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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抱著小徒弟泡溫泉

無名的眼底浮現危險的神色,手中的玄影劍隱隱發出想要殺過去的劍鳴,而墨臨手中的玄清劍也醞釀著鋒芒,眼看兩人又要打起來的架勢。

容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們到底玩夠了沒?自己打自己很好玩嗎?”

聞言,兩把劍的戰意彷彿瞬間蔫吧了下去,在各自主人的手中緩緩消失,兩人同時看向他。神色莫名一致地有些不知所措。

對著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龐,容沅只覺得說不出的詭異又無語。

“徒兒,為師……”墨臨沉吟著開口,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容沅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平靜,有氣無力地問道:“為什麼會有兩個師尊?”

“……為師修無情道,所以……”墨臨本想解釋,忽然又停了下來,他眉宇微微皺了起來,竟感覺不那麼想讓小徒弟知道自己是無情之人。

無名嗤笑一聲,感應到了墨臨此時的心境,他幸災樂禍地戳穿道:“我是他為了修成無情道而剖出來的七情六慾,所以,徒兒寶貝,你以後別跟他,他就是沒有感情的臭石頭,他不會疼人,跟我吧,我會好好疼你的。”

原來七情六慾的分神。

“徒兒,莫要聽他的。”墨臨的眸光隱約浮現幾分緊張地看著小徒弟。

容沅沒好氣地目光在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龐之間來回了一遍,然後頭疼揉了揉眉心,道:“我聽誰的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一個人?你們誰失了誰都不完整,為什麼不乾脆融合算了。”

“……”

這一次,兩人難得地一起靜默了。

容沅敏銳地捕捉到他們躲閃的目光,他微微眯起眼睛,“兩位師尊想瞞著徒兒什麼?”

“沒什麼。”兩人竟同時開口說了一樣的話。

容沅眼角轉過一絲銳利,看來有貓膩啊,而且肯定是大貓膩。

“既然師尊說沒什麼那便沒什麼吧。”容沅很乾脆地接受了他們拐彎抹角拒絕解釋的意圖,反正他不急,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

“那徒兒就先回去吃飯了,師尊如果還要繼續打的話請離遠一點,免得動靜太大影響徒兒吃飯。”

什麼事能比干飯人去幹飯重要?

撇下話,容沅便自顧自地跑下去了。

只是,他才剛跑幾步,左右手臂便被人握住,然後身體整個懸空,就這麼被提溜著下山。

“誒誒!你們過分了啊……”

玄清峰頂上,傳來小徒弟清脆如玉石擊落的聲音,伴隨著靈鳥的鳴叫,竟無端地讓人感到熱鬧的勃勃生機。

……

入夜,月涼如水,林間樹影婆娑搖曳,映照在底下一灣溫泉上,波光綽影粼粼。

“唔!”一聲疼痛的呻吟低低響起,打破了這一片的靜謐。

容沅被定身在洗髓的泉水之中,水面浮著各種靈丹妙藥,藥香陣陣瀰漫開來,伴隨著氤氳水霧縈繞在這一方天地裡。

此時此刻,這是容沅腦海裡唯一的感覺就是身體像是割裂開來一樣,冷熱交替,一會兒猶如火山爆發,體內的筋骨在層層爆裂,一會兒又似是被埋入了冰雪之下,冷得刺骨。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撕裂般的痛感越來越劇烈,他緊咬著的牙關開始顫抖起來,“疼……師尊,好疼……”

岸邊上,墨臨和無名靜靜地站著,看似冷靜,眼睛一瞬不瞬地旁觀著藥泉中的小徒弟顫抖著一聲聲地喊疼,看似冷靜,實則眼中卻暗沉得像是壓抑了萬丈深淵。

“徒兒乖,很快便好。”墨臨輕輕地說道,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握得手背青筋突起。

無名眼睛隱約瞪紅了,“光說有什麼用,你個硬石頭,沅沅還這麼小,你何必這麼著急讓他洗髓鍛體,又不是護不住一個徒兒!”

墨臨眉頭微蹙,還沒回應,便聽到“嘩啦!”一聲泉水激盪聲響,無名已經進入了泉中。

他神色一變,低叱:“不可打斷!”

情急之下,墨臨直接化作一道紫白色的光芒沒入了無名的身體裡。

無名只覺得靈臺瞬間恍惚了起來,他咬牙勉強維持住清明,道:“墨臨,你滾開,休想控制本座!”

“此時感情用事只會壞事,徒兒此番已經進行到淬體後期,你想讓他前功盡棄嗎?”墨臨嗓音緊繃著,情緒明顯也在壓抑。

“……”無名愣了一下,看著小徒弟蒼白的臉色,只覺得心頭針扎一樣疼。

就在他猶豫的這瞬間,墨臨直接將他的神識給困入了黑暗之中,無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已經吃了,只能不甘地暫時陷入了沉睡。

這瞬間,墨臨只覺得一股不受控制的情緒席捲了他的理智,心疼,不捨,想反悔……各種情感有人洩洪一樣排山倒海而來,讓他措手不及,無法抵擋。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之後,目光直勾勾地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青年,心裡那股不捨的情緒越發強烈地叫囂著。

明知不該,他卻剋制不住地伸手將人輕輕攏入懷中,啞聲低喃:“沅沅……”

陷入冰火兩重天的青年感覺到熟悉溫暖的氣息包圍,他在無意識中委屈地控訴道:“疼……”

“乖,為師在這裡。”男人心疼得親了親青年頭頂的髮絲,感覺到青年此時連發絲都是冰的,他將人更加抱緊,用自己的體溫為他緩解冰冷。

淬體過程中,不能使用法力干擾,只能靠本人自己硬抗。

肉體撕裂一樣的痛楚還在繼續,撕扯著青年的意識,讓他只剩下喊疼的本能。

“傅哥哥……好疼啊……”

墨臨渾身一僵,黑眸掠過一絲殺意,很快地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偏執佔有慾。

“沅沅乖,那個男人不好,不要他了,以後師尊會更疼你,所以,只要師尊一人,好嗎?”男人低低地輕喃,嗓音壓抑而又沙啞。

青年像是聽到了他的話,下意識地輕輕喚:“師尊……”

“嗯,我在。”墨臨又親了親懷裡的青年,這一次,親吻落在額頭上,很輕,卻很珍重。

“師尊……”青年又喚,像是卻尋求安慰,又像是隻想確定男人在他的身邊。

“嗯,我在。”

一遍又一遍,不管青年喚他多少次,都能夠得到清晰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