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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蠱毒

秦哲明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

元玉也不著急,畢竟她送給秦哲明的木福盤和秦哲明有聯絡,可以定位。只要秦哲明沒出事,放任他好好思慮一下也不是不行。

甲午和子午都很有眼力見的沒有參與之前二樓的事情,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感覺這幾天元玉和她的徒弟氣氛有些奇怪。

靈芝確定之前女孩兒的事情是意外,和師父沒有關係後,也想去道歉,可明顯元玉對她的態度並不平和。

相較於才認識的秦哲明,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靈芝的懷疑,更讓元玉難受。

靈芝和其他徒弟都不一樣,靈芝是元玉從小養在身邊的石斑靈芝,後來她昇仙拜師,修煉時用自己的一滴精血使她化了形,可以說靈芝就像自己女兒的存在。

就算她走火入魔的時候起過邪惡的念頭,可她從未真的去人為製造別人的悲劇。靈芝的懷疑,讓元玉很心寒。

秦哲明回了老房子。自從他帶著母親旅遊,就把元玉隔壁的房子賣了。現在他只剩下這座老房子。

看著客廳中他和父母的家庭照,秦哲明心裡就難受。

他之前做了什麼啊……

他竟然把父親用轉世投胎換來的公司給賣了……

深夜,秦哲明獨自坐在頂樓的陽臺上,靜靜地凝視著天空中的明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迷茫和無助,彷彿他的靈魂已經迷失在了這個喧囂的世界中。在他的腳下,滿地的酒瓶雜亂無章地倒在地上,宛如他內心的思緒一般混亂。

其實說實話,秦哲明沒有管公司的天賦,就算真的接手了爸爸的公司,估計也會敗在自己手上。

秦哲明手中的酒瓶落在地上,他原本想站起來,可因為身體難受突然跪倒在地面上,身體裡面的心臟跳動很快,胸口一陣刺痛。

體內的酒精在四處遊走,刺激著身體內不知名的怪物。

秦哲明的身體彷彿一片風中搖曳的殘葉,勉強撐在桌面上,彷彿隨時都會飄散。他的眼前瀰漫著一層薄霧,世界變得朦朧而迷離。他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物,卻只能隱約感受到自己身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蠕動遊走。

那是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有無數條細小的蟲子在他的血管中穿梭,它們帶來的痛苦如同千萬只針同時扎入他的身體。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要發出一絲聲音,卻又無法聚集起足夠的力量。他的思緒漸漸模糊,身體逐漸失去了控制,彷彿一隻無形的手正將他緩緩拖入黑暗的深淵。

與秦哲明相連的木福盤發出預警的光芒,和之前灣荔廣場那一次一模一樣。

之前木福盤也發出過預警,但後來去查探,發現只是虛驚一場,只不過是子午被官方的人抓了去,但沒有受到傷害。

元玉便以為之前的預警已經被平息了。

可現在預警再次出現,證明之前她並沒有發現真正的危機,元玉當即消失在了原地。

她突然出現在秦明哲的身邊。

此刻的秦哲明已經暈倒在地,在他的周圍零零散散擺著空了的酒瓶,灑落的酒水散發著沖鼻的臭味,元玉沒有嫌棄,上前蹲在秦哲明身邊,一隻手抬起查探著他的身體。

越是查探,元玉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

她突然掀開秦哲明的上衣,在他的皮肉之下,肉眼可見一隻只如蟲子一般的東西蠕動遊走。

蠱?

