裡,無疑是晴天霹靂!
因為葉枝枝這一嗓子喊的太晚了。
晚就晚在蕭景珩的拳頭都已經貼在宋長佩的臉上了。
蕭景珩,“……”
就,繼我和離後,我又打了我前妻的親爹,給人幹趴在地上,問,怎麼解決,線上兒等,挺急的。
挺急的蕭景珩對上宋長佩罵罵咧咧的那張臉。
蕭景珩,“……”
宋長佩:微笑。
老子看你怎麼圓!
“爹!”好在蕭景珩足夠不要臉。
知曉什麼叫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放下身段把人扶了起來,捏著人家的衣領子,替人家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道,“爹,你沒事吧?你瞅這事兒鬧的,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啊!”
宋長佩,“……”
“誰是你爹!”
宋長佩要氣笑了,“你自己沒有爹的嗎?”
打他就算了!
別以為他忘了,之前他跑到蕭景珩這個牲口面前,問他要不要娶自己的閨女。
哎呀這傢伙拒絕的啊,好像他閨女是啥麻煩似的,恨不得給扔出去!
結果現在呢?!
宋長佩揮開蕭景珩的,“滾滾滾!”
狼子野心的玩意兒,別想往他閨女身邊湊!
宋長佩不喜歡蕭景珩,奈何蘇迎蓉越看蕭景珩是越滿意啊,一個能為了媳婦去打輔國公的人,可見是知道疼人的!
“你是閻侯是吧?”蘇迎蓉彎著眼睛道。
“你叔胡說八道,你別理他。”
宋長佩,“?”
那我走?
“先別走了。”
葉枝枝忽然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好像是忘了什麼事情!”宋臨淵道,“可是忘了什麼事情呢?”
宋清雋道,“祖母被綁架了,這會兒還沒人去救她呢……”
眾人,“……”
!!!
好傢伙了!
合著這半天,光顧著磕家團圓,忘記老太太在山上吃苦了?!
可她到底是在哪個山頭吃苦呢?
葉枝枝身邊的野狗道,“我懷疑人是被黑風山的土匪頭子給綁走的!”
要說黑風山上的土匪頭子,那好像也就是今年年後發展出來的一批不是很成氣候的文盲們。
“別說老太太了,就是咱們村子的人偶爾出去,還有被人打劫的時候呢!”
“啥?!”葉枝枝皺眉,“在我管著的地界,還有人敢欺負我們村子裡的人!?”
剿匪!
必須剿匪!
“閨女,你往後站站,你文質彬彬,文文弱弱,剿匪危險,讓爹衝在前面保護你!”
眼瞅著一夥人嗷嗷就衝山上了,人家黑風寨能不採取措施往下射箭嗎?
宋長佩本能把葉枝枝護在身後。
“那就謝謝爹了,”意料之外的一道男聲傳來,蕭景珩恬不知恥地躲在宋長佩身後和葉枝枝手拉手往山上走,走的那叫一個閒庭信步,瞅見好看的花草還給葉枝枝指一下道,
“那是不是車前草?我記得你之前要拿這個草入藥,現在還要不要,我讓傅朝給你採。”
“爹,那不是車前草,那是蛤蟆草,倆人只是長得像,功效卻相差十萬八千里呢。”回答的是三柱。
葉枝枝很早就讓三柱給她處理採摘藥材,所以三柱越來越懂。
不過,葉枝枝道,“你拉我手幹啥啊?”
“危險,我保護——”蕭景珩本想編,外面危險我保護你,但一想葉枝枝那性格吧,能分分鐘給你打一套軍體拳道,我不怕危險。
於是改口道,“外面危險,我拉著你,你保護我一下?上次和你爹打架,感覺身體沒好利索,還有點難受。”
“沒事!”葉枝枝尋思她都是蕭景珩唯一的姐了,趕緊拉著對方道,“有危險你安心躲我身後就是!”
在前面拼死拼活的輔國公,“……”
好訊息,閨女會疼人了。
壞訊息,疼得不是我。
輔國公心裡可不是滋味了。
葉枝枝抬頭一看宋長佩都掛彩了,試探道,“要不你往後站站?”
宋長佩沒忍住眼眶一紅,“唉!”
他閨女孝順啊~
宋長佩帶來剿匪的人手畢竟不少,眼瞅著黑風寨打不過了,山匪頭頭趕忙大喊道,“撤,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但葉枝枝能讓他撤了捲土重來好報復回來?
甩開蕭景珩的胳膊,讓他看住二柱三柱就抄著小路往裡跑。
“拿好咱們這些年藏起來的金銀玉器,殺了那個小老太太,從後山下去,又是一條好漢!”
葉枝枝眼睛一閃,踩上一旁的樹枝子。
“誰在那裡,滾出來!”虎哥大喝一聲。
葉枝枝唯唯諾諾道,“走出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