娰回把方牌拿在手裡,轉頭看了看,忽然問道:“你車裡有沒有什麼工具之類的?”
“工具?”
“就是那種鏟子或者什麼的?”
司白一頭霧水,搖搖頭:“沒有啊,你用鏟子做什麼?”
娰回捏著方牌笑了笑:“反正這東西也沒什麼用處了,索性直接埋了,也算是入土為安!”
“好,我去後備箱找找看!”說著,司白開啟車門下車,去後備箱翻找起來。
胖丫看了看娰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狐狸洞不就有鐵鍬嗎?還要什麼鏟子?”
被這麼一提醒,娰回這才想起來。
靈山狐狸洞的一切都被放到了空間裡,平時她在靈山的時候,就會經常給藥田翻土之類的,鐵鍬等一應農具,也跟著一起搬了過來。
娰回忙招呼司白不用找了,翻身下了車。
心念一動,鐵鍬便出現在手裡。
娰回在路旁的綠化帶裡,找了處空隙,一鏟子就挖了下去。
司白見狀,上前接過鐵鍬,三下五除二地就挖出了一個小坑來。
娰回把方牌放進坑裡,司白填土,將那東西徹底掩埋了。
填好土,司白甚至還在上面踩了踩,好把土踩實些。
娰回把鐵鍬收好上車,司白這才發動了車子離開。
等娰回到家,已經是十一點了。
蘇家人都睡下了,告別了司白,娰回變回本體狐狸,順著房頂回了房間。
待躺到床上,她這才鬆了口氣。
胖丫已經被娰回收了回去,她實在困極了,倒頭就睡。
娰回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酣然入睡的時候。
原本埋著方牌的灌木叢邊,來了個人影。
他手裡拿著金屬探測儀,小心翼翼地尋找起來。
金屬探測儀忽然發出滴滴聲,那人不由一喜,忙刨了起來。
待看到那個方牌,桀桀一笑,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對,老爺,找到了!”
靜悄悄的夜幕下,掩蓋了一切陰謀。
娰回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連夢都沒做,簡直是舒服極了!
人一睡飽了,精神頭就格外的足~
娰回在房間裡打了套八段錦,這才衝了個澡,換好衣服下樓。
吃過早飯,便跟李姨打了聲招撥出門上學。
自從司白確定了娰回的身份後,便主動包攬了接送她上學的事務。
娰回剛走出蘇家大門,就看到司白靠在車門前,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見她出來,抬手打了個招呼:“阿回~早上好啊~”
“早~”
娰回喜歡步行,在早晨的陽光中走一走。
司白是知道她習慣的,便打發了司機,邁著大長腿走了過來。
兩人並肩而行,慢慢悠悠地走在街道邊。
“晚上就是周家的酒會了!”司白撓撓頭:“就算現在已經破掉了林豔豔的和合術,可週晨對她顯然是動了心,想來也會極力促成退婚的事吧!你可有什麼打算?”
雖然司白也想讓娰回退婚,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娰回有自己的打算,他也不能勉強她。
他擔心的是,周晨那邊會按捺不住,在酒會上先發制人。
畢竟周晨也明確表示了這個意思,司白擔心他如果真的在酒會上說出來。
到時候讓娰回難堪。
“沒事~”娰回無所謂地聳聳肩:“聽說周家老爺子也要出席,就算周晨再迫不及待跟我解除婚約,也不敢在周老爺子面前造次!”
“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兩人順著街道慢慢走,不一會就到了學校。
今天是週五,很明顯不止是學生高興,就連老師們都是一臉輕鬆。
很快兩節課上完,就來到了午餐時間。
或許是心裡有愧,李娟請了假,沒來上學。
娰回現在一心撲在奧數賽上,對此也沒多說什麼。
下課她叫了司白去了食堂,買好飯剛坐下。
李明就端著兩個盤子走了過來。
他昨天醒過來後,其實就從其他人嘴裡聽說了。
受傷的時候,是這兩人一直照顧著他,要不然都慌了神,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
李明心裡是感激的。
他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就想著找個機會謝謝他們。
昨晚在周家不好說話,便挑了這個時候過來。
將手裡的盤子放到桌上,李明侷促地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氣道:“昨天我受傷以後的事兒,謝謝了!這個是我買的排骨和鮑魚,給你們吃!”
像是生怕被拒絕一般,說完轉身就走。
這操作直接把娰回和司白兩個人都看呆了。
沒等他們反應,李明已經逃也似地離開了!
娰回好笑地看著李明的背影,緩緩搖了搖頭:“李明這人倒是知恩圖報!”
“是啊~”司白也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那道排骨上,伸出筷子給娰回夾了一個,放進她碗裡,繼續道:“他比周明澤要好很多!”
比起周明澤那種自私自利的人來說,李明確實不太像他的孩子。
他沒有周明澤那麼趨炎附勢,反而多了幾分骨氣。
這也是司白欣賞李明的一點。
既然是來道謝,娰回自然也不客氣,也夾了個鮑魚塞進司白碗裡,下巴一揚:“吃!”
吃過飯,兩人便找老師請了假。
下午的課都是些高爾夫之類的活動課。
可上可不上的。
兩人對這些課沒什麼興趣,索性請了假出去。
來這麼久,一直說要好好轉轉,都沒什麼機會。
這會自然是請了假躲懶去。
有上學這個幌子打掩護,自然也不用跟家裡通報。
免得週六日出來,娰回還要看羅藝的臉色。
現在的她還不想徹底跟羅藝翻臉,自然是能少點麻煩就是點。
兩人一拍即合,打了輛車就直奔商場而去。
現代化的城市一切都讓人目不暇接,兩人在商場玩的不亦樂乎。
一人啃著一隻冰激凌,慢悠悠閒逛。
拐過陳列著珠寶的櫃檯,娰回被一個物件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巨大的水晶擺件。
足足比娰回還要高,被切開了半面,陳列在櫃檯一側。
裡面紫色的水晶彷彿星辰一般,燈光照射上去,散發著璀璨地光芒。
外面罩了一層玻璃罩,將水晶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饒是如此,都無法阻擋它的美。
娰回剛一靠近它,便感覺到裡面磅礴的靈氣,聚集在裡面。
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通體舒暢。
見她站在水晶前,一個身著工裝服的女人走了過來。
一來就用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娰回,原本熱情的笑容也淡了下來。
娰回兩人都穿著校服,為了避免麻煩,把校徽摘了。
此時看起來並不起眼。
尤其是娰回現在的體型,校服穿在她身上,更顯得多了幾分臃腫。
女人頓時沒好氣地驅趕道:“去去去!買不起就到一邊看去,擋著我櫃檯做生意了!”
娰回懶得理她,伸手摸了摸石頭外的玻璃罩,繼續感知著靈氣。
“哎呦~”女人怪叫一聲,更火大了:“說你還來勁了是吧!咋還上手摸了呢?摸壞了你賠得起嗎?”
說著,女人就要上手。
她剛一揚起手,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女人惱羞成怒,張嘴就罵:“這TM哪來的小白臉,敢動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