若是凡人的蠱蟲處理起來倒是簡單,可剛剛元玉查探後發現這蠱是魔物的東西。

還是非常惡毒的蠱。

這蠱夾雜著狐毒,因為酒精的刺激,蠱蟲開始發作,會支配著秦哲明的身體不斷與人交合,吸取女孩兒的元陰作為養料,等到蠱蟲長大,又會控制秦哲明的身體去那魔物身邊,所有的養料便會被吸乾,最終,秦哲明就會成為一具人幹。

就在元玉思考秦哲明什麼時候惹上這蠱毒的時候,秦哲明醒了。

秦哲明是被自己身體的異樣給折磨醒的,他覺得身體好熱,下意識想抓住身邊人的手臂,誰曾想幾乎在瞬間,元玉就閃現在幾米之外。

之前秦哲明一身酒氣,元玉沒有嫌棄,但現在臉上的嫌棄格外明顯。

秦哲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道術法打中,又暈了過去。

元玉這才放心靠近,直接抓著秦哲明的領子,回到了碧翠湖的宅子。

秦哲明在夢中只覺得渾身燥熱,身下控制不住的難耐,忽然感受到自己被人揹了起來,他下意識去尋找讓自己舒服的方法。

碧翠湖的地下室,元玉剛開啟地下室的門,就聽見身後高粱的哀嚎。

“艹!秦哲明,你安分點!”

元玉看過去,高粱背後的秦哲明腦袋正在蹭著高粱的脖子,高粱一臉便秘噁心的表情。

她知道這蠱的威力,卻沒想到男女不忌。

地下室的門一開啟,高粱腳步飛快地跨了進去,迅速將秦哲明丟在冰床上,隨後無比慶幸的對走過來的元玉說道:“幸好師父你叫了我來,不然這傢伙就要違背倫理,遭受師徒因果的報應了。”

這要是輕薄了元玉,別說元玉本人了,他和靈芝第一個就滅了他!

刺骨的寒冰平息了秦哲明身上的熱浪,他被凍得四肢僵硬,體內的蠱蟲也安靜下來,不再發作。

“師父,你打算怎麼做?”

元玉看過了秦哲明腦海中的記憶,是秦哲明在醫院陪灣荔廣場自殺的梁志賢時,被人在水裡下了蠱,他沒注意喝了下去。

之前木福盤發出預警,並不是指超科抓子午的事情,而是指秦哲明身上被種下的蠱毒。

想到灣荔廣場發生的事情,元玉就猜到了是誰。

兆天明,那個泰山觀的道士。

“去泰山觀。”

元玉確定這冰床有用正要離開,高粱叫住了她。

“對了師父,靈芝師姐她……”

元玉沉下臉。

靈芝之前那般懷疑,怎能不痛心,但元玉作為師父也沒有小氣到要為了這個記恨靈芝的道理。

況且她應該慶幸,慶幸自己徒弟的道心並不會因為自己而左右搖擺。

“泰山觀讓她和我一起去。”

高粱一聽就知道元玉沒有生氣了,立馬咧嘴笑:“好,我這就告訴師姐。”

元玉離開地下室,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了一處墓園。

即便是晚上,那個女孩卻依舊坐在輪椅上陪伴著死去的男友。

女孩的悲劇雖然不是元玉造成的,但元玉也不會因為女孩的悲傷而憐憫。

失去雙腿的女孩名叫楊詩舞,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影。

“在最相愛的時刻死去,很痛苦吧。”

楊詩舞驟然望向身邊發出聲音的人,是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

元玉繼續說道:“他那天還準備求婚,餐廳應該給你打過電話,把求婚戒指歸還給你了。”

楊詩舞下意識摸了摸已經戴在自己無名指的戒指。

沒錯,那天是她最快樂的一天,也是她最痛苦的一天。

如果沒有那場意外,她應該是芭蕾界繼續耀眼的新星,也會成為男友的未婚妻。

楊詩舞被勾起傷心事,難受的哽咽,看著墓碑上笑若燦陽的男友照片,就能回憶起過去兩人的美好時光,更加絕望。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想一個人和男友待著。”

元玉沒有因為楊詩舞的逐客令就離開:“一個人多沒意思,想看看你男友嗎?”

楊詩舞奇怪地對上元玉的雙眸,正在思考元玉的話是什麼意思,另一側就傳來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詩舞。”

是她男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