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我們走!”宋老太太看這夫妻倆沒有遠見胸無大志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冷哼了一聲,用一種所有人都能聽見她鬧脾氣的聲音,拉著宋錦瑟甩手走了。
宋長佩嘆了口氣,“娘好像不知道枝枝很厲害,臨淵,你那麼能說,怎麼剛剛不給你妹解釋一下?”
“你都跟祖母扯不清楚,你還指望我?”
宋臨淵翻了個葉枝枝同款白眼,“你有空在這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想想清楚,小妹跟咱們回府之後住哪睡哪?
咱們傢俬庫裡的什麼東珠,翡翠,蜀錦鋪面的,包括陛下賞賜的四進位制的宅子,可是都被你們給了宋錦瑟,給了的東西你們面皮薄又要不回來!
我就想問問,小妹回來的時候,還有什麼?!還剩什麼?!到時候人家怎麼說她!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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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臨淵不高興,宋老太太也不遑多讓。
兒子兒媳沒一個聽她話的,她簡直要氣死了。
但正事兒還是要做的。
“貴妃想吃草莓,太后想要什麼美白丸……”
宋老太太一個頭兩個大,“這草莓,聽說發源地就在清河縣元寶鎮的,咱們二十兩銀子買一顆,還能買來。
只是那什麼美白丸,那都被炒到千兩銀子十顆了,人家金陵水粉鋪子都是有定數的,京城都供不應求……
我就是來了縣城,也未必能在水粉鋪子買到討好人家啊!”
身邊的嬤嬤就勸啊,“夫人別急,老奴聽說周大人和金陵水粉鋪子的東家是兄妹的關係,不行讓咱們四姑娘去跟澹臺將軍那邊求求,讓他幫忙跟周大人要上幾顆?
再不成,咱們姑娘可是神醫谷谷主的嫡傳徒弟,這美白丸,咱們大雍人能做出來,沒道理神醫谷那邊的人做不出來,不行讓四小姐也試著做!”
“咱們四小姐可是天生鳳命!什麼事兒能難倒她?”
宋老太太一想也是,“還好有錦瑟!不然這個家可怎麼辦啊!”
宋長佩和蘇迎蓉覺得她沒有人情味。
可他們怎麼也不想想,她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她做這些是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輔國公府的千秋萬代?
不然就宋長佩一心撲在戰場上,他以為御史臺的那些人,尤其是時建功不參他是為啥?
還不是她這個當孃的在處處打點。
別的不說,就錦瑟,好歹也能和澹臺將軍搭線兒幫她要個美白丸,想辦法讓她和太后那邊打好關係,那什麼葉枝枝能幹啥呢?
“房嬤嬤,你從我的私庫再走兩個鋪面給錦瑟,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她永遠是我正兒八經的親孫女,往後葉枝枝有的,我只會給她更多!”
房嬤嬤“唉”了一聲。
跟著,宋老太太便上了馬車,“往那什麼元寶鎮走,去買草莓!”
老太太走的著急,就帶了五六個隨從。
之所以沒多帶,主要也是覺得自己的馬車上可是刻著輔國公的字樣。
便是真有什麼山匪土匪的,根本成不了氣候,也不敢打劫輔國公的馬車,否則豈不是會被圍剿?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就在宋老太太往甜水村趕的時候,山上忽然衝下來了一堆匪徒!
“此山是我栽,此樹是我,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宋老太太,“?”
不是,你們是看不見我們馬車上輔國公府的標記嗎?
土匪們看見了,但試問,一個能說出此山是我栽的人,怎麼能識字呢?
宋老太太,“……”
草率了。
於是宋老太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我乃輔國公之母,我父親配享太廟,你們若想活命,速速退散!”
土匪小弟一臉迷茫,“老大,啥叫輔國公?”
這個問題問得好,好就好在,土匪頭子道,“老子也沒聽說過!”
“那是輔國公大,還是縣令大?”
“廢話嘛這不是!”土匪頭子虎哥都無語了,“你聽說過縣令你聽說過輔國公嗎?大家聽說過皇帝,大家聽說過你狗屎蛋的名字嗎?”
小弟明白了,“輔國公和我狗屎蛋是一個意思,啥也不是,插個雞毛裝大爺呢唄!”
宋老太太,“?”
你們沒事吧?
土匪們沒事,但宋老太太苦逼的往鄉下走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老太太被綁架,這事兒是個大事!
訊息很快像風一樣傳到了宋錦瑟和李秘的耳朵裡。
“我祖母就是去甜水村的時候出得意外!她身邊的人都是好手,不是普通的人能夠制服的,李大人,勞煩你查清楚是誰動的手,趕緊把人給接回來!”
老太太這次從京城來,帶了五六十號人,加上輔國公府的老太太出事,可以從府城那邊調派人手,當下李秘便帶了一批人直闖——
甜水村的葉家!
他的理由也很正當,“普通的鄉下漢子根本就不是輔國公府下人的對手,我思來想去,能把人綁架的只有你,安寧縣主!畢竟你和宋姑娘曾發生過口舌之爭,還和輔國公鬧的很不愉快!”
他說的義正言辭,但到底是真在這辦案,還是說藉機找麻煩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那你這案子辦的確實草率。”
葉枝枝就不是個能給人背鍋的性格,“替輔國公來的是吧?有什麼不服你讓他出來一起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