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這群百姓和軍卒子弟,好像沒有聽到李元昌的話一樣,更沒有被他給嚇到,掄著工具,繼續幹起活來。
“你們…”李元昌氣炸了,這群刁民,連他的話都不聽,“給我打,出了事本王頂著。”
“是。”敖德彪好像聽到聖旨一般,帶著幾十漢王府家丁,手持木棍,衝到人群,看到人就打。
他可不相信,這些泥腿子能反抗。
既然不聽王爺的話,那就打,打到他們怕為止。
“啊!”
“你們幹什麼,怎麼能打人呢?”
“哼,忤逆王爺,打的就是你們。”敖德彪作為資深狗腿子,
程處默看著這一幕,眼皮不停的抽搐,“娘西批,楚大哥連五姓七望都敢殺絕了,還會怕你這麼個小毛孩,真以為是個王爺就了不起。”
想到這裡,招呼著那些軍卒子弟,“兄弟們,他要絕了咱們、還有你們子孫的福利,你們能答應嗎?”
“不能…”
“不能…”
在程處默的帶動下,他們的情緒也跟著上來了,一幫人憤憤出聲。
“侯爺和陛下都為我們百姓著想,不能讓這幫孫子壞了咱們子孫後代的好事。”
“孃的,幹他丫的。”
“對,幹他丫的。”
群情激憤,這些百姓和軍卒子弟,拿起手中的工具,把李元昌、敖德彪和幾十王府家丁圍困在中間。
“此時,李元昌有些哆嗦的怕了,他的手止不住的發抖,“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本王乃是陛下的皇弟,太上皇的親兒子。
你們這是造反,若是傷了本王一根汗毛,你們是要被誅九族的。”
“想多了吧你,看打…”暴脾氣上來的程處默掄著拳頭就要往李元昌身上揍,被人群在外的一個聲音給制止了。
“處默住手。”
這突然的一聲,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程處默一看,是楚天來了,嘴角止不住的勾起,這李元昌要倒黴了。
“楚大哥,你來了,這些人,把俺的人給打了,不讓俺們動工。”
楚天一眼就看出了程處默的想法,讓自己給他漲膽來了。
眼裡閃過一絲玩味,“哪位好漢這麼頭鐵啊!敢來本侯爺的工程撒潑,活膩歪了?”
李元昌去年在月夜宴上,見過楚天一面。
當然見他扇長孫無忌耳光,所以印象比較深。到僅此而已,他可是漢王,怎麼可能怕他。
“楚天,為什麼不經過本王同意,把本王的永業田給徵用了?”
楚天看都沒看他,訕笑道:“不是會給你補貼的嘛!這工程建成,是服務大唐百姓的。”看著那些受傷的百姓,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憑什麼制止?你憑什麼打他們?
“哼,什麼服務大唐百姓,關本王什麼事?莫說是打他們,就是殺了他們這賤人又如何?”
啪…
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把囂張的李元昌打的暈頭轉向。
“賤人?”
啪。
楚天又是一巴掌打出,落在李元昌另一側臉上。
細皮嫩肉的李元昌,瞬間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楚天,猙獰道,“你,你敢打我?”
啪。
楚天有甩出一巴掌,玩味道,“打你,打你怎麼了,漢王了不起啊!打的就是你?”
楚天說完,反手又是一巴掌。
哇…
李元昌哭了,從小到大,第一次當眾被人打耳光,而且連著打了四個。
敖德彪和那些家丁,心裡直咯噔。
這人連王爺都敢打,那他們呢?他們怎麼辦,會不會被殺?
正想到這裡,就聽到一楚天那冰冷的聲音傳來。
“處默,把這些出手,打了那些工人的人,全都打斷手腳,出了事我罩著。”
程處默就喜歡楚天這硬氣的樣子,“兄弟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俺打斷手腳。”
嘭。
說完,一個箭步,對著敖德彪臉上就是一拳。
“啊!”敖德彪發出淒厲的叫喊聲,沒等他反應過來,程處默掄起拳頭,再次打在他臉上。
血水、牙齒,濺的四處都是。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不斷出來,那些家丁的手腳,硬生生被打斷,慘叫聲不絕於耳。
讓人看著都疼。
當他們以為這樣就要結束時,程處默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拳打在敖德彪的太陽穴上。
噗呲…
只見得那敖德彪雙眼突出,口吐鮮血,直挺挺的倒地,死不瞑目。
這一刻,李元昌嚇懵了,口齒不清,雙腿止不住的抖動著。
“你們,你們竟敢殺本王的人。死定了,你們死定了,本王要去告之父皇,將你們滿門抄斬。”
李元昌死了這麼個狗腿子,楚天連看都沒去看一眼。
去李淵那告狀,他也不怕。
就是李二來了,憑阻止大唐學府施工,毆打工人這兩條,這敖德彪也死定了。
雖然奈何不了李元昌,打幾個嘴巴子,還是沒什麼事的。
楚天給了程處默兄弟兩個一人一根菸,叼在嘴裡,斜眼看著李元昌,訕訕一笑,“你要去告狀?”
李元昌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怎麼?你怕了?”
楚天故作調戲李元昌的姿態,玩味的說道:“怕,我怕得要死。”
“哈哈…”李元昌以為楚天多麼有骨氣,這麼三言兩語就被他給震住了,他猙獰的笑著,得寸進尺的說道:“既然你怕了,就給本王跪下,興許一會到了父皇那裡,本王還會給你求情,讓父皇饒你一條狗命。”
“是嗎?那就跪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