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20
弗雷德的反應是我沒能預料到的,或許他會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或許他會有些許的驚詫……然而都不是,他竟然將自已嘴角的弧度愈揚愈上。
事實上,我對於自已沒忍住動手打了他一下這件事情覺得很尷尬。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反應極為奇怪的弗雷德身上,因此並沒有關注到我。
大家都看著弗雷德奇怪地陷入到自已的世界中,空氣的流速一下變慢了。
我極力緩解著自已的異樣,裝作和大家一樣的反應倚靠在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看了我一眼,眼裡滿是探究。
哦,梅林的臭襪子,不需要在這個時候這麼敏感!
好在韋斯萊更加吸引他的目光,德拉科對於弗雷德的反應嫌惡地皺巴著臉。
“?沒有腦子嗎?”
看得出德拉科深深的不理解和嫌棄。
弗雷德解釋說他只是覺得高興。
梅林的臭腳,他在高興什麼啊,真是莫名其妙。
很快我就不能在這吐槽弗雷德的莫名其妙了,因為當他從自已的世界回過神來後,便拽著我的手腕拉著我去體驗他們的新產品。
“慢一點,弗雷德!”
我被拽的踉蹌,提高了自已的音量喊道。
我覺得自已認識弗雷德和喬治以來,每天不是在丟臉就是在丟臉的路上。天天打破我的常規,破除自已的常理。總是發生計劃以外的事情!
*
“這是我們研究的自動噴墨羽毛筆!”
弗雷德揮舞著自已的手臂歡快地說道。要不是站的遠,我覺得弗雷德的手能揮到我的臉上。
“它能夠自動噴出墨水,不必讓使用者自已蘸墨。”
喬治補充道。
喬治比弗雷德沉穩,我知道的。弗雷德比較跳脫,和我之前所接觸的人都不一樣,也不符合我對未來的幻想。
弗雷德遞給我一支羽毛筆,讓我試試這支羽毛筆,檢驗一下他們的新產品。他頂著驕傲的表情,已經在提前等待我對他的誇讚了。
或許是為了面向不同市場,雖然都是自動噴墨羽毛筆,但是它們的外形各不相同。弗雷德拿給我的這支筆長相就符合我的喜好。
我接過弗雷德手中的筆,卻不小心觸碰到弗雷德的掌心。
此時我才驚覺他掌心的溫度竟是如此灼熱,好像燙到了我的心臟。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弗雷德對此沒有什麼反應。我只好壓住自已心中的一點波瀾,也裝作毫不在意。
誰知他們研究的這個自動噴墨羽毛筆!他怎麼好意思要我誇他?這研究的什麼玩意?真的不是拿半成品出來糊弄我嗎?
哦,該死的韋斯萊,什麼破羽毛筆?!
我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自動噴墨羽毛筆沒有預兆地開始噴墨,猝不及防的,我沒有任何防備。只是傻愣愣地握著這隻羽毛筆傻站在原地,我以為我現在該看上去像是一個巨怪那麼呆傻。
所以最後是什麼場面顯而易見了——我被這該死的羽毛筆噴灑了一身的筆墨。
我的巫師袍,我的臉,我的頭髮!
哦,該死的愚蠢的弗雷德!
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他還打算從我的臉上看出什麼花來?以為他和喬治研究的是五彩斑斕的黑的墨水嗎?該死!
弗雷德就站在我的面前看著這個噴墨羽毛筆把我噴射得一塌糊塗。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聲,和喬治一起,這兩個該死的紅頭髮巨怪!!!
“德,德琳,你這副樣子”
“實在是太搞笑了!”
他們兩個笑得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弗雷德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舌頭捋不直。
“你該慶幸我們的羽毛筆不會一直噴射!”
弗雷德不安慰我,反而還給我的心口插上一刀。怎麼,我還該感謝你們設計出這種自動噴墨羽毛筆噴我一身嗎?
