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王寡婦在葉枝枝那吃了癟,氣的雙眼通紅。
只覺得都是寡婦,憑什麼葉枝枝過的這麼好。
正要往家裡走,樹林裡忽然伸出來了一雙手,把她給拖了進去。
一陣驚鳥的聲音響起。
雲雨初定,倆人正喘著粗氣呢,這時,一道腳步踩在樹枝上的聲音響起。
“有人來了!”馬福被嚇了一跳。
生怕媳婦知道他在外偷人,畢竟這媳婦雖然醜,卻是個不錯的勞動力,趕忙提起褲子跑到了一邊的灌木叢裡。
留下衣衫還沒穿好的王寡婦,好容易將腰帶繫好,一個身材欣長的男人就走了出來。
想到主子交代的事情,不免嘆了口氣。
實在不懂,主子九死一生從戰場上回來,就是公主都能娶,為啥不和那女人和離,反倒讓他來談談小主子們的情況,給那女人多送點銀子去,難不成還想和個土包子再續前緣?
他正想著呢,王寡婦冷不丁看見個生面孔,也嚇了一跳,就怕對方意圖不軌。
誰曾想,對方先一步扔了一兩銀子到她手上,打探起了葉枝枝的事情。
“葉枝枝?”那王寡婦可有的摸黑了。
一炷香後。
王寡婦說的口乾舌燥,“總之就是她男人剛死不久,她就害老二斷了腿,跟著就二婚,嫁給了我們村裡的一個無賴,跟著那個無賴一起,成天虐待幾個孩子!他們家小孩子吃口菜,都被她拎著木棍子,對著腦袋上打,打的血糊里拉,是個惡毒婦人,你可得離她遠點!”
這一通潑髒水說下來,王寡婦心裡可舒坦多了。
但許降卻不怎麼相信,“她見過蕭景珩那麼好的男人,為什麼要嫁給無賴,這不合理。”
“還不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又醜,只有無賴看得上她。”
王寡婦道。
許降卻對她的話保持懷疑。
還尋思再去葉家周圍的幾戶問問。
誰知下一刻,王寡婦直接把灌木叢的男人拉出來,
“唉,馬福,你就住在葉家隔壁,葉枝枝是不是成日裡打孩子,你和你娘都聽見了?”
馬福剛雲雨一番,氣息不穩,被拉出來,也怕這男人出去胡說,擺擺手就走道,“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打就打唄,又打不死,官府都不管,你說啥,趕緊往家裡走!”
他率先離開。
這話,無疑是又澆了一把火!
許降沉著臉道,“多謝嬸子,我知道了。”
王寡婦見人黑著臉離開,高興道,“葉枝枝,讓你得罪我!”
……
不過傅朝覺得也不能光聽倆人太武斷,開口道,“他倆湊在一起,看著認識,怕是串供,我再問問吧!”
敲響了一戶門,“葉氏之前往死打過孩子嗎?”
對方是住在村口的蕭家的一個大姐,之前葉枝枝犯渾的時候,還給幾個孩子吃的過,後面葉枝枝也送過豬肉感謝她。
聽人打探,這邊侃侃而談道,“是打過,不過你是不知道啊,她現在——”
“我什麼都知道了!”
許降和傅朝再也忍不了了,一個輕功就跑走了。
蕭大姐,“?”
啊?原來你們也知道葉枝枝現在是個好人嗎?
這是個美妙的誤會。
但許降很生氣,一回去就把這事兒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
蕭景珩眉頭一擰,漂亮的眸子瞬間凝結出幾分冰霜。
“你確定?”
“問了倆人呢!還有一個就住在小主子隔壁!他們對於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
司空見慣……
蕭景珩心裡一疼。
許降和蕭景珩身後的傅朝對視一眼。
他們跟主子比較早,自然清楚,主子娶葉氏,就是因為這女人在村裡一哭二鬧三上吊,說什麼主子看見她溼身的模樣,她失了清白,要麼死,要麼嫁進來,好好照顧家裡的五個孩子還有主子。
說句實在話,蕭景珩並不需要她照顧,只要他想,大把知書達禮的姑娘都願意嫁給他。
但當時朝廷那邊給了秘詔,主子想著,邊關未定,他這一去,九死一生,既然葉氏非要嫁,他娘也說,葉氏品行不錯,他就當給幾個孩子找個後孃,往後他的撫卹銀,也足夠他們六個人過得很好。
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