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妞心裡恨毒了葉枝枝的自私和歹毒,連點豬肉都不願意給她吃。
不毀掉她的名聲,就對不起她娘曾經受過的委屈!
里正和蕭大慶他們是男人,不好看熱鬧。
但聽到熱鬧來圍觀的嬸子們不一樣啊。
這屋子裡烏漆麻黑,床帳也十分的厚重,她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馬氏笑道,“三妞倒是生了對厲害招子,床帳都沒掀開,就知道里頭的是你三嬸?還知道里面有倆男人?”
“……因為我打小就眼睛好使,所以看東西特別厲害。”
三妞的眼珠子亂轉,乾脆一狠心,直接就把帳幔給掀了起來,信誓旦旦道,“這人就在我三嬸炕上怎麼可能不是我三嬸,她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屋內的光線昏暗,外頭的人根本看不清楚狀況。
關鍵時候,還是有人喊了一句,“馬福,你快點!”
啥——?!馬福?
三妞沒有回頭,蕭老太太一下子就炸了,“好啊,葉枝枝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幹啥呢?
浸豬籠,必須浸豬籠以儆效尤!否則傳到外村,讓別人以為咱們村的女娃,都是這等浪蕩的,姑娘們的婚事可就說不出去了啊!”
只要葉枝枝浸豬籠死了,就沒人會知道她也苛刻過孩子們。
“浸豬籠算什麼,要我說,就該把這蕩婦亂棍打死!”李金鳳抬手揮拳,積極響應。
“她自己死了男人就去偷別人家的男人,惡不噁心啊!”
“天吶,還好我男人沒住她隔壁,你們說她和馬福都有一腿,會不會和徐有財也……”
“放你孃的大狗屁!”拎著大蒜進來的徐有財二話不說拎起婦人的衣領子,“你敢懷疑我的男德?!玷汙我的清白?!”
“……”被拎起來的嬸子,“?”
嬸子慌極了,“有財,君子動口不動手,我……”
“我呸!我呸!我呸呸呸!”
徐有財還沒行動呢,聽出她們沒憋好屁的四柱從人群后方衝過來,直接動口,唾沫星子直往對方臉上噴不說,還搖人,“二哥三哥五丫快來咬她!”
眾人:“……”
不是,你們從哪來的啊?
“從山裡玩完回來的,跟在你們身後聽你們嚼舌根有一會兒了!”二柱翻白眼。
李金鳳一下子就懂了,“好哇,葉枝枝為了自己爽,竟然支開了你們,這可真是——”
“這可真是什麼?”
葉枝枝拎著豬肉從眾人身後出現。
原本還在爭執的眾人瞬間就愣住了。
蕭景珩蹙眉回眸。
“葉枝枝在這裡,那屋子裡的是誰?”
葉家就倆寡婦,葉枝枝,葉常敏,還有一個大姑娘程妞妞。
“莫不是葉常敏她——”
“你他孃的再胡說八道,我給你嘴撕爛!”程妞妞蹦出來就是一九陰白骨爪。
直把對方逼的節節敗退。
“瞪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你姑奶奶們都在家外面玩呢!”
“不是葉家人?”
有那好事地直接一掀被子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畜牲這麼跑人家家裡不要臉!”
對方的速度太快,葉枝枝趕忙轉過五丫的身子讓程妞妞先帶她離開。
程妞妞點點頭,拉著五丫轉身就跑。
留下四柱等人,當下撲上去道,
“娘,你沒啥事兒吧?剛剛奶和三妞,二嬸,趙嬸子……”
四柱挨個扒拉著之前說話的嬸子的名字,說道卡殼的時候,二柱趕忙補充,
“她們說你壞話,娘你放心,待我學有所成,專門做個記仇小本本,等我長大,她們老了,我大半夜坐她們炕頭罵她們!”
二柱不贊同地搖頭,“口舌之爭會下大牢,咱們給她們念大悲咒,官府也管不了。”
葉枝枝,“……”
就,她這麼人美心善的小仙女兒,怎麼會養出這麼損的小崽子啊?
葉枝枝捂著臉,“吐口水和坐炕頭多少不雅觀,今天娘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能動手絕不嗶嗶賴賴!”
說著,目不斜視地走到屋內,這時候,徐嬸子她們已經點燃了蠟燭。
昏黃的暖光照亮屋子的瞬間,偏房炕上的景象就映入了幾人面前!
葉枝枝率先不可置信地捂嘴尖叫一聲,“許蘭蘭咋和倆男人跑到我炕上來了啊?”
“這……”眾人傻眼了。
“莫不是覺得蕭家老宅沒意思,這才約男人來我小姑家裡蓋著被褥純打葉子牌?對,肯定是這樣!總不能三妞帶人捉姦自己的娘吧?”
葉枝枝一面說服自己,一面對著滿臉震驚的蕭老太太好言規勸道,“你可千萬別多想哦~”
蕭老太太,“……”
我可去你的吧,老孃在炕上爽過的次數比你吃過的大米還要多。
許蘭蘭這個賤人做啥她當婆婆的能不清楚?
眾目睽睽之下,媳婦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給她大兒戴綠帽子,老太太一下子就瘋了,撲上去就是兩巴掌扇到許蘭蘭臉上,
“賤人,你幹什麼呢?!”
許蘭蘭喝的藥水本就不多,這一巴掌下來,人可算清醒了大半。
但馬福和那猥瑣男用藥不少,只按照原始的本能聳腰。
反倒是許蘭蘭尖叫一聲,沙啞著嗓子道,“啊——!娘,救我!都出去!出去啊!”
“你現在知道害臊了!你早死去了!”
蕭老太太恨不得打死她,這會兒也只能掄起手,狠狠給了馬福幾個大嘴巴子。
疼痛感蔓延。
馬福打了個哆嗦,可算清醒過來,看著身下的許蘭蘭,愣住了,“怎麼是你個老女人?!”
再一回頭,“里正,你們怎麼……”
“蕩夫,你乾的好事!對得起你媳婦和大江嗎?還不滾出來!”里正黑著臉,一刻都不想多看,一甩袖子帶著眾人離開。
留下渾身生疼的許蘭蘭,躺在炕上,目光死死地盯著葉枝枝,滿眼都是怨恨。
葉枝枝面無表情地回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