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哥~~”孫小雅的語氣又柔又嗲。
只是目光在掃過站在一旁的葉枝枝後,瞬間臉色大變,尖叫道,“怎麼這賤人也在?!”
葉枝枝,“?”
葉枝枝還沒說啥呢,澹臺澈便冷聲道,“葉姑娘是我的貴客,她為何不能在此?你一個姑娘家,張口閉口就是賤人,這就是你的家世教養?”
“我……”
孫小雅性格小氣又善妒,但心裡還是很怕他的,見澹臺澈冷著那雙綠眸,只能憋著一口氣。
想著葉枝枝年紀輕輕就往男子臥房裡鑽,肯定是個被上爛的賤貨!
也就愈發的輕蔑。
反倒是澹臺澈道,“今日我身子不適,沒辦法招待姑娘,等來日痊癒,必然要登門拜謝姑娘。”
“至於這白色的藥丸,”澹臺澈捏了捏,看著葉枝枝道,“是直接吞嚥還是……?”
“用水服用,你的身子骨就會有所改善了。”
澹臺澈點點頭,正要讓周殊鶴將人送走。
誰知孫小雅一聽這話,頓時就尖叫道:“澈哥哥,你讓這女人來給你治病了?你怎麼敢的啊!”
周殊鶴不耐煩道,“他怎麼就不能敢了!這都半死不活了,還能不找大夫看嗎?”
“找大夫看是應該的,但這賤人是大夫嗎?”
孫小雅聞言都氣笑了,“一個女人!能懂什麼治病救人!拿著個藥箱就敢上門冒充大夫!我看她治病是假,想來爬床才是真的吧!”
“孫小雅!”澹臺澈臉色一黑,“既然你不明白什麼叫做貴客,郭順——”
澹臺澈直接道,“把她送回孫家讓她發瘋!”
“我不回去!澈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孫小雅只覺得自己一個正兒八經的將軍夫人,被當著一個賤人的面抹了面子,下不來臺。
氣的眼眶都紅了,嘴裡罵人的話就像是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地往下落。
什麼賤人, 小娼婦的,孫小雅在被孫縣令獻給澹臺澈前嫁過人,夫婿死後,還經常去找小倌,別看才二十一歲,但罵人啥的都可難聽了。
尤其她是孫縣令唯一的女兒,孫家手裡還有一張金礦圖,陛下要澹臺澈去查,他只能忍著不耐和孫家,乃至於和孫小雅虛與委蛇。
也就愈發助長了孫小雅的氣焰,讓她尖酸刻薄道,
“我見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她這媚眼如絲的,一看就是個不安分被玩爛的!你找她看病,別是再被她給傳上花柳病了!”
“她是不是還跟你約好了複診的時間好爬床……?”
“澈哥哥我是為了你好,說不準她就是打著治病的幌子,爬上了誰的床,然後人家才說她是個神醫,實際上她早就被玩——”
孫小雅的賤嘴還沒叭叭完,一旁的葉枝枝幹脆一把拽過她,“啪啪啪……”地一頓抽!
“啊啊啊!賤人,你——”
“啪啪啪——”
“你還敢打我?!”孫小雅臉被扇的左右晃,氣的怒吼!
眾人也被葉枝枝這一手給驚愕住了。
“打你怎麼了?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嘴裡留德?真是鄰居門口曬花椒,麻了隔壁的,事不過三懂不懂,看你也是來做客的,懶得和你多計較,滿嘴噴糞你不停的,跟你玩文人那一套就是給你臺階下了,非得老孃動手給你兩巴掌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文武雙全?!”
說實在話,葉枝枝本來沒打算和孫小雅計較的,這思想高度不在一個層次,能有啥說頭。
何況倆人上次就結過仇。
結果好傢伙了,這人類進化的時候她非躲起來,敢這麼罵她了還不捱打的,除了她那個上輩子沒事就和她針鋒相對喜歡當老大一副土匪做派的大師兄還真沒旁人。
只可惜大師兄雖然天天把自己類比成龍傲天,年紀輕輕就因為執行任務被電給劈死在了山頭上。
也不知道他那個禍害穿越沒得,是不是個手拿龍傲天劇本的大佬!
搖搖頭,將大師兄甩出去,看著孫小雅道,
“你爹沒教你做人,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禮義廉恥!”
孫縣令這些年作威作福,連帶著孫小雅也把自己當成土皇帝家的小公主。
除了葉枝枝,她真沒在別的女人手裡吃過這樣的苦頭。
還一連兩次!
整個人都要氣昏過去了,哭著喊著說,“澈哆哆救窩!”
“救你娘!我一瓶耗子藥下去你倆都得死!”
十來個巴掌扇上去,葉枝枝打的手生疼,“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不行了,不能這麼打了。
太吃虧了。
葉枝枝的目光轉了一圈,拎起一旁的木椅子掂了掂。
“這怎麼還越打越上頭了,”
澹臺澈假模假樣道,“周殊鶴,快去攔住葉姑娘!”
“葉姑娘,你冷靜啊,孫小姐可是咱們澹臺府的貴客!有什麼話你好好說!別衝動!”周殊鶴虛攔一下。
葉枝枝就沒客氣:“什麼貴客?哪家子貴客對另一個貴客評頭論足指指點點的!你給我讓開!”
葉枝枝一腳踹開攔在她身前的周殊鶴,看上去半點沒有憐香惜玉。
實則也沒用多少力氣。
周殊鶴順勢往地上一倒,哎呦一聲,西子捧心,“啊~我好柔弱!”
什麼叫百無一用是書生。
孫小雅已經驚呆了。
葉枝枝冷笑著,“你剛剛想說周殊鶴上什麼來著,來,你繼續?”
孫小雅不由得挪著屁股往床邊靠,要不是身後就是她夫婿,大雍的鎮國將軍,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她早就拔腿飛奔了。
“我,我說什麼怎麼了?你敢打縣令之女!明天我就要讓我爹把你抓到牢裡,我要給你上十大酷刑!”孫小雅試圖嚇唬走葉枝枝。
葉枝枝一看她還在這橫,看不清楚狀況,反正椅子都拿手裡了,乾脆道,“明天嗎?那還早,今天我先弄死你!”
掄起木椅子就砸了過去。
“救命澈哥哥!”
孫小雅尖叫一聲,就要昏倒。
誰知身後的澹臺澈虛弱的咳了一聲:“孫小姐,我身負重病,自顧不暇,葉姑娘鬧起來,我這般柔弱我攔不住的,所以你不僅不能昏,你還得趕緊跑——”
孫小雅一聽,當下頭也不昏了,人也不抖了,嚶嚶哭著,抬腳就跑。
“小賤人,你給我等著!”
葉枝枝,“?”
賤你娘。
手裡的木椅子一個垂直投擲砸過去。
正中孫小雅的後腦勺,把哭唧唧往外跑地孫小雅砸了個臉朝大地平地摔。
“哇——!”
孫小雅哽咽了,委屈了,繃不住了,“爹!嗚嗚嗚!爹你在哪?”
“你爹在佛堂懺悔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就生出你這麼個嘴上沒把門的蠢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