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餘溫,並不知道此時道觀外發生的事情。
呂布在吩咐完自己的命令後,便回到廂房內,李長青等人曾住的房間。
回到廂房後的呂布,其緊繃的神經得到了舒緩。
呂布直接倒在床上,想著紅警灌輸進來的知識。
“你不負布,布定不負你.”
紅警灌輸的知識,呂布打算慢慢消化。
當呂布腦海裡浮現出餘溫的身影后,倒在床上的呂布嘀咕了一聲,便進入了夢鄉。
此時……臨近天明……一處昏暗的房間內,李強和老四被五花大綁的關在裡面。
“你確定這些悍卒是你家少爺的兵馬?”
被綁著的老四,此時精神恍惚的看著一旁低頭不語的李強道。
“我確定!”
同樣被綁著的李強,低著頭回道。
“這裡是道觀!我很熟悉!少爺肯定在!”
李強在昏暗的屋內,抬起頭,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滿是期望的看著老四回道。
“呼!”
聽聞李強的話後,緊張的老四鬆了口氣說:“我先睡會兒.”
言罷,經歷過被馬拖著走的老四,忍著渾身劇痛後,疲憊的倒在地上睡了過去。
李強看著老四睡去後,又低頭看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間悠然而過。
東邊的太陽照常升起,溫暖的陽光碟機散黑暗,照射在整片大地之上。
白霧逐漸散去,清香撲鼻的空氣沁人心脾,讓人聞之神清氣爽。
“好香啊!好清晰的空氣.”
靈宮殿內,躺在木床上的餘溫輕聲嘀咕著;睜開了眼睛。
“哈啊~”餘溫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躺在木板床上。
清晨的朝陽,透過靈宮殿那隻糊了一層紙的窗戶,將靈宮殿照亮。
“這個木板床,真是躺不得.”
躺在床上的餘溫,穿著黑色的甲冑,翻身坐起後,嘀咕道。
坐起後的餘溫,感覺自己的背有種說不出的酸爽。
“呼~”餘溫深呼了一口氣,徑直走到門前。
“我沒關門啊?”
準備開啟房門,曬曬太陽的餘溫,看著緊閉的屋門,心中疑惑道。
“吱呀~”睡眼朦朧的餘溫,滿腦疑惑得開啟了緊閉的屋門。
開門後那股沁人心脾的空氣,直撲而來,入人口鼻。
“哈欠!”
空氣太香,太清晰,餘溫打了一個哈欠。
“拜見校尉!”
兩道雄厚的聲音,在餘溫開門後響起。
剛起床的餘溫被兩道雄厚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
餘溫正眼看去,只見兩位身穿一身黑色鐵甲計程車卒,戴著黑色的鐵製頭盔,朝著自己單膝跪地行禮。
“什麼時候到的?”
餘溫在心裡默問,同時看向手握佩刀,跪在地上的兩位士卒道。
“起身吧!”
餘溫摸著有點痠痛的腰,走出靈宮殿後徑直走到道觀外……“校尉!”
門外有四位全副武裝的大漢鐵騎值守,只是沒有配備戰馬,而是像步卒一樣,站在那裡。
“不必多禮!”
餘溫趕忙扶住要跪下行禮的四人。
“以後在吾軍中,不要動不動就跪地行禮.”
扶起四位士卒後,餘溫想著每次自己走過,都有士卒朝自己行禮,過於麻煩。
餘溫又想起,李長青等人,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上,都朝自己行禮。
“不行!不行!”
餘溫在道觀外行走散步,心中否認了這種見上官就行禮的事情。
“呂布可在?”
走在鬱鬱蔥蔥般的道觀草原上的餘溫,隨便找了一塊草地坐下後問道。
原本輪值的四位士卒,分出兩位跟著餘溫,以做保護。
“稟校尉!軍侯隨大軍正在休息.”
士卒站在餘溫身後回道。
“休息?”
餘溫疑問道。
士卒連忙解釋說:“稟校尉!吾等昨夜在軍侯的率領下,急行軍下回到道觀,那時天已微亮……”“哦!吾懂了!”
餘溫聽到士卒的闡述以後,便不再多問,而是坐在草原上,看著這些花花草草。
“強哥!你去哪兒了!”
曠闊無垠的草原上,餘溫盤坐在草中看向遠方嘀咕著。
身後的兩位士卒,手持著鋒利的馬槍,站在餘溫身後,似兩尊雕像,一動不動。
“吾等再等你兩日,你若不出現,吾就要走了.”
眼神看向遠方的餘溫,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一場懸殊的戰爭,讓餘溫變得一無所有,就連李強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有可能被殭屍殺了,也有可能被衝散了。
無數個想法,在餘溫的腦海裡浮現,揮之不去。
“啟稟軍侯!校尉醒了!”
就在餘溫浮想聯翩的時候,餘溫門口輪值計程車卒,跑到呂布的廂房前,跪地喊道。
廂房內熟睡的呂布,在聽到士卒的稟告後,劍眉下的鷹眼瞬間睜開。
作為元嬰期的武將,呂布感知力強於任何人,哪怕在熟睡的時候,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瞬間感知……“吱呀~”沒有卸甲的呂布,在床上假寐一會兒後,就開啟房門說:“帶吾前去.”
“諾!”
士卒起身,領著呂布,走出道觀。
“軍侯!校尉就在前方!”
士卒指了指坐在道觀不遠處,不知在想什麼的餘溫。
呂布順著道觀大門,看向若有心事的餘溫後揮了揮手。
士卒會意,悄聲退下。
“校尉因何多愁善感.”
呂布面色平靜的走到餘溫身後,其渾厚有力,卻又不是很大聲的聲音,在餘溫耳邊響起。
擔憂李強的餘溫,被呂布的聲音,打斷思緒。
盤腿坐在地上的餘溫,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呂布。
“軍侯!”
兩位士卒單膝跪地行禮。
“嗯!”
呂布隨著的回道。
看著眼前英俊卻又不失霸氣的呂布,餘溫笑了笑說:“奉先啊!”
“末將在!”
呂布抱拳回道。
餘溫拍了拍自己身旁的草地說:“過來坐.”
呂布沒有猶豫,走到餘溫身旁,盤腿坐下。
“奉先可知,這一望無際的草原,因何而來?”
餘溫眼神有一絲憂傷,呂布聽聞餘溫的話後,看向整片曠闊的草原後,語氣溫和的說:“回校尉!布以為此乃天生地長!”
“哈哈哈~”餘溫大聲的笑著。
呂布不解的看向餘溫,問道:“校尉為何而笑?”
隨後…,餘溫給呂布解釋了這片草地為何而來。
一旁的呂布,全神貫注的聽著餘溫的闡述。
在聽的過程中,呂布驚慌的從地上站起,似想要躲避這些草叢,可草叢密密麻麻,那是呂布可以躲避的。
“哈哈哈~”餘溫看著呂布滑稽的樣子,大笑道:“想不到奉先也有如此一面!”
尷尬的呂布,聽著餘溫的笑聲,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呂布白了一眼餘溫後,看向這片草原說:“吾等袍澤安心去吧!校尉由吾來保護!”
餘溫靜看呂布朝著這片草原,語重心長的說著承諾。
“吾無心踐踏諸位袍澤!還望見諒.”
言罷,呂布只覺得自己腳下有什麼東西在動。
呂布低頭,看見了讓自己驚駭的一幕。
只見以餘溫、呂布為中心;出現了一塊土地,原本濃郁的綠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
“以後就在這裡築一亭樓,待吾老了再來……”餘溫說完這句話以後,一雙泛起漣漪的眼睛,看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