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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打上門來

葉枝枝和蕭行止說不通。

但凡能說通,這人上輩子也不至於成為奸佞,人人喊打喊殺的大反派。

飄吧。

葉枝枝尋思,能掰正就掰,掰不正不行當場火化,找個山清水秀的坑埋吧埋吧得了。

但——

不得不說。

葉枝枝看著懷裡的小金簪子尋思,“好大兒的眼光還是真不錯的!”

金燦燦的小鸞鳥簪子,要擱個十多年前,她必然覺得金子俗氣,老土,只有她奶才會戴,不過現在嘛!

她只想給過去那個不識貨的自己‘啪啪——’兩巴掌。

亂世黃金懂不懂啊?

葉枝枝翻出枕頭呼呼大睡。

——

因著學院就給學子放了七天的假,葉家僱人,秋收早就捯飭完了。

因此,第二日一早,葉枝枝就把倆神獸送去讀書,只是今日不知周清梨是起來晚了還是怎麼的,平時倆人約好送娃見面的點兒她竟然沒來。

葉枝枝在心裡納悶呢。

誰知,下一刻,駕著馬車沒走多遠,就看見不遠處有倆渾身是血的人從山上滾下來跟她喊著救命。

那危危險險的姿勢!

“劉嬸子,上進?”

葉枝枝眼睛一眯,只見週上進的情況很不好,臉色慘白,這會兒瘦的臉都小了一圈,劉嬸的後背也被人砍了一刀,就剩一口氣給吊著了。

“先上馬車。”

葉枝枝趕忙把倆人扶了上去,駕馬回村。

等到了村口的時候,正在溜達的里正被嚇了一跳,“哎呦我的親孃,這是咋滴了?葉氏,你們是遇到土匪了嗎?這人怎麼……”

最近附近山頭說是出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山賊頭子,孫縣令和陳縣令都滅不掉對方。

“不是土匪,應該是仇家追殺,里正,勞煩你幫我把人往屋裡抬一下。”

葉枝枝也沒問她倆咋了,主要看他倆這樣子也沒力氣說。

只叫上里正,一邊幫忙扶人,一面讓妞妞去燒熱水,她則去到屋子裡給人止血,縫合。

程妞妞做事利索。

當下轉頭就走,只是她走的太急,速度又快,燒火的時候,沒注意踩到個木樹枝子,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摔下去,一道身影卻先一步扶住了少女的腰身。

“小心!”男人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程妞妞的耳邊。

“呀——!”程妞妞驚呼一聲,下意識抓住了男人胸腹前的衣衫,等到身子完全站直,方才劫後餘生般地抬頭,眼底便撞進許落木那張乾淨又周正的臉。

太近了。

這個距離。

唇齒間,只有那麼幾厘米的距離,呼吸交纏。

她整個人幾乎都貼在男人的身上,能感受到對方劇烈的心跳,熾熱的溫度。

四目相對,許落木竟率先移開了視線。

“我,我站穩了。”程妞妞磕巴了一下,回過神,趕忙鬆開了放在許落木身上的手。

她靠後的意思太明顯,許落木鬆開了搭在少女後腰上的手,卻下意識捏了捏指尖。

面板上似乎殘留著少女身上的溫度。

“謝謝你。”站直後,程妞妞對著許落木笑了下,她繼承了葉常敏的好顏色,葉家人的骨相都很好,尤其又在葉枝枝各種美白丸,養生丸的調養下,更添了幾分精緻。

此刻,盈盈的日光下,少女的面容溫柔漂亮,像是一朵無害的白山茶花,在瞬間撞擊到許落木古井無波的心口。

許落木:操!

別這麼笑啊,他心裡的小鹿在亂撞了!

許落木的臉瞬間就紅了,“應該的。”

程妞妞理了理有些亂的頭髮,道,“那個,你讓讓,我還要去燒火……”

“嗯……嗯?我來燒!我來我來!”

許落木下意識一把搶過柴火,就去灶臺上煽風點火。

自己的活計被人幹了,程妞妞便摸了摸砰砰亂跳地小心肝轉身去淘米。

他們誰都不說話,在安靜的灶房裡,卻並不尷尬,甚至讓許落木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奇怪的悸動……

反倒是程妞妞很快平復下來,畢竟原生家庭,父母婚姻的不幸福,多多少少對她也是有影響的。

對男人的不信任,加上許落木一看就是那種大戶人家出來的,言談舉止就和那些沒讀過書道人不一樣,程妞妞也沒想過高攀人家。

而屋子裡。

葉枝枝折騰了半天這才把倆人給救了回來,第一句就是,“周姐姐是不是出事了?是馮青山乾的?”

劉嬸子的眼淚‘唰——’一下就掉出來了。

“葉姑娘,你真是神算啊!求你救救我們姑娘吧!”

她說著,就要掙扎著起身給葉枝枝磕一個,奈何一動就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葉枝枝幹脆就給人按了回去道,“你正常說就行,若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會幫你。”

劉嬸子的眼淚滾滾落下,將段阿麗那日所做之事悉數抖摟了出來,道,“這倆人怕官府查出來他們謀財害命,特地給我家小姐腦袋上上了藥,又給小姐下了慢性毒藥,想要汙衊是你給小姐開的藥不對症,害死了人!”

“我家小少爺看見這一切,想要報官,誰知道馮青山那個畜牲,害死了周管家,把我們關了起來,那個賤女人還不許下人給我們吃喝!”

