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嘛!
既然你想把事情做絕,那葉枝枝自然沒有當聖母慣著你的毛病!
馬福慌慌張張地套衣服,連滾帶爬地跑出去道,“里正啊,我真不知道這是咋回事!求你給我做主啊!”
而這會兒,三妞也哆哆嗦嗦地幫她娘套好了衣服。
許蘭蘭二話不說,衝著葉枝枝的方向狠狠揚起手,“賤人——!你就不怕報應嗎?”
眼看著這一巴掌下去,葉枝枝的臉都得腫,誰知道,卻在千鈞一髮之際,被葉枝枝握住手腕,冷笑道:
“我有什麼好怕的,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不過把你想在我身上實施的原原本本還給你罷了,有什麼好遭報應的!”
“你,你——!”
許蘭蘭氣的臉色慘白,半晌憋出來一句,“你怎麼能如此歹毒!”
為什麼?她不過就是給她使了一點小絆子而已,根本沒有傷害到她,為什麼葉枝枝要如此對她!
況且,葉枝枝是個寡婦,哪怕被男人輪了,也無傷大雅,可她有兒有女有丈夫,她家齊儒可是要考狀元的,怎麼能有一個有汙點的娘?!
葉枝枝光是聽她的腦癱發言,就覺得噁心,三觀不正,“見過賤的,沒見過你這麼賤的,只許自己出手不許被人反擊?我告訴你,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有力氣發瘋,不如多給自己幾個大逼兜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說完。
也不管許蘭蘭眼底的恨意,直接推開門出去道,“里正,許蘭蘭穿好衣服了,你趕緊幫我審一下,他們私闖民宅,在我炕上幹啥啊!這可真是臊死我了!”
眾人:“……”
那你倒是改一改替別人害臊的毛病啊!
葉常敏的小破院子裡裡裡外外已經被聞訊趕來看熱鬧的百姓們圍的水洩不通。
里正讓人把孩子都趕去隔壁,不許在這聽這些髒事!
因此看見許蘭蘭的瞬間,蕭老太太便衝上去扇了她一個巴掌,“你怎麼對得起大江,賤人!”
許蘭蘭的臉色慘白。
一個勁地搖頭,“不是這樣的,娘,我怎麼會對不起大江,根本是葉枝枝害我!”
“對,就是她害我!我好意找她與她求和,她卻故意逼迫我喝了兌了蒙汗藥的水,又讓這個男人……里正,求你給我做主,求求你!我是清白的!”
許蘭蘭一個勁的磕頭。
里正複雜的目光看著葉枝枝。
十八歲的葉枝枝,眉眼精緻,一派溫和,她能害人嗎?必不可能啊!
再看看滿臉憤恨的許蘭蘭。
行了,破案了。
里正,“她才十八歲!她哪有那個腦子去害你!”
葉枝枝接話道,“你說你找我和好,我不反駁,但什麼蒙汗藥,我不清楚!你為什麼這麼清楚你喝了蒙汗藥?我看你那個狀態好像吃的春藥唉?莫不是這藥是你給我下的,結果不小心自己喝了?你好蠢哦。”
說著,目光掃過了她的寬袖。
許蘭蘭心裡一‘咯噔’,想著藥都給喂完了,沒留下證據,有什麼好怕的。
她已經殘破不堪,不把葉枝枝搞下去她實在不平。
當下道,“我昏了一下所以我猜我先吃了蒙汗藥!誰不知道你善醫術?水是你燒的,你下沒下藥你不清楚?還有,我們這麼大歲數的人,都有家室,家庭美滿,幹這種事情幹啥,必然是你後面給我們下了春藥,才會讓我們幹出這樣的糊塗事情!”
這時候,許蘭蘭和馬福必須得是一個繩上的螞蚱,互相攀附,互相兜底!
她這樣一暗示,馬福猛地點頭,“怪不得我一被你叫進屋子就覺得身子發熱,合著是你在屋子裡燃了春藥!”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里正正愁,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蕭景珩開口道,
“只要官府一查,誰買的藥,不出三天就能水落石出,而且據我所知,在使用蒙汗藥的過程中,若是用手碰上,鎮上的醫者,也能透過你手指縫裡的一點粉末,檢驗出到底誰在害人。”
許蘭蘭的臉色一白,趕忙將手藏到身後。
葉枝枝這才注意到這人,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畢竟這樣好顏色的人,在鄉下很少見,而且還有點眼熟。
不過當務之急,葉枝枝道,“誰不知道我因為四柱的事情和馬家有仇不來往,我可不至於犯賤叫你來我家!
況且三妞剛來我家,簾子都沒掀開,就說我和倆男人廝混在一起,這合理嗎?!”
她越說,眾人看著許蘭蘭的眼神越不對勁。
徐老太太乾脆笑道:“三妞的眼睛是厲害,都能無中生有,肯定是親孃教的好,不行,我可得走了,不敢再在你們母女面前站著,萬一被你們‘瞧見’什麼,豈不是要以死謝罪?”
其他人紛紛大笑出聲。
完蛋了。
許蘭蘭腦子嗡嗡的。
她知道自己的完蛋了,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甩鍋。
不能往葉枝枝身上甩。
雖然明眼人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有葉枝枝的手筆,但是無憑無據,她說什麼都沒用的。
是她害人在先。
藥葉枝枝沒買,人不是她約來的。
她不想讓兒子有個名聲不好的娘,也不想浸豬籠。
所以這個鍋……
許蘭蘭猛地往馬福身上甩道,
“我之前和葉枝枝有矛盾,她讓我吃屎我不高興,正巧這時候馬福找到了我,說他可以幫我出氣,這個藥可以讓葉枝枝壞肚子。
沒想到我第一次幹壞事,驚慌失措自己喝了下去……結果就被圖謀不軌了,求里正給我做主!”
葉枝枝挑眉,沒想到許蘭蘭還想斷尾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