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容沅也看到了白少庭那張惹人討厭的臉。
風雪撲面而來,他微微眯起了眼眸,將他眼底那股化不開的肅殺更加凝聚成形。。
“我來了。”
走上最後的一個階梯,容沅冷冷地開口。
白少庭臉上笑開了,笑得陰森而癲狂:“容之沅,你終於、終於落到我的手裡了!”
“白少庭是吧,我跟你好像也沒見幾面,何苦這麼惦念我?”容沅笑了笑,卻笑不達眼底。
“惦念你?是啊!我時時刻刻惦念著怎麼樣才能讓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樣就沒有人再讓我哥為難了!”
“好一條忠心的走狗。”容沅嗤笑一聲,嘲諷道。
“你!”
“你什麼你!你那個白蓮花一樣的廢物哥都奈何不了我,更何況是你?你準備好怎麼死了嗎?”容沅話語冰冷而銳利,看著對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白少庭被他嗆得直接怒紅了臉,卻又被對方突然爆發出來的殺氣給驚到。
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此時,一朵雪花正好落在他的眼皮上,冰得他打了個哆嗦。
白少庭猛然從那股被攝住的殺氣之中晃過神來。
他惱怒不已:“你還敢威脅我!哈哈哈哈,沒有傅爺,你算什麼東西!”
“嗤!”容沅突然冷笑一聲。
一瞬間,白少庭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他驚恐地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漂亮纖瘦的青年竟然一下子從十步之外的距離逼到他的面前。
“啊!”他本能反應地尖叫一聲。
“聒噪!”容沅直接一把扣住他的脖子,眼裡那抹凌厲的神色幾乎要將這人給撕碎了似的。
“咳,唔唔!救……”白少庭眼珠子駭然地突了出來,根本來不及喊救命就被這人給掐得死死的。
“容少好身手!”錢老大的聲音帶著些許粗喘由遠而近。
容沅側眸瞥了對方一下,看出錢老大臉上的震驚與措不及防,他冷笑一聲:“別急,很快就輪到你了。”
“哦?那得看看容少的身手有沒有子彈這麼快了?”錢老大暗暗深吸一口氣,然後鎮定地揮了揮手,一瞬間,小屋的頂棚冒出數個握著狙擊槍的保鏢,槍口全部一致對著容沅。
“容少,不想被射成馬蜂窩,就放了白二少。”
錢老大這時候才稍稍敢靠近一些,目光警惕地盯住眼前漂亮的青年,心裡依然震駭不已,剛才他不遠處親眼看著這人的速度有多快。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纖弱的美人,而是一朵隨時能要人命的霸王花,一不小心就會被扭斷脖子。
容沅目光掃視了一眼屋頂上的保鏢,眸底極快地掠過一抹估算,神色冷靜地嗤笑一聲,道:
“呵,你可以試試是我先扭斷他的脖子,還是我先被打成馬蜂窩。”
說著,他加重手中的力道,白少庭立即發出痛苦地哧嚯哧嚯聲響,眼睛的血絲都爆了起來,目光淨是恐懼,再也沒了之前的囂張。
“你!”錢老大見對方竟然完全不鬆手還加重力道,又怒又急,很想下令開槍,卻又不能無視白少庭的死活。
一時間竟進退兩難。
“好!好!之前是我看走眼了,沒想到容少是這麼有膽魄的人!”錢老大往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暫時不會動手,雙方開始僵持了起來。
“怎麼樣?這樣的死法你還滿意嗎?”容沅目光凌厲地看著手中被他掐得幾乎要斷氣的人,輕飄飄地問。
“嚯……哧嚯……”白少庭想要說話,但是張口連呼吸都困難,整張臉因為缺氧已經呈現出紫紅色,他臉上滿是恐懼的神色,害怕地搖頭,然而動一下脖子就像要斷了,他嚇得僵立在那,一點都不敢動了。
“搖頭是不滿意的意思?那要麼換個死法?”容沅慢悠悠地又問。
“……嚯……”白少庭已經恐懼得要暈過去了,那個“死”字從對方嘴裡一再地說出來,讓他的恐懼達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你個炮灰還挺囂張!”
伴隨著這道宛如天外來的聲音,一道光芒凌空而來,直接擊向容沅。
【宿主小心!】009慌忙提醒。
容沅眸光一閃,腳下如生風,直接往側邊退了幾步,迫不得已鬆開了對白少庭的鉗制。
【宿主,不能讓這些光能傷到,會直接損及您自己的神魂!】
容沅神色一沉:【知道了,兌換防護罩,隨時進行防護】
009:【好的,彷彿罩兌換成功,扣除積分100,當前積分……】
容沅:【閉嘴。】
009有點委屈:【好的,宿主。】
【……彙報是系統的本職工作,009不是囉嗦。】聲音有點委屈。
容沅:【……知道了。】
“哥!哥,咳咳咳……”白少庭一看到白蓮庭出現,立即興奮地喊,想要過去,卻發現腿軟得踉蹌起來,幸得錢老大攙了他一把才沒有跌倒。
“白二少,沒事吧?”
“沒,咳咳,沒事。”白少庭臉上仍舊是還沒有恢復的紫紅色,經歷過剛才的瀕死,他整個人都被嚇軟了。
白蓮庭走上臺階,一步一步走過來,氣場強悍凌厲得讓白少庭和錢老大都感到壓力,竟站不穩地往後退了兩步。
“白少。”錢老大突然驚奇地喊了一聲,眼睜睜地看著天上飄落的雪花在他的頭頂上居然朝兩邊撒開,風也似乎靜止了似的,這詭異的一幕在墓園裡發生,饒是他在道上混跡多年,也有些扛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白蓮庭緩步走近兩人面前,他的目光帶著睥睨地掃視了錢老大一眼,然後落在白少庭的臉上。
“廢物。”
“哥……我……”白少庭吶吶地,卻說不出話來,不知為什麼,眼前的堂哥讓他感覺很陌生,那股詭異的力量更是讓他心裡感到害怕。
“呵,你終於來了,正好,省得我還要去找你。”懶洋洋的嗓音響起,引得他們看過來。
只見容沅神色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像是對周圍黑黢黢的槍口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對於白蓮庭的光能更是沒有任何震驚之處。
“哥,他……小心他,他明明是個病秧子,但是他剛剛……他不正常。”白少庭說話有些斷續,整個人還陷在差點被掐死的餘驚裡。
此時此刻即使獲救了,心裡的恐懼還是未曾消除,雖然話是說容沅,但是眼神卻不敢看過來。
“嘖,確實很廢物呢。”容沅嗤笑一聲,難得地竟附和了白蓮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