“要不是府裡的馬奴衷心,幫我們掩護,只怕我們一路早就被馮青山手下的小廝給……”

劉嬸子說著說著就又崩潰了,“我不敢輕易帶著小少爺去官府,畢竟他認識不少衙役。所以,葉姑娘,我求求你,我知道我不要臉,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我……”

“什麼要臉不要臉的,不就救個人嗎?周姐姐對我不錯,幫她也是應該,你歇著吧,我這就動身。”

其實葉枝枝最近事兒也多啊,蕭行止不省心,這兩天隔三差五往外跑,躲避幹活,每次回來一身的胭脂水粉味,她還沒騰出功夫管。

再加上孫世傑那個癟犢子也在那憋著大招,好幾次葉枝枝能看見他陰惻惻站在她酒樓門口冷笑,賤得嘞。

這會兒又冒出個周清梨。

這他孃的,苦逼日子!傻逼男人!

葉枝枝深吸一口氣,剛要勸解自己,看開點……

誰知,下一刻,就有一群人闖家門口踹門道,

“葉枝枝!你有本事綁架我們少爺和我們府裡的罪奴,你有本事滾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呦呵。

散學回來的四柱生氣了,“本事不大,脾氣不小,娘你別管了,讓我去!我打死他們!”

葉枝枝也憋了一肚子氣沒地方撒,一聽來人,摩拳擦踵道,

“我還尋思得去周府才能打人,沒想到他們竟然送上門來讓我抽!走走走!”

果不其然,一出門,就看見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們。

為首的那個正是馮上進的小廝。

小廝拿著個馬鞭,一臉高高在上的模樣道,

“你就是葉枝枝?區區一個農婦,竟敢拐賣我們馮家的少爺和下人!

識相的,趕緊交出馮家人,否則,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馮青山乾的是謀財害命,傷天害理的事情,小少爺和劉嬸倆人看的一清二楚,昨晚連夜逃亡,他們一路追殺,卻還是讓人給溜走了。

小廝嚇壞了,趕忙去稟報馮青山,生怕這事兒鬧到縣太爺那裡,不好平息。

好在馮青山腦子轉的快。

他跟衙門那群人都認識,要是孩子真去了,肯定有人告訴他。

一猜二不猜的,當下想到了葉枝枝家裡。

二話不說就讓人去葉枝枝那,把他兒子活著帶回來。

於是小廝呼哧帶喘地帶人趕到葉家門口,誰知狠話剛一放出來,葉枝枝就是一個巴掌甩上去,打的小廝當場嘴角直流鮮血,“你敢打我?”

“打你算什麼,老孃我今天還要打劫!此樹是我栽,此是我開,此村我為王!跟老孃橫?要想活著走!留下買命錢!”

“我去你孃的!葉枝枝!看不清楚形勢是吧?來人,給我抽她!只要不打死,就往死裡打!出事了馮少爺拿銀子給你們擺平!”

瞬間,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湧了上來。

三柱四柱也沒客氣,立馬掏出別在身後的匕首,訓練有素地擺了個不足十八羅漢的自己瞎琢磨的雙人陣法。

小廝見狀,冷笑一聲,剛想出言嘲諷。

誰知道,四柱攻,三柱守。

倆人配合,萬分默契。

竟然瞬間就撂倒了一片的人!

別看倆孩子不會殺人,但三柱四柱他們按照葉枝枝平日裡教的訓練,專門衝著對方的各個痛穴,麻穴打,三柱打的準,四柱十下準八下,但他力氣大,看著只是‘框框——’幾拳,愣是打了不少下人毫無招架之力!

“都上都上!不許退!就是一個寡婦帶著幾個孩子,我還不信咱們這麼多人弄不死她們這群孤兒寡母了!”

“你弄死一個看看!”

眼看著小廝趾高氣昂要打人,匆匆帶著村民趕來的里正一行人瞬間拿起鍋碗瓢盆道,“他孃的!打人打到我們甜水村來了!真當我們村裡人是死的!

葉氏,你不用害怕,曾經我們能幫著你打走程家人,這周家人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就是,大夥兒,抄傢伙,上!”

“……”

葉枝枝都沒想到,她這還沒求著大夥兒幫忙呢,大家夥兒就這麼團結一心,三下五除二就把馮青山的一群走狗給打趴了下去。

於是一腳踩在小廝的胸口上,“還橫嗎?”

小廝被踩的嗚嗷亂叫,怎麼沒人告訴過他,葉家這群人竟然這麼變態能打也就算了,這村子裡竟然還這麼團結!

打了一家,全村出動,這不是鬧呢?!

這合理嗎?

葉枝枝管他合不合理。

腳上一用力,小廝就服了,“葉姑娘,祖宗,菩薩!我錯了,嗚嗚嗚,你別幹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被逼的啊!我狗仗人勢,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

“還是那句話,銀子交出來!”

葉枝枝一句話,小廝肉疼的把自己的荷包交了上去。

里正撓了撓腦袋,“搶荷包會不會被判刑啊?”

“先撩者賤,他們自己湊上來犯賤怕什麼!別說搶荷包了,打殺他們我也是正當防衛!”

她道,“里正,勞煩你把這些銀子給大夥兒分了,再把這小廝送去府衙,幫我報官,就說馮青山殘害發妻。至於這群打手——”

葉枝枝還沒說話呢,底下的嬸子們一下子就急眼了,開口道,“這群打手可不能送走!枝枝啊,這不是秋收嗎?糧食實在是收不完!太辛苦了!

所以俺們就尋思,你之前不是綁架過土匪當下人嗎?

我們能不能也——”

“那當然可以,不用打,直接下藥,誰看上哪個抱走哪個,免費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不老實就下毒揍他!男人不打不成器!”

說著,又拍了拍小廝的臉道,“去了說實話,你不說,上進他們也會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