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科舉,是在二月中舉行。
考試分三場,分三天進行。
二月初九,考算術。
二月十二,考經義。
二月十五,考策論。
每場考試前二百名進入下一場,最後擇優錄取放榜布吿天下。
原來的雜文、詩詞歌賦,全部被算術所取締。
御史大夫魏徵、吏部尚書戴胄、國子監祭酒孔穎達,三人為本次科考的主考官。
卯時,各地的考生,排成兩列。在胥吏的搜查下,進入貢院內。
“小子,夾帶也不弄的高明點,以為小抄縫在衣服內我們就查不出來嗎?”一個小吏手裡拿著一名考生的衣服,有些嘲諷的說道。
這一幕,讓在場的三位考官皺眉,還沒開考就出現夾帶之人。若是沒查出來,戴胄他們身為主考官,難逃其咎。
“叉出去,記下姓名籍貫,取消他次年的考試資格。”孔穎達很看不起這種讀書人,按照律法,當場取消了他的資格。
“大人,饒了我這次吧!”兩個小吏押著他,往門外走去。
搜查還在繼續,戴胄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剛才的事情,希望你們引以為戒。如果有人還企圖想著矇混過關,我勸你還是死了心。
有夾帶,帶小抄的,自己站出來,自行離去。
待會如果在考場發現有作弊的,那就等著發配邊疆吧!”
排在馬周前面的一個考生,身體不斷的抖動著,像是在害怕什麼?
很快就要搜查到他這裡,他大聲喊道:“大人,我忽感不適,這次我不考了?”
小吏回頭看了一眼三位主考官,在戴胄他們點頭之後,把這個放棄科考的考生,帶出了貢院。
半個時辰之後,考生找到自己的封閉式座位。
在主考官戴胄的令下,貢院封門發考卷。
當那些考生拿到試卷,掃過其中兩道試題,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長安城是一座正方形城池,不知道面積大小,四個方向都是從城牆中間開門,出北門二十步有一棵樹,出南門十四步,折而向西行一千七百七十五步能看到樹,問這座城池邊長多少?”
“唐僧西天去取經,
一去十萬八千程。
每日常行七十五,
問公幾日得回程。”
那些考生止不住的抓耳撓腮,他們甚至連後面的試題都不敢去看,死死盯著前面的兩題。
有些考生已經當場老淚縱橫。
“這…這特麼是哪個王八犢子出的考題,這還是人做的嗎?早知道老子不考了。”
“臥槽,這個題,沒學過啊!娘希匹,我日你先人闆闆。
…
像這樣抓狂的聲音,從每個封閉的考座裡面,不斷的傳來。
有發狂的,有痛哭流涕的,也有自嘲罵人的。
而此刻大唐集團總部的某個房間內,楚天在柳如是懷裡打著呼嚕,“啊嘁…”,突如其來的一個噴嚏,把睡夢中的柳如是也給震醒了。
“少爺,你怎麼了?”
楚天醒來,剛要說話,一連串的噴嚏,夾雜著鼻涕和口水。
“啊!少爺,你注意點素質,鼻涕都噴我臉上了。”
楚天一臉尷尬,他實在是憋不住啊!
“呵呵,我不是故意的,你去洗洗,我再睡一會。”
柳如是撅住嘴巴,很不情願的床上起身。
…
藍田縣某軍營。
幾個報勝負的軍士,大聲的喊道:
“第七擂臺,王玄策。勝。”
“第十二擂臺,蘇定方,勝。”
“第二十六擂臺,薛仁貴,勝。”
而作為本次武考主考官的李靖、李績、李孝恭三人,並沒有把眼光放在已經勝出的三人身上,似乎他們能夠勝出,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他們三人把眼光放在第九擂臺上,李靖打趣道:“茂公、河間郡王,咱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應該還在尿床哭鼻子吧?你們看看人家,這小身板,一點也不輸一個成年壯漢。”
“呵呵,本王也不怕兩位國公笑話,在他這個年紀,本王已經天天留戀勾欄了,哪裡像他那樣,一拳都能打死一頭牛。”
李孝恭指著九號擂臺還在激烈對抗的兩個考生,懷念起了年少時期的囧樣。
“誰還沒有年輕過。”李績捋著鬍子,眼角盡是深意,止不住的點頭說道,“藥師,王爺,咱們要不要搞點彩頭?”
“什麼意思?”李孝恭不明所以,李績總是喜歡故作高深。
李靖愣然,“我也不是太明白!”
“哈哈…我的意思是說,九號擂臺的那個小子,和薛仁貴、王玄策、蘇定方三人比,誰更強?”
李靖和李孝恭此時來了興趣,紛紛對自己看中的人提出了看法。
“薛仁貴那小子的身手,咱們都見識過,知節和老黑兩個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蘇定方雖然年長一些,但是應變能力,比起王玄策,還是謙遜一些的。”
“嗯,本王同意藥師的看法,這個彩頭完全沒有必要。九號擂臺那小子,雖然勇猛,但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比起王玄策和蘇定方,還是相差甚遠,更不用說和薛仁貴比了。”
在李靖和李孝恭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之後,九號擂臺那邊,那個只有十來歲的半大小子,一個側腿,把對手踢倒在地。
“九號擂臺,裴行儉,勝。”
三位主考官相互看了一眼,對這個結果,好像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