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長風走近人群的時候,聽到竊竊私語聲音。
“還沒有查出來嗎?”
“要是這個人在秘境裡和魔族合作,那我們豈不是要遭殃?”
“誰說不是呢。”
“長風大師兄來了,問問去。”
長風聽到了他們的議論,直截了當地道:“無須再問,暫時還未找出此人,你們可有發現?”
眾人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沒有。”
長風眉頭微微蹙了蹙,沒有再說什麼。
人群后方,臨風臉色緊繃地站在那裡,他身邊近距離圍繞著明顯站隊了的弟子。
“臨風小師兄,你覺得那和魔族勾結的人是誰呀?”凌風低聲問道。
臨風沒有回答,他微微仰首,嗓音越過站在他前方的眾人,問道:“大師兄,或許沒有這個人呢?畢竟魔族狡詐,他們說我們之中有人勾結那就真的有嗎?萬一是魔族故意使出這種手段好讓我們自亂陣腳呢?”
“臨風小師兄這麼說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在這裡諸位師兄弟這些天都沒有找出什麼蛛絲馬跡,萬一魔族是想讓我們懷疑自己身邊的師兄弟,互相猜忌,那豈不糟糕。”凌風附和道。
“對啊,這些天我連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都不信了,想想真是慚愧。”有人忍不住開始應聲。
“可能是魔族碰巧出現在那裡呢,那我們就白白被魔族挑撥離間了!”
“是啊,確實有這種可能。”
越來越多人開口附和,這些天因為魔族來襲的起因,大家的精神都十分緊繃,心智不夠堅強的人當精神緊繃到疲憊的時候,便很容易傾向於去相信可以令他們放鬆的說辭,不管事實如何。
“無風不起浪,若非有內鬼,我們的行程魔族如何得知?”長風一句話,便將大部分人被帶偏的思維繞了回來,儘管仍舊有些人認為可能是巧合。
前方的人群之中,君夜義正辭嚴地開口附和長風道:“大師兄所言極是,更何況身為修道之人若豈能總是存心存僥倖。”
“說得好!”
一道清亮的嗓音凌空而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青龍馱著它的主人和另外一個青年從天而降。
“小少爺回來了!”小蘇開心地招手,眉宇間一直存在的小褶皺瞬間拉平。
青龍落地,容沅和恢復普通青年模樣的無名下來,容沅隨手驅使青龍契約,很快青龍便原地隱去了蹤跡。
“我有證據,確實有人跟魔族勾結。”容沅走向長風,目光卻是環顧了眾人一眼,視線落在臨風身上的時候頓了一下,看到臨風神色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眯了眯眼眸,然後不著痕跡地轉移。
“是誰?”眾人開始躁動起來。
“暫未可知,具體過程你們看留影石吧,有人用身外化身之法和魔族左護法見面。”容沅將留影石遞給君夜,轉而對長風低聲說道:“大師兄,我有事和你說。”言下之意便是密談。
長風眉目柔和了些許,“好,跟我來。”
容沅跟著長風上了仙船,因為眾人都下去了,仙船上沒有人。
進入臨天仙門專用的房間,長風回頭,卻看到無名竟也跟著來了,他神色微微沉了沉,“容師弟,他……”
“師尊讓他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容沅憑空捏造說辭。
一旁,無名眸底躍起一抹愉悅而又邪氣的神色,寸步不離這個詞,聽起來還挺順耳。
聞言,長風嚥下想要驅趕人離開的話。
“容師弟,此時可是和我們仙門相關?”長風直接問道。
“大師兄怎麼會這麼猜?”容沅有些驚訝。
“若非需要顧及本門聲譽,容師弟便不會和我私下談此事。”長風神色有些凝重,他沒想到和魔族勾結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竟發生在臨天仙門。
“大師兄睿智。”容沅笑著讚道,隨之,他將一個瓶子遞過去:“這是魔族右護法給我的,魔族左右護法一向不合,左護法襲擊了我們,右護法為了撇清關係從左護法那裡搶來了這縷分神。”
長風捏緊瓶子,施法探入瓶子之中檢視,隨後他臉色一變,震驚地喃喃:“這裡面是臨風的分神,難道臨風……他怎麼可以做出此等有辱師門之事!”
“大師兄,此事重大,還是由你稟告掌門處理吧。”
長風沉痛地點了點頭:“容師弟放心,我定會將此事慎重處理,未免打草驚蛇,我會先傳信於法紀堂長老,我和臨風他們不能進入秘境,須得在外面等候你們成功出來,待你們進入秘境,屆時相信長老他們也已經過來將臨風回去了。”
容沅點點頭,“大師兄的安排還是那麼周全。”
“容師弟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蒐集到這些證據才是真的厲害,大師兄慚愧。”長風目光專注地看著眼前這張精緻絕塵的臉龐,眼裡染上了絲絲縷縷的溫柔笑意。
容沅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便聽到身旁傳來男人有些緊繃不悅的嗓音:“說完了,走吧。”
話音剛落,手腕便被緊緊握住,男人幾乎是強硬得拽著他離開房間。
容沅莫名其妙地蹙了蹙眉頭,卻也沒有反抗直接跟著男人走。
長風愣了一下,看著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隨之,他皺著眉低聲喃喃:“此人對容師弟的管束是不是有些過了。”
……
冰原雪邱隱蔽處,冷風被丘壑阻擋了鋒利的寒冷。
容沅被拽到角落裡,剛站定,便被男人推至冰壁上,背後貼的是男人的手背。
看著眼前逼近自己的男人,容沅無奈地嘆氣:“你這是又怎麼了?”
“以後不許和那個長風私下接觸!”男人嗓音有些緊繃不悅。
“為什麼?”容沅皺了皺眉,怎麼感覺狗男人的佔有慾越來越強了,連他的交友情況都要橫插一手。
“他欣賞你!”男人咬牙切齒地道。
“你這是什麼理由?難不成我還得去和不欣賞我的人接觸不成?”容沅沒好氣地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肩膀,實在是對這人莫名其妙的要求感到無語。
男人被噎住,臉色繃了又繃,最終咬牙憋出一句話:“只跟本座在一起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