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別墅。
林清玄的身影不斷穿梭在各個靈氣充沛的山脈。
雖然說藍星已經是末法時代。
靈氣極其稀薄。
但在藍星各處,依舊有著不少的福地。
哪怕是在靈氣枯竭的今天,依舊能產生稀薄的靈氣。
而林清玄的目標就是在福地當中。
找到轉化霧鬼所需要的最後一味寶材。
定陰草。
此草只生長在靈氣充沛且陰寒的地方。
所有林清玄的首要目標便是深山當中的陰地。
他一連輾轉了幾個福地。
都沒有發現要找的定陰草。
反倒是發現了一些在靈明神界都沒有見過的低階靈草。
林清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
途經一座背陰山的時候。
幾道打鬥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遠處。
一男一女臉色難看。
“賀山,都已經追到這裡了,還不打算放過我們嗎?”
白夢雨銀牙一咬。
在她身旁的弟弟白淺臉上寫滿了害怕。
被叫做賀山的男人,手拿一柄鐵製大槍,身穿一襲黑色輕甲勁裝,臉上表情冰冷異常。
“背叛組織,只能死。”
“將你們手裡的荒陰草交出來,跟我回去覆命,我饒你們一死。”
白夢雨護住弟弟白淺。
兩人一同向後退去。
她面色陰沉,道:
“賀山,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再繼續待在組織裡,大家都要死。”
“荒陰草能治療我弟弟身上的傷,我是不可能交給你的。”
賀山冷哼一聲,手中的長槍上散發出陣陣寒意。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請你們去死了。”
說完,他直接握緊長槍,一個暴喝就朝著兩人衝去。
白夢雨臉色一變。
一把抓住一旁的白淺推到一旁。
緊接著,她的身上開始爆發出劇烈的紅光。
長槍接觸到紅光,槍尖瞬間變得鐵鏽斑斑。
賀山眉頭一皺,收回了刺出去的長槍。
下一秒,紅光散去。
白夢雨臉色蒼白的大口喘著粗氣。
這一擊,消耗了她不少的能量。
作為組織內的行罰者。
賀山的實力絕對是遠在她之上的。
僅是普普通通的一擊,也不是她能夠輕易招架的。
賀山面無表情,絲毫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
“白夢雨,不要執迷不悟了。”
“你的能力對組織有用。”
“跟我回去,你不會死。”
白夢雨深吸一口氣,道:
“可他們不會放過我弟弟。”
一旁的白淺面色驚恐的抱著頭,嘴裡不斷喊著不要殺我。
賀山鄙夷的看了一眼,冷冷道:
“那又如何?”
“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還是個傻子的弟弟,死了也就死了。”
白夢雨撐起身子,將白淺護在身後,臉上多了幾分決絕。
“賀山,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如果弟弟死了,那她這麼多年的努力又算什麼?
回去是一死,殊死一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賀山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惋惜。
“冥頑不靈。”
說完,他長槍一震。
整個人的氣勢陡然攀升。
下一秒,長槍宛若利刃般脫手射出。
白夢雨臉色大變,運起異能抵擋。
然而此前早就被消耗完能量的她。
哪裡頂得住賀山如此恐怖的一擊。
幾乎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
長槍便貫穿了白夢雨的左半邊肩膀。
長槍上點點鏽跡,在鮮血的映襯下有種詭異的美感。
一旁的白淺被這一幕嚇的抱頭痛哭。
白夢雨一口鮮血咳出,臉色愈發的蒼白起來。
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
她愧疚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白淺。
果然,還是救不了他麼……
賀山向前一步,打算給白夢雨最後一擊。
然而下一秒。
一道風刃從遠處的樹叢中飛出。
賀山臉色一變,連忙退後幾步。
“誰?”
樹叢中,林清玄緩步走出。
看到突然冒出的第四人。
賀山和白夢雨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能夠出現在這裡,且釋放出風刃,足以證明這人是個位階不低的異人。
白夢雨第一時間就湧起了求救的心思。
而賀山則是一臉的警惕,不知道林清玄的深淺。
許久,賀山沉聲道:
“閣下出手不知所為何事。”
“這個女人是我們組織的罪人,我需要帶走她。”
林清玄點了點頭,無所謂道:
“你帶走她就帶走她唄。”
“和我有什麼關係。”
話音落下,白夢雨的臉色頓時一變。
“求前輩救我,我一定會報答您。”
一旁的賀山卻是輕笑一聲。
“那就多謝了。”
說完,他就起身要朝著白夢雨姐弟兩個走去。
然而一道風刃卻又射在了他腳下的土地上。
賀山眉頭一皺,不等他發問。
林清玄就淡淡道:
“等會,我問個東西。”
說完,他看向白夢雨,開口道:
“剛剛你們說的荒陰草,我需要這東西。”
“把它給我,我可以拿東西換。”
聽見這話,白夢雨的臉上頓時有些猶豫。
她拼命逃出組織,就是為了治好弟弟白淺的病。
要是把這草藥交出去的話。
那豈不是說她白忙活了?
但此時賀山站在遠處虎視眈眈,由不得她細想。
短暫猶豫一會。
她果斷的點了點頭。
“前輩,荒陰草我可以給您。”
“但您要保證我和弟弟的安全。”
一旁的賀山眉頭一皺。
剛想開口阻止,卻見林清玄已經將荒陰草拿到了手裡。
“可以。”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賀山。
“你自已走,還是我幫你?”
賀山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真要打起來,我不一定怕你……”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
一道風刃飛出。
他的左臂直接掉到了地上。
賀山痛苦的捂住胳膊,眼裡滿是驚恐。
這一擊 連他居然都看不清。
林清玄面無表情道:
“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
“走,或者死。”
看著遠處的白夢雨。
賀山臉上的表情漸漸難看了起來。
許久,他深吸一口氣,撿起地上的胳膊消失在了樹叢當中。
見賀山被直接嚇跑。
白夢雨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然而就是這一放鬆,傷口的疼痛感逐漸襲來。
不多時便因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
看著抱頭痛哭的白淺和昏迷不醒的白夢雨。
林清玄的眉頭微微一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