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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升堂

葉枝枝不知道二柱瞎白活給五丫洗腦的事情。

但葉常敏知道蕭行止離家出走後表現的很驚訝,“行止一向乖巧有主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葉枝枝在心裡吐槽,小姑也就是看蕭行止長的人模狗樣才對他有濾鏡,殊不知這就是個斯文敗類!

“能有什麼誤會,他就是自以為是,好話不聽,不吃虧永遠不知道誰才是對他好的那一個!”

葉枝枝也被氣的胃疼,不願意搭理他的事情。

等到幾天後,周清梨的身子是好了個七七八八,下床也不會頭暈噁心了,周殊鶴那邊就攜帶著陳縣令準備升堂審理案子了。

鎮上升堂,說的還是大夥兒都愛聽的夫妻之間的愛恨情仇,當下都跑過去看熱鬧。

還說著什麼,“知道嗎?戶部尚書竟然來咱們小鎮審理案子了,審的還是咱們鎮上最有錢的馮老爺!聽說他殺妻棄子,被戶部尚書抓了個正著!”

“咦,你這訊息落後了,我兒說了,分明是他想要一把火燒死周夫人,被一面容粗獷,膀大腰圓地女俠出劍攔住……”

“不不不,我聽聞就膀大腰粗的女俠並未出手,而是用了一個銀針活死人肉白骨!”

“哦吼,神醫在世啊!”

葉枝枝,“……”

傷害我你們再次做到了。

此刻,縣衙裡。

周殊鶴一身官服,容貌清冷,端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旁邊是陳縣令,底下跪著的是馮青山一家。

周殊鶴把罪狀往前一扔,“馮青山,放火燒妻,下毒害妻,謀害親子,你可認罪?”

馮青山當然不能認啊,“大人冤枉啊!我這些年為了周家的生意白天黑夜的忙!累了一身的病,可週清梨竟然要跟我和離,一分錢都不給我!那些錢可都是我賺的!泥人還有三分氣性,我不過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我有什麼錯?”

是啊。

百姓們點頭道,“雖然是上門女婿,但周家這麼賺錢,你榨乾人家價值,一分不給,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周清梨聞言,氣的臉色慘白道,“馮青山你要點臉!起先和離,我是願意給你百兩銀子傍身的!是你見錢眼開,帶著外室謀害我!

什麼銀子都是你賺的!非要我當著大夥兒的面給你核對賬本,你才肯認賬嗎?”

馮青山臉色一虛,繼而挺直腰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不知道你心裡門清!”

周清梨說著,乾脆從懷裡掏出一份賬本,噼裡啪啦地翻頁念道,“你我二人九年前成婚,周家的生意我全部交給你掌管,金陵水粉鋪子的入賬之前每月有兩千兩,但你接手不到一年,入賬就到了每月一千兩!

還有周家的酒樓,因為你以次充好,故意給食客吃不新鮮的食材,導致人流稀缺,從每月一千入賬到了每月虧損三百兩,我不得以變賣了酒樓給孫家人!諸如此類數不勝數!你說你為了賺錢!可我們周家這九年下來,虧損的銀子少說也有上十萬兩!”

“你養外室每月五百兩,全部都是從周家酒樓食材那摳出來的銀子,用我的錢來養你的新歡,大傢伙說說,這是人能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嗎?”

圍觀的群眾驚呆了:

“我的天!養個外室每月給五百兩,這……我雖是個男人,倒也不是不能當他外室!”

“得了吧,一個贅婿,騙著妻子的錢養小的,也不嫌惡心!”

“這事兒我知道,周家的水粉鋪子我之前總光顧,後面總感覺裡面的粉被換了,抹在臉上不舒服,加上小二的態度也不好,我就再也沒去過了……”

“作孽啊,周老夫人在世的時候,周家的賣的那些東西都是真材實料,底下的下人也良善,可馮老爺接管之後嘛……”

百姓們不少都是周家的常客,聽周清梨這樣一說,紛紛站出來替她作證。

如此,周殊鶴直接道:“馮青山,你十惡不赦!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判四十年流放,發配邊遠礦區!

馮老太太作為幫兇,流放十年!段阿麗謀害周氏,放火殺人,判流放二十年,立刻執行!”

什麼?!

馮老太太兩眼一黑,當場大哭道,“我不服!婆婆管教打罵媳婦天經地義!周清梨還沒死呢,你憑什麼判我流放?”

