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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知道是誰

晚宴j結束已到戌時,眾人便紛紛回屋準備休息。

王昇在一番梳洗過後,卻還沒睡,開啟窗戶,盤坐在床上繼續將一歲時便開始夜夜修行的心法進行修煉。

此時正值秋日,窗外夜幕暗沉,月色如勾。晚風夾雜的屋外樹葉的沙沙聲吹進屋內,床板上的王昇一動不動,心法執行全身,各處脈絡發出隱約可見的紅光。長久以來的修煉不僅讓他氣順體壯,還拓寬了他全身的經絡,為他以後的修行打下了紮實的基礎。

只是王昇不知道的是,當初老道人教給他的不是什麼普通心法,而且雲山劍派築基以後成了真傳弟子才能修煉的頂尖心法,饒是威勇侯爺張近武也不過只會前半部殘篇。

但他由於蛟龍一族的血脈影響,其實並不能和普通人一樣看待。

妖族本身壽命悠長,一半本事靠血脈覺醒,隨著年齡的增加,哪怕是睡覺也能一點一點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凝聚妖元,一半本事靠後天修煉。而人族壽元短暫,修行既靠自身先天有能否感受到靈氣的靈根,也看後面修煉的功法是否匹配健全,所以終其一生都在努力修行。

所以這幾年雖然王昇一直努力修煉,但由於妖族血脈之力還未覺醒,而丹田空有靈根卻沒法吸收靈氣,待一個他血脈覺醒的契機,他便能開啟他的修行之路,眼下至少還是不行的。

早睡早起身體好,何況現在王昇還是在長身體的時候。於是半個時辰后王昇就關窗睡覺了。

次日清晨,天色漸明,小院內邊響起了揮劍的破空聲,劍浪吹的樹葉嘩嘩作響。原來是王昇在練習老道人傳授的劍法,只不過以前他是用樹枝練,今天他用的是木劍,氣勢較之往日更盛。

張近武本就有每日早起晨練的習慣,今日還未起床便感受到了旁院內傳來的劍意,一瞬間他便已明白了這是他的小師弟在修煉呢,想著能過去指點一二,樹立起師兄的好形象,便穿了件外衫往旁院走去。

王昇練劍的小院中,駐足一旁看了許久的張近武期間不曾出聲指點半分,這一套雲山劍宗入門劍法他也是自小修煉,熟絡於心,但是看了這麼久,發現沒啥問題可以指正,只能在心中感嘆一代新人勝舊人,雲山後繼有人,不愧是四長老調教出來的弟子。

待到王昇練完收劍,正矗立調息時,張近武這才從一旁走來,“師弟你這開山劍法已經練到爐火純青之境,師兄也是自愧不如。”

王昇轉身笑迎,“師兄說笑了,爺爺說這套劍法想要領悟得練一輩子才行,我這還未得其意。”

張近武頷首回道:“四長老說的是,這套劍法是宗門開派祖師飛昇前所創,流傳兩千多年,劍宗弟子人人都學,劍招雖然簡單幹練,卻極其實用,許多高深劍法俱要由此演化。”

這句話倒像是提醒了王昇一般,愕然道:“難怪爺爺當初只教我這一套劍法,還要我一直勤加練習。”

“四長老做事自有他的深意,你只管多加練習便可。過會享用完早餐便一同去府衙。”

王昇抱拳作揖,“全憑師兄安排。”

待到辰時用完餐後,張近武騎著鹿蜀行在街道上,這鹿蜀是山中異獸,有日行萬里之能,壽命悠長,乃是當初下山之時師傅丹城子所贈。

而他身後有兵卒牽著兩匹俊逸的青鬃馬,而上面坐著兩個今日要一起去看案發現場的王昇和張芸玉,此時的張芸玉還在止不住的犯困,彷彿隨時便要掉下來,搞得牽馬計程車卒惶恐不堪。倒是王昇懷著滿滿的好奇心在不停的看著周圍的建築和街道,想著前世書上介紹的古代大城差不多也應是這般模樣,只不過這個世界要大很多,人口也多,世界執行的法則也完全不同,他自己也在不停的適應融入這個新世界。

不知不覺一行人便來到了賢州城的府衙前,方正闊氣的大門旁還擺放著兩座石獅子,王昇他們下馬後便將韁繩交由門前站崗計程車卒,跟在張近武的身後向門內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駐足向著張侯爺行禮,張近武也不回禮,昂首徑直朝內堂走去。

這時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來行禮,“大人,審了一夜,還是沒有任何線索,要不還是動刑吧。”

張近武抬手阻止道:“廣仁不可,他們雖不歸我調遣,卻是軍中袍澤,奉的又是皇命,我們只能先關著,等候朝廷的旨意。”

“不過最好是在旨意到達前把事情調查清楚,不然我們怕是也免不了要被問責。”

說完便繼續向內走去,兩個小傢伙也不言語,趕緊跟著往裡走。

在穿過一條連廊後,他們來到一座已經被許多持刀士卒團團圍住的小樓前。

至於那護送秘匣的二十人也是被五花大綁的關在門前空地上木籠子裡,在看到威勇侯爺後也都紛紛站起身貼著籠子向張近武喊到“侯爺冤枉啊”“侯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侯爺饒命啊...”

張近武聽著也嫌煩,一聲怒吼嚇得眾人安靜下來。

“都閉嘴,你們的冤不冤枉不是由本侯說了算,是生是死這要看朝廷的旨意,不過你們裡面若是有知道內情的,想清楚了可以來告訴本侯,本侯保你全家無恙。”說罷一拂袍袖向內走去。

屋內還有兩人正在伏地尋找著什麼蛛絲馬跡,至於正中間的桌上正放著一個用封條封著的秘匣。這就是這次天機閣要送往欽天監的秘匣。

張近武又招來先前身著官袍之人過來,剛想要問著什麼時,卻被門外王昇出聲打斷,“師兄,我知道是誰了...”

張近武聞言連忙轉身,而其現場他人也齊齊向著聲音的主人看去,大家都在想這一個半大的孩子怎麼就能說知道是誰呢,他們這麼多人可是查了一天一夜了。

而籠中的那些人也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都瞪大了眼睛望著王昇。

只有張芸玉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看著那麼多雙看來的眼睛,躲到了王昇的身後,小手趕緊拉了拉王昇的衣角,小聲道:“喂,那麼多人看著呢,你可不要瞎講啊。”

而王昇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