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枝枝沒管幾個小崽子,反倒是注意到周清梨裙子上的髒汙,給人帶屋子裡換了身衣裙道,“唉,你真確定是我二哥了?啥時候的事兒啊?”
“就你上次帶他來周家救我嘛!”周清梨紅著臉。
葉枝枝明白了,“很俗的那種英雄救美就心動了?”
“哎呀,你不懂!”周清梨小聲跟葉枝枝道,“他長的也好,身材也好!一見鍾情這回事嘛,還是得始於顏值,忠於人品和體力,我如今不怎麼喜歡男人,但我對他是心動的。”
周清梨雖然是個世家小姐,但光是看她非要嫁給馮青山那個勁兒吧,就知道在愛情上,想要就去爭取的。
只是,她畢竟經歷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你二哥想入贅,其實我是想和他成婚的,我不想別人笑話他,若他心裡不舒服……”
“這事兒怎麼說,入贅有入贅的好,他是我二哥,人品在我看來沒的說。但時移世易,誰沒辦法保證未來是怎麼樣的。”
葉枝枝作為周清梨的朋友給她分析,“就目前來說,你爹做過最正確的事情就是讓馮青山簽了個婚前公證。
我覺得好一點的婚姻狀態應該是互相進步,你有你的西瓜地,他有他的蘋果園,你們各自在自己熟悉的領域努力,困難的時候互相搭把手,別互相指手畫腳的爭吵,但怎麼把握這個尺度你們琢磨著來!”
“你說的有道理,我自己再琢磨琢磨,主要這事兒還得告訴一下上進!”
婚姻畢竟是兩個家庭合成一個家庭,周清梨回家之後就和週上進說了這件事情。
週上進知道的時候很驚訝,小腦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第二天去找四柱玩的時候都是無精打采的。
四柱還以為他不肯接受自己的二舅,趕忙道,“我舅可好了,經常讓我騎大馬!你爹是不是沒給你當過馬?往後你管我二舅叫聲爹,命他都能掏給你!”
五丫,“對鴨對鴨!”
“而且,你娘嫁給我二舅,往後咱們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真親戚了!可以天天晚上鑽一個被窩,你不想和我鑽一個被窩嗎?”四柱諄諄善誘。
“想是想,”週上進很糾結,“但都說有了後爹就有了後孃,我有點怕……”
“不可能!原話是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
一旁的二柱給他分析,“要是別的男人我不敢說,但我娘和我二舅是一個娘生的,身上流著一樣的血,四捨五入我二舅就是我娘,再四捨五入就是我娘娶你娘,你不信任我二舅,還不信任我娘嗎?”
週上進被唬地一愣一愣的,“那咱們往後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好哎好哎嘻嘻嘻!
週上進這邊一鬆口。
葉祁隆那邊一切進行的也都很順利,兩個兒子真心希望他有個伴,不要一門心思撲在酒樓裡累死累活的幹,好像人生沒啥意義一樣。
只是娶妻不是啥小事,聘禮的大雁,還有他找人寫的婚前公證,以及金簪子金鐲子之類,直接就掏空了他的老婆本。
成婚的日子是周清梨找人給算的。
好事宜早不宜遲,年後有倆好日子,葉祁隆不動聲色的選了第一個。
算起來也就一個月不到的工夫。
新娘子的蓋頭得自己繡,席面就辦在葉記酒樓,基本上甜水村一整個村子都來了。
就是沒瞅見蕭行止。
阮氏問葉枝枝,“行止人呢?”
葉枝枝沒對家裡人說斷絕關係的事情,支吾道,“可能學堂有事吧。”
“啥事兒自己二舅的婚禮都不來,枝枝,你跟我說實話,你倆是不是又吵起來了?”
葉枝枝本來是真不想說的。
但知女莫若沒,她只好一五一十的給交代了。
阮氏的眉頭皺著,“這孩子怎麼就一門心思往上爬,不講人情味呢……”
只是他這段時間都沒回家,不會出啥事了吧?
葉枝枝本來想說能有啥事?
出事兒又和她有啥關係?
誰知下一刻,酒樓裡就跑進來個葉家的護衛,慌慌張張道,“主子,不好了!咱家闖來了一夥人,說行止少爺殺了他閨女,在家裡鬧起來了,讓咱們賠錢,血債血償!咱們的人也不敢強行攔,怕再出事不好調解,您快回去給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