“馮青山是贅婿,你就當不得周氏一聲婆婆!況且就是因為她沒死,本官這才判你等流放,否則按律法,便是秋後問斬!”

完了。

馮青山慌了,眼看著事情無法逆轉,又撲上前求周清梨,

“清梨,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知錯了,我只是想要個孩子給我傳宗接代,是我不該找這個賤人!求你和大人求求情,我回去肯定和你好好過日子!上進,你替爹也求求你娘!”

周清梨被他噁心死了,“你現在知道好好過日子了?你早死哪去了?”

週上進也看著馮青山道,“爹,你滿嘴謊話,心狠手辣,還派人殺我,你根本不會真心悔改的!”

還不等馮青山發瘋,二柱混在人群裡一個爛菜葉子砸進去,“殺妻害子,簡直丟光了咱們男人的臉面!去死吧!”

他這樣一個煽風點火,眾人紛紛吐口水道,“我呸!不錯,四十年流放都便宜你了,這種狼心狗肺之人就該去死!”

“我不服,”段阿麗道,“我懷了孩子,按照律法,不是說,女人懷孕,可以不被砍頭流放,等生下來再說嗎?”

“不行!”還沒等周殊鶴說話呢,馮老太太先罵道,“你不去誰在路上伺候我?”

“真把自己當老佛爺了還伺候你,你兒子有錢你是我親孃,你兒子落魄你在我這算個什麼東西!跟你兒子鑽一個被窩的死老太太,懶得罵你給你臉了!”

圍觀的百姓驚呆了,“啥叫老太太鑽馮老爺的被窩,這倆該不會……”

“說啥呢,咱們鄉下人,爹孃兒子不也是睡一個炕頭嗎?”

“咱們那是窮,沒被子,沒多餘的炕,可週家又不是沒錢!虧得馮老爺子還是個秀才呢,這跟禮義廉恥沾邊的事兒他是半點也不幹啊!”

“……”

馮青山聽著周圍人的討論,只覺得整個人羞恥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要麼說惡人還得惡人磨!”葉枝枝聽笑了。

但周清梨卻氣的頭腦發漲,她女兒的苦不能白受,可……

“你先別生氣,她這一胎有點怪。”

葉枝枝湊到周清梨跟前道,“我聽馮青山的小廝說她偶爾下面流血,還肚子絞痛?”

“是有這個毛病,有什麼不對嗎?”

周清梨小聲的問。

“我感覺她這一胎有點像宮外孕。”

葉枝枝幹脆上前,直接伸手給段阿麗把脈。

“你幹什麼?!”段阿麗驚呼一聲。

葉枝枝直接道,“不想活你就繼續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知道宮外孕嗎?”

“你是說在宮裡頭懷孕?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段阿麗一臉迷茫,沒聽說過她有什麼不一般的身世啊。

葉枝枝嘴角一抽,知道古代人不懂,乾脆扒拉著她的手腕給她指道,“看見這個了嗎?這就是你的血管,人體內是有很多血管的。宮外孕的通俗說法就是,正常的孩子應該在女體子宮體腔內成型,然而,你的孩子卻異位著床部位為輸卵管。”

“你不用管輸卵管啥樣,你就看你這個血管吧,比這個大不要多說,管壁薄,上面附著一個孩子,根本提供不了孩子生長的環境,如果放任下去,輸卵管會破裂,短期內可發生大量腹腔內出血,讓你死亡。”

“你必須儘早墮胎。”

“不可能。”段姨娘的臉色一白,繼而一紅,大呵一聲道:“胡說八道!什麼宮外孕,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就是想我流放倒黴!你滾!”

“我是醫者,沒必要撒謊騙你。況且你作為孕婦,你這是二胎,你生一胎的時候,應該沒有過莫名其妙的腹痛,陰道出血吧?”

周清梨聞言,不知想起什麼,一拍手道,“我三年前去看一個生意上的朋友,她就是,懷一胎的時候,腹痛,下體流血,後來不到三月,血崩而亡!原來這不是動了胎氣,而是什麼宮外孕嗎?”

葉枝枝點點頭。

段姨娘被她倆說的心裡恐懼,只覺得腦子愈發的昏沉,肚子也疼了起來。

還要再說點啥表示不信,誰知下一刻,身上一軟,整個人就這麼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