這根本不是會不會一直噴射的問題,你們好好設計的話根本就不會出現這種差錯!這完全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我想叉著腰給自已增長點氣勢,因為都是墨水的巫師袍而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弗雷德適時地給我遞來一隻手。
嘿!蠢貨,誰要你攙扶?!
我生氣地看著弗雷德,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構造。
弗雷德對上我的視線,半點沒有收斂,舉著手還是笑得很猖狂。這讓我咬緊了自已的後槽牙,不自覺地攥緊手握成拳頭。
這才使弗雷德稍微收束了自已誇張的笑臉,然而眼底的笑意還是十分明顯。
“哦,德琳,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的語氣裡沒有帶著笑意我還會相信一點。
“我們一般不會笑”
“除非真的忍不住!”
這句話從弗雷德和喬治口中說出來真是有夠搞笑!你們倆天天笑得樂不可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
“你們的產品……”
可能是我黑著的臉讓兩個韋斯萊意識到了危險即將來臨,弗雷德一個滑跪到我的面前。
“我們馬上就對自動噴墨羽毛筆做出修改!相信我!德琳!”
弗雷德拉住我側在兩旁的拳頭,滿臉誠懇地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這麼充滿真摯的表情,我有種想要給對他發射阿瓦達啃大瓜的衝動。
“德琳~”
弗雷德,或許不要這麼熟練地撒嬌?
我本來想著來到有求必應室(我後來知道這個教室叫做有求必應室,只有當一個人真正需要它的時候才能進去,這幫助我更加順利認識自已的一個地方),計劃內應該是韋斯萊拿出新產品給我試驗,哪怕結果再不好,也不會出現這麼狼狽的場景。誰知道不僅是這麼狼狽的模樣……
我並不打算再和弗雷德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但是這不是我自已能夠控制的。我能計劃自已不去碰觸弗雷德,卻不能掌控弗雷德的大腦讓他不來觸碰我(如果我學習了攝魂取念或許可以,然而我無論怎樣都不會對著弗雷德使用這個惡咒的)。
弗雷德,為什麼你能這麼自然地觸碰呢?不帶一絲芥蒂,不抱有其他想法。
*
與又一次的魁地奇比賽一起到來的是我的生日。我必須承認自已的內心懷著隱秘的心思,希望收到來自弗雷德的禮物。
上次聖誕節的禮物由於某些原因,嗯,由於某些個蠢貨,所以那份禮物並沒有滿足我的期待,甚至給我帶來幾天的煩躁。
那個弗雷德小人,真是搗蛋鬼,幸好多比不能隨便進我的房間,否則他絕對會尖叫著德琳馬爾福小姐的房間是如此混亂!
然後砰砰地撞著自已的腦袋吸引來爸爸媽媽,哦,還得慶幸,我從來不在自已的房間裡掛畫像。
在馬爾福老宅待那麼久遠的時間閒的慌的老古董們想必很樂意觀看小輩的八卦。
總之由於種種原因,我還是期待著弗雷德這次會為我準備的禮物。
我知道自已不會收不到禮物,不論出於什麼緣故。身份也好,地位也好,任何原因,我從來不覺得自已會收不到一份禮物。
但是當我看著弗雷德天天泡在魁地奇球場,儘管我知道這不是他自願的,還是不免有一些擔心自已會不能收到來自弗雷德的禮物。
如果弗雷德真的送不出來一份禮物,就算是敷衍的禮物也好,最後要是真的沒有禮物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已會做什麼。
想必不會是什麼特別好的結果。別說“好”,可能會非常糟糕。
*
“德琳,甜心,別擺出這麼嚇人的表情。”
安妮隨手翻著手中的書頁,頗有點心煩意亂的樣子。
注意到我的表情時她的情緒更差了,我想或許是最近出現在她家附近的那隻大黑狗。
安妮之前和我說過這隻大黑狗,她近日的情緒波動來源。儘管我不能理解為什麼一隻大黑狗會讓她有這些情緒。
拜託,那只是一條狗,沒有思想!能有什麼舉措讓她這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