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遺墓的地圖版塊上標註著墓室詳細的分佈,從分佈上來看,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主墓室的外庭,要進入主墓室才能找到雪神坐化後的神臺。
而冰原秘境最大的寶貝冰魄就在神臺之中,冰魄是雪神坐化後遺留下來的塵世煙火凝結而成,使用冰魄之後可以融合人的道心和俗世雜念,簡單來說就是可以避免滋生心魔,是很多修道之人趨之若附的寶物。
自古以來,因為心魔而隕落的修者更是數不勝數。
容沅若有所思地摩挲著地圖上標註的主墓神臺,心裡想的卻是的無名和墨臨,他到現在都還不太明白為什麼墨臨和無名為什麼會分體,據他所知,修無情道便是直接將感情化作道行,修成無情大道的那天,人的情感就會自動消弭,根本無需這樣的刻意剖開七情六慾來修煉無情道。
不知道這枚冰魄能不能將無名和墨臨融合起來?
不管如何,還是先拿到冰魄,至於有沒有用等回去之後再說。
繼續細細琢磨地圖上的機關和各個通道,將上面的路線一一記在腦子裡。
驀地,他發現不止一個像他如今所在的外庭,以主墓為圓點分別向四個方向延伸出四個外庭,也就是說進入墓室很可能還有另外兩個門。
容沅眼睛一亮,不知道小蘇和君夜他們兩人會不會已經進來了?
想罷,容沅將地圖收起來。
“啊……沒想到男人嚐起來是這樣的滋味,容師弟簡直比爐鼎還要讓人的食之未髓。”凌風粗喘著氣情潮盪漾。
“容公子,我喜歡你,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我會跟你結成道侶,我們每天這樣在一起,你是喜歡的是不是?你看,你很享受我們這樣對待你……”飛瓊的聲音沙啞,說著愛憐與羞辱並存的情話。
聽著他們在激烈的運動中說出來的話,容沅噁心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繼而,他又邪惡地笑了笑。
若是那三人事後發現這一切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說實話他還挺期待的。
不過目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聽這種辣耳朵的聲音了。
容沅將地圖捲起來收好,然後按照記住的路線往其中一條分叉路口走了進去,身後那些淫穢的聲音還在持續不斷,然而都與他無關了。
……
走過長長的通道,七拐八拐地總算來到了主墓室。
主墓室很大,幾乎是外庭的三倍面積,四周圍的牆壁上雕刻著很多小小的壁爐,上面放置著一顆又一顆夜明珠,讓整個主墓室即使在底下也能保持暗夜長明。
容沅對那些昂貴的夜明珠不感興趣,他目視四周,除了靠牆邊放置著的幾個箱子,箱子密封著,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箱子旁邊是武器架子,架子上放置著很多武器,有長劍大刀,還有箭矢和權杖,看起來很雜,但是武器本身卻明顯都是上好法器,這點從武器上隱約散發出來的鋒利靈氣就能分辨出來。
“怎麼沒有神臺?”目光尋找了一遍之後沒有看到地圖示註上的神臺,容沅疑惑地揉了揉眉心,屏息凝神運轉靈氣凝聚於眼睛之中,然後重新再看一遍……
就在這時候,從另一條通道里傳來驚呼聲音:“那不是容師弟嗎?”
容沅抬眸看去,只見從另外一條通道里陸陸續續走出來六七個年輕弟子,有臨天仙門的弟子,也有其他仙門的,而剛才驚呼的便是臨天仙門的弟子,容沅看他還挺面善,遂翻開記憶搜尋了一下,記起來這是連峰長老新收的弟子,好像叫做季風。
“容師弟,你記得我嗎?我是和你同一天拜入仙門的季風,師傅是連峰長老。”
果然是。
容沅輕輕頷首致意回禮:“記得,季風師兄好。”他客氣地喚了一聲,這人比他年長許多,喚一聲師兄不為過。
季風像是沒想到自己能夠被記住,聽到容沅的回答之後,眼裡那抹試探神色立即被高興取代,三兩步便衝到容沅面前,臉上泛著興奮與想要討好的神色,“容師弟好!你一個人嗎?”
對方的熱情讓容沅有些忍俊不禁,他知道在臨天仙門裡,很多弟子都羨慕他拜了墨臨仙尊為師,私底下對他應該都很好奇,雖然也有類似於凌風那些心存妒忌的,良莠不齊的人心是常態。
還未來得及回答,季風便又忍不住自薦道:“容師弟要不要和我組隊?”
“承蒙師兄高看,但是我已經有隊友了,他們很快也會來。”容沅歉然地拒絕道,他相信小蘇和君夜一定會來。
而且,他本就不是什麼情感豐沛的人,很多時候,他對於周圍的人甚至是可有可無的冷漠,曾經在他的眼裡一度連的所謂的朋友都沒有資格佔據他一點時間和精力,他的終極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完成任務,之後便乾脆利落地脫離任務世界。
“啊,這樣。”季風像是有些遺憾,很快又笑了:“反正現在也算和容師弟一起完成任務了,容師弟是進來的第一人,可有什麼發現?”
季風此話一出,跟他一起來的人立即將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容沅瞧。
“我也是剛到,暫時未發現什麼。”容沅的目光不著痕跡掃視了一眼其他人,將他們眼裡的戒備與試探看得一清二楚,他眸底掠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這些人應該是在試探他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冰魄。
容沅不著痕跡地評估著那些人的修為,雖然那些人之中有臨天仙門的弟子,但歷練各憑本事,就算是同門,也不一定就會念在同門之誼不出手搶。
這種事情在各仙門之中也很常見,只要不鬧出人命,基本都是被默許的。
“那我們一起找找看吧,這裡是主墓,冰魄應該就在這裡。”季風滿是期待地一邊說一邊開始往那邊的箱子和武器架走去,其他人也不甘落後趕緊過去。
冰魄能不能找到還不知道,目前有的天材地寶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不然豈不是白來歷練了。
看他們迫不及待地哄搶寶物,容沅沒有參入其中,他走到地圖示識的神臺所在地,上面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他如有所思地站在其中,這裡踩踩,那些敲敲,希望能找到什麼暗藏的機關來。
時間緩緩流逝,他找得都累了,卻什麼發現都沒有,容沅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氣,將那股遍地尋不著產生的煩躁壓抑下去,剛站起來,一道嘶聲裂肺的怒吼凌空而來:
“容、小、沅!你竟敢這樣玩弄我,我殺了你!”
隨之而來的飛葉奮不顧身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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