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各種測量,甚至連腳都測量了,鞋子都要配套訂做。
就在容沅耐心要耗盡的時候,設計師們終於宣佈完成了。
“小少爺的身材比例太完美了,就是瘦了點。”
“是啊,我們家小少爺就是吃得少。”喬管家忍不住附和道。
容沅假裝沒聽到喬管家的話,趕緊一溜煙往樓上跑去,走到轉角的時候,他朝門口望去,只見男人還在那裡說著電話,神情看起來有些凝重。
他沉吟了一下,沒有去過問,繼續往樓上走去。
回到臥室,他整個人往軟塌上一癱,拿出手機撥通黎決的號碼:“嘟——”
卻是一直處於沒人接聽的狀態,直到結束通話。
容沅皺了皺眉,黎決是個手機黨,輕易不會讓手機離開他的手,這會兒無人接聽,有點奇怪呀。
就在他疑惑之際,手機忽然收到黎決的回電。
“喂?沅寶……”黎決的嗓音有些沙啞,隱約帶著哭腔。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容沅幾乎是立即從軟榻上支稜了起來,嚴肅地問道。
“沒……沒人欺負我。”黎決言辭有些閃爍,像是有些難以啟齒。
“黎決!別瞞著我!”容沅加重了語氣。
“……沅寶,宮醫生……他,他……和我睡了!”黎決支支吾吾地,最後破罐子破摔地嚷了出來。
“……”容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無語地又癱回到軟榻上。
好一會兒,通話的兩端都靜默著,只聽到呼吸聲。
半晌,黎決終於憋不住開口問道:“沅寶,你怎麼都不說話?”
容沅懶洋洋地嘆了口氣才說道:“沒想到他出手還挺快。”
“什麼意思?沅寶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說,他喜歡我十幾年了,可是,可是我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呢,他怎麼那麼小就有那樣的想法,好B態!”
“所以,其實你也喜歡他?”完全沒聽出有任何討厭宮醫生的意思!
“小時候沒有的!我……我只是覺得有點崇拜他,他很厲害的,從小是個孤兒,但是人聰明上進,什麼都懂,我爸很多事情都會找他商量,而且,他每年都會從國外給我寄禮物,我……我……”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就是長大後暗戀他唄。”容沅毫不客氣地戳穿道。
“行啊黎決,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你內心裡還藏著這樣的小九九。”
“我沒有藏著小九九,我就是……就是覺得我跟他不可能的,他那麼厲害,我就是個小紈絝,只能和紈絝玩……”
“哦,所以我在你眼裡是個紈絝少爺呀?”容沅慢條斯理地哼了哼。
“沅寶,你就是個小紈絝呀,你自己不知道嗎?整個圈子都知道我們都是小紈絝!”
“……”容沅直接被他直白的話給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默默地按下結束通話鍵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將人給拉入黑名單。
呵!損友,愛和宮醫生怎麼糾結就怎麼糾結去吧!
拉起軟塌上的毯子往身上一蓋,打算假寐一下,只是識海里卻傳來009有些著急的聲音:
【宿主,您不計劃一下怎麼去對付世界意識嗎?】
容沅慵懶地打了個呵欠:【等我睡飽了再說。】
【可是……】
“寶貝兒。”
男人的嗓音由門而進,容沅半撐開眼皮,愛答不理地哼唧了一聲。
“怎麼睡在這兒,這裡沒有床上舒服。”
男人說著,不等青年回應,便自顧自地抱起他放到床上,將被子仔細地蓋上。
“寶貝兒好好休息,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等你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呵,哄小孩呢。”容沅懶洋洋地瞥了男人一眼。
“在我這裡,寶貝兒永遠都是小孩,需要疼著哄著的小孩。”男人薄唇帶著寵溺的笑,眼裡有著毫不掩飾的縱容。
小少爺瞬間被哄得服服帖帖,唇角翹起了好看的弧度:“行了,去忙你的吧。”
“乖。”男人低頭親了親青年的嘴角,舔了一下,汲取一點青年的氣息,然後才在青年無語的瞪視之下笑著離開。
……
傅家某處郊外私宅,樹林層層疊疊將之隱匿在其間,外面的路燈幾乎透不進來。
黃昏日落盡,冬日的黑暗很快將整片大地都陷入了暗色之中。
傅沉厲一下車,便看到傅家的保鏢裡裡外外包圍著別墅,而在更外面一層,卻是警C,雙方在對峙著。
JC看到傅沉厲,為首的立刻上前來,卻被保鏢阻攔在幾步之外。
“傅爺,請您即刻釋放白少爺!”
傅沉厲漠然地瞥了對方一眼:“你還不配與我對話。”
隨意地丟下這句話,他便在保鏢的簇擁之下朝裡面走去
斷眉一看他到來,立即迎了上來,神色之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焦急。
“外面的JC怎麼回事?”他沉聲問道。
“傅爺,他們是在您到來之前剛到的,一來就要求放人,紅標頭檔案都有,白蓮庭居然無罪釋放!”
“無罪釋放?”傅沉厲黑眸銳利地眯了眯,眸底殺意迸射:“休想。”
“帶我去見他。”
“是,傅爺這邊請。”
兩人速度很快地朝著別墅最裡面的暗室走去,途中,斷眉繼續彙報情況。
“傅爺,屬下懷疑白蓮庭會催眠術,原本屬下們將他押到警局,罪名已經基本確立要判監禁了,但是警長突然變卦,當時就要將他無罪釋放,屬下感覺情況不對,於是立即聯合兄弟們將白蓮庭從警局裡帶了出來,卻沒想到外面那些JC突然就來了。”
斷眉說到這裡,有些疑惑地停了一下,然後才帶著猜測的繼續往下說道:
“但他們的人當中,只有為首的那個隊長在盲目對峙,其他人好像都是觀望狀態,看起來是有所忌憚傅爺您的。”
“嗯。”傅沉厲隨意地應了一聲,只是黑眸裡的嚴肅卻越發深沉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盡頭的暗室裡。
白蓮庭被關在單向可視玻璃裡面,外面四個保鏢站崗,每人都戴著墨鏡。
“未免我們的人再被催眠,我給他們都配上了特質的墨鏡。”
“嗯,做得不錯。”傅沉厲輕輕頷首,然後便徑直往裡面走去。
“傅爺,您不戴眼鏡嗎?”斷眉有些著急地想要阻攔。
“沒事,他還奈何不了我。”
說著,便邁開修長的腿,步伐沉穩地走了進去,斷眉只好守在門口之外,做好隨時應對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