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怎麼感覺沒看到他們了呀?霧氣越來越重了,都看不清路,我們該不會迷路了吧?”
小蘇費力地用衣袖揮開面前的迷霧,順勢挨近小少爺,全身都進入了戒備狀態。
“沒迷路,不過是一些無良鼠輩佈下的霧陣而已。”容沅眯眼打量了一下週圍,看到四周的霧氣來源規律,隱約泛著明顯的陣法紋理,他的眸底浮現幾分銳利的鋒芒。
小蘇一聽立即明白了,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憤怒的隱忍。
“小少爺,您不要跟小蘇走散了,以免被那些鼠輩給暗算了!”
“別擔心,看小爺怎麼讓他們自掘墳墓。”
容沅冷笑一聲,然後凌空畫起了符咒,流暢的紋理在他的指尖靈動地漾開,很快便形成一個虛擬的符咒,符咒散發著濃郁的靈氣,氣勢逼人。
小蘇驚訝地瞪大眼睛:“小少爺,您的修為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竟能徒手畫符!不過是一個晚上,墨臨仙尊就教會小少爺畫符了!好厲害!”
“……嗯,算是他教的吧。”容沅本想說他是借用了青龍分身的法力引天地靈氣制的符咒,轉念一想,契約青龍的試煉幻境是墨臨給他的,四捨五入也算是墨臨教他的了。
“墨臨仙尊好厲害,要是小少爺能拜他為師就好,可惜仙尊不收徒,唉!”小蘇遺憾地嘆氣。
容沅笑了笑,然後環視了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郁,隱約還夾帶著殺氣,他眉目一沉,手中的符咒往其中一個方向狠狠地擊過去……
“破!”
隨著他一聲令下,符咒在擊中那處最濃烈的霧團之時驟然發出強烈的光芒,一瞬間便將那團濃霧給擊散。
緊接著,那裡傳來一聲慘叫:“啊!”
然後一人在逐漸淡去的霧氣之中倒下在地,口吐鮮血,痛苦地呻吟著。
“是他?!”小蘇上前一看,竟是剛才那個散仙。
“小蘇,不用管這種鼠輩,咱們走。”容沅將小蘇拉回來,冷漠無情地瞥了那匍匐在地的散仙一眼便轉身離開。
“不,不要丟下我,求求你們,我錯了,不要丟下我,這裡有野狼,我現在受傷打不過,會被咬死的!”散仙懇求著。
“咬死正好,少一個競爭對手。”容沅拋下冷血的一句話,加快了離開的腳步,他可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聖母瑪利亞,人家都要暗算他了,他還要寬宏大量地原諒?笑話!
“你,你竟這般惡毒!仙尊怎麼會對你這種心腸狠毒的人刮目相看!”
“你去問他。”容沅懶洋洋地說道,卻是頭也不回地逐漸走遠。
看著他們逐漸消失在前方的身影,散仙恨恨地咬牙站起來,掏出一顆靈藥吞了進去,稍微恢復了一下之後也快速地追了上去。
……
“小少爺,你說這人會不會死?”
“暫時不會,之後就不知道了,畢竟每天在作死的人那麼多,什麼時候多他一個也不是不可能。”
小蘇點點頭,隨之像是想到什麼,他壓低聲音,勸道:“那……小少爺,您能不能也不要老是在仙尊面前作呀。”
容沅腳步一頓,側首給小蘇一個爆栗子:“小爺憑本事作!”
“唔,疼……”小蘇吃疼地捂住額頭,委屈地閉上嘴巴,再不敢勸。
就在這時候,前方密林深處傳來野獸的咆哮聲音。
“吼!吼!吼!”
“啊——救命啊!臨風師兄救命!”
“啊!啊!啊……”
陸陸續續傳來的還有一些試煉弟子驚恐的慘叫聲。
小蘇瞬間繃緊了神經,唰地一下拔劍出鞘,警惕地道:“小少爺,前面有猛獸,咱們要不要繞路走?”
“只有一條路。”容沅抬眸看了前方的密林一眼,然後便收回目光,轉而在四周圍轉悠起來。
“小少爺,您在找什麼?”小蘇一邊戒備,一邊好奇地問道。
“小蘇,你看著點情況。”容沅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吩咐道,然後他蹲下來,翻開一些樹樁周圍密集的野草,仔細地尋找著。
找了好一會兒,都沒見著他想找的東西,容沅乾脆直接坐到地上閉上眼睛打坐,實際上是在神識裡召喚青龍的分身,白光一閃,小青龍便委委屈屈地浮現出身影來。
“驚虎草在哪裡?”他直接問小青龍。
小青龍很想反抗不答,但是看到“主人”那充滿威脅的眼神,心裡有點犯怵,不甘不願地回答道:“……在樹根底下。”
“乖了。”容沅立刻眉開眼笑地讚道。
“笑得怪滲人的。”小青龍忍不住吐槽一句,然後趕在對方可能生氣之前趕緊隱身遁走了。
“算你跑得快。”容沅哼了哼。
睜開眼睛,他直接對小蘇說道:“小蘇,把你的劍拿過來劈開這棵樹根。”
“啊?好的。”小蘇一愣,便毫不猶豫地聽話行事。
“嘩啦”一聲,樹根被劈開,露出一簇紫色的小花,小蘇驚歎:“小少爺,這花竟長在樹根下,好神奇。”
“摘下來放在身上。”容沅一邊說一邊也給自己摘了幾棵揣進兜裡,然後起身便往密林的方向走去,小蘇照做之後趕快跟上他的步伐,心裡雖然好奇小少爺的做法,但卻也沒有多問。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密林裡。
容沅看到眼前的慘狀,忍不住皺了皺眉。
一位女修被一隻老虎追著跑,身上已經有咬傷,鮮血隨著她奔跑的動作而更加快速地流淌,血腥味刺激著老虎越發狂起來。
眼看隨時都會被咬死。
他看了看在一邊戒備著的臨風等人,儼然只是旁觀,完全沒有出手幫忙的打算。
“小少爺,他們這樣袖手旁觀算什麼優秀子弟!”小蘇看到這等袖手旁觀的狀況,忍不住有些生氣。
臨風冷笑一聲:“凡是進入試煉秘境者都簽了生死狀,除非她自動棄權,否則按照規則我們可以選擇不出手幫助,而且她完全可以捏碎保命符傳送出去,是她自己沒有本事又不願意放棄,要是一點事情我們都要出手,那他們還歷煉什麼?乾脆讓我們給他們開路,他們走進來得了!”
“說得倒是挺有道理,歷煉憑本事嘛。”容沅懶懶地抬了抬眉,聽似附和的話,然而,他眼裡的銳利卻猶如實質,凌厲得彷彿能將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