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玄看來青大海是倒立的,可在青大海看來青玄才是倒立的。
只見青玄向自己招了招手,青大海又踏了回來。
“上下很簡單,只是不知通向哪裡”。
青玄讓花中君再次震盪弦,那條路消失了。
如果路消失了那裡面的人會消失嗎?
青大海向花中君要了一些乾柴塊,胡亂向前扔在了映象空間的臺階上。
落在臺階上的乾柴塊緊接著就消失了,再出現時那些乾柴塊已經移動到了極遠處,柴塊時隱時現的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臺階的盡頭。
青大海躍躍欲試,“我上去吧,我先走”。
青玄沒有理會青大海,看向花中君,“之前你的族人就沒有試過在臺階上震盪弦?”。
花中君想都沒想連忙回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孩子”。
對呀只是個孩子可以解釋自己不知道是有道理的。
“你們留下我先上去看看”。
青玄踏上臺階觀望片刻後,只往前踏出了一步就感覺到有股無形的力量似在推著自己不停向前,速度還挺快。
青玄回頭時已看不到青大海兩人,向上看去卻看到了延綿不斷的人群,為首的正是奧蘭多。
青玄決定無論路的盡頭是不是天商城,人類都走這條路高速通道。
青玄轉身返回,只覺那股推力也隨之改變了方向。
看到青玄平安返回青大海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聽了青玄的安排,關閉映象空間,三人原路返回。
花中君沒有任何意見,總之青玄說什麼就是什麼。
自己如此多功能自己卻不知道,不免對祭者產生了一絲絲的埋怨。
雙向奔赴就快多了,匯合後花中君開啟映象空間,依舊是青玄帶隊,只是這次安排了花中君和奧蘭多守在入口,必須確保沒有人掉隊。
誰也不知道通道入口會開啟多久,要是自動關閉了人還在外面,那就麻煩了。
一天後人類來到了天商人的世界,路的盡頭是一處巨大的懸崖,整個世界是如此的明亮。
陸陸續續上來的人都彙集在這裡,幾億人齊集不僅不擁擠,還顯得空曠。
遠處是一輪巨大圓環,霸佔了整個天際,那種威壓令人膽寒,應該就是聖圈。
聖圈外面是一層明亮的炙白光線在不停旋轉,中心幽黑深不見底,兩者涇渭分明,讓中心看上去像是一顆黑色的圓球。
腳下的懸崖底盤踞著一條由光彙集而成的大河,大河的另一側則匍匐在聖圈的腳下,翻湧著暴怒的波濤奔騰向前,激起陣陣華麗的光霧。
河流到了盡頭仰身而起匯入高空中的聖圈,在聖圈上走過一圈後又從另一端匯入河裡,不停的迴圈。
聖圈原來的樣子已經沒人知道,當初天商族群將黑洞鑿開後才成為了現在的白洞,只是這和在藍星見過的白洞不大一樣。
無法用言語形容眼前的壯觀,在這樣震撼、宏大的自然景觀面前無論什麼都只能自卑。
青大海指著頭頂叫道:“看上面,那是天商人的星球”。
一顆碩大的圓形星球靜靜的懸在高空中,從下往上只能看到一個巨大的圓弧面,但不難看出,向著白洞的一面如同鏡子反射著光線,而背面則為黑暗。
星球離地面實在太近了,似乎帶給人的壓迫感更勝聖圈。
這時一個發光的小點兒由遠及近而來,漸漸的才看清那是一顆扁平狀星球,如同一塊大陸。
這片大陸應該是天商人星球的衛星,它在圍繞著自己的主行星旋轉。
小點越來越大臨近時花中君也激動起來,“賜福之地,我族管理天商時就居住在上面”。
青大海疑惑了,“天商人都死光了,你們怎麼不居住在那顆星球上”。
“上不去的,天商人的家只能有天商人”。
“天商人可是6,等級高於3,有云泥之別,是無法逾越的天塹,而我們又算是什麼呢?”。
青大海不得不承認,人類的生命等級低到了塵埃裡。
奧蘭多可從來不認為自己弱小,“關於弱小的事可別帶上我,那扶光在哪裡呀”。
花中君看著逐漸遠去的賜福之地一臉嚮往,直到成為了一個小點再也看不見,她才心不在焉的指了指懸崖下奔流的光河,“那就是扶光”。
奧蘭多拍了拍青玄的胸口,“看上去有些小難度,要不你去試試”。
誰知後面的青曉一伸出了手,死命勒住了奧蘭多的脖子,“你又想坑我堂叔,你是不是忘了在藍星時你差點兒害他送命的事了”。
青玄攀頂後便開始收集資訊,他佇立在懸崖邊髮絲不住飛揚,以白洞為背景,看上去讓人心生敬畏。
花中君看得失神,如果真存在神明或許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奧蘭多還在與青曉一打鬧,卻見青玄一個縱身竟真的躍下了懸崖。
看見這一幕的人都面露驚駭,議會長真的跳下去了。
奧蘭多雖然臉色難看,但他相信青玄是不可能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做傻事的。
人群開始騷動往懸崖邊彙集過來,這是非常危險的,幾億人的擁擠後果不堪設想。
奧蘭多展開雙翼飛上高空,“都給我退回去,誰要是違抗軍令,就把他關到死”。
人群似被奧蘭多的話給恫嚇住了,湧向懸崖邊的人群紛紛後退。
就在這時一道粗壯的光柱自光河中衝了出來,在高空中詭異的進行了彎曲,接著光柱直衝天商人的星球而去。
光柱似被星球牽引住一般,在高空中形成一條美麗的弧線。
隨著光柱的衝擊,一層光幕向四周飛速蔓延而去,不多會兒星球的背面也亮了起來。
整顆星球都被光幕包裹後,如同水晶球一般熠熠生輝、美輪美奐。
大家相信青玄已經上去了,這就是人類新的家園,出發的時候官方就是這麼說的。
奧蘭多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要等青玄的下一步指令,上面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
“現在施行軍管,全部人就地駐紮,違令者以後就生活在懸崖上”。
這樣的懲罰實在太惡毒了,這和歷史裡記載的流放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