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自已的擔憂過甚,其實秦淮茹是個十分賢惠的女人,只是自已操之過急,忽略了她的美德閃光。
然而,不論他在屋內外搜尋,都找不到秦淮茹的身影。
是怕做不好飯提早離開去買食材了嗎?
可她究竟去了何處,始終沒有現身。
賈東旭心裡泛起了焦急與不祥的預兆!
決定求助於何洪陽家,
尋求他的建議與援助。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一大早就失蹤了,會不會出現狀況?”
“全是怪我,昨天太沖動,不知怎的我就失控了。\"
何洪陽故作驚訝之狀。
“你真動手了嗎?”
“是啊,你自已看看我的臉就知道了。\"
他滿臉都是紅腫的痕跡,可見秦淮茹出手不輕。
“你的臉都被抓傷這樣,那秦淮茹被打得多慘?男人怎麼能打女人,簡直不該!”
同樣的情景再次描述了一遍。
但外面都翻遍了,她根本不再煮飯。
難道她害怕烹飪不佳,提前離家買東西?
可是左等右等,也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賈東旭急了!
“她去哪裡了?會不會一時想不通,真跑去自尋短見?”
賈張氏卻不予理睬。
一個農村出來的女孩,在這座城裡並無親人,舉目無親,會去哪裡?
或許她只是外頭閒逛,等飢餓時就會回來。
這裡可是她的家,如今嫁為賈家人,任何時候都須銘記這點。
“你慌什麼?那是你的女人,遲早會迴轉家中。\"
“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咱們該如何跟她孃家解釋?”
“你以為她傻嗎?她不會輕易想不開的,理解了你的真情,她自然會歸來。\"
賈東旭卻隱有不安的感覺。
他們拜訪何洪陽。
期望能得到一些建議。
“該怎麼辦呢?秦淮茹大清早不見了蹤影,不會出什麼事吧?”
“都是我不好,我昨晚不應這麼衝動,不知怎地,腦子一時混亂動手了。\"
何洪陽故作無知,露出驚異的表情。
“你真動了手嗎?”
“的確。
你看看我的面龐。\"
此刻他的臉上盡顯痕跡,紅紅的血絲布滿整個臉頰。
顯然,秦淮茹下手相當重。
“這樣亂抓,想必她沒少教訓,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做男人的,打女人本就是最不當回事的!”
“但我昨晚會那樣……”
“我說了什麼?我只是讓你稍稍強硬一些,可不是讓你出手攻擊呀。\"
“怎麼個強硬法?”
“自然是溫柔哄騙啊。\"
賈東旭猛拍了一下額頭,懊悔自已的糊塗!
“我昨晚確實太憤怒,也不知道怎麼就失手了,不是常說男人打女人天經地義,哪兒錯了?”
何洪陽喚來王麗穎。
“你告訴他,我們婚後,我打過你嗎?”
這個話從何談起,王麗穎搖著頭表示否認。
“從來沒打過。
洪陽,我是不是哪裡不對勁,讓你生氣了嗎?”
“男打女是對嗎?”
王麗穎不知道怎麼說,只是憐惜地看著何洪陽的雙手。
“這些手是用來把脈拿針治病的,若是真打了我,豈非疼在他自已的心上。\"
“我不懂男打女對錯與否,但只要是我做得不對,你要告訴我,我可以自罰。\"
說著,她便揮掌擊打自已的肌膚。
“洪陽,這樣可行嗎?”
何洪陽立即阻止了她。
“小笨蛋,我只是試探下,不用這樣折磨自已,疼嗎?要我幫你按摩放鬆嗎?”
“一點也不痛,我明白洪陽心疼我,我去洗衣服去了。\"
說罷,愉快地離開了。
【由於王麗穎疼愛宿主,幸運值+100!】
何洪陽輕拍賈東旭肩膀,深沉地說:
“你看到了嗎?這才是男子處理事情的技巧,做到這一層,必然讓你的愛人信服你,言聽計從。\"
賈東旭聽得目瞪口呆,羨慕得幾乎口水欲滴。
想想他們昨日夜裡的爭鬥,再看看人家夫唱婦隨的畫面,兩家生活的境遇實在有天壤之別。
自已究竟少了些什麼?
儘管何洪陽已經指點過他一次。
但他仍然沒掌握到精髓。
“你還有別的秘訣沒?再教我一教。\"
\"媽的,我都給你做了那麼多,你居然還不會,你這個蠢材!\"
何洪陽雖然在訓斥,但賈東旭完全無法辯駁。
他就像是榆木腦子一根筋,完全無法領會其中的關鍵。
想著秦淮茹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能陪伴在自已身邊,看來確實是自已不夠機靈,不能怪責別人。
總之只要把人尋回就好,圓房的事情不急在一時,反正他們已結為夫婦,況且秦淮茹也是賈家的一分子,遲早的事。
就在這時,閻埠貴匆匆趕來。
\"東旭,不好了,我看見一群人神色惡狠狠的向四合院走來,一邊走一邊問你名字。\"
\"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人家找上門來了。\"
賈東旭嚇得雙腿都在打顫,他的膽子向來不大,實在想不到自已哪點觸犯了他人。
他焦急地想跑回家,然而為時已晚,那些人已經走進院子。\"賈東旭,你給我滾出來!” 領頭的人是一名結實的大漢,一手拿著鐵鞭,盯著整個院子的每個人,隨後還有七八個壯年小夥子,面色嚴峻且身型壯碩。
從他們的穿戴看,似乎是從鄉下來的。
一聽見有人喚自已兒子的名字,賈張氏也急忙出門。
\"喊什麼,找我兒子做什麼?\"
\"你是賈張氏吧?賈東旭跑去哪了?”
“你們是哪位?”
對方接著道:“連自家人也不認識了,我們可是秦淮茹的兄弟。\"
原來這就是秦淮茹的兄長秦淮牛。
秦淮茹一大早就乘車回孃家,詳盡描述昨天所發生的事件,家中的人都聽得憤怒起來。
因為還未正式辦過宴會,他們的女兒住在他家,不僅不知體諒,反而對她出手。
還以為孃家會無人主持嗎!
秦淮茹父親更是被氣得火冒三丈,叫來同族裡的男性來到四合院要個說法。
他們今日是非要討個明白不可,否則休想走出這大門。
賈張氏沒想到自家女兒真的跑回孃家來了,真是操心啊。
哪有當兒媳婦的在夫家受到欺侮就找孃家人庇護的?這樣的媳婦如何能過下去?
原來說來是他哥,怎麼秦淮茹卻沒在?\"我妹在哪裡啊?我哥還在等著見她呢,賈東旭那個 藏哪兒了?”
待看到賈東旭瑟瑟縮縮躲在柱子底下,秦淮牛立刻上前揪了出來。
賈東旭本就瘦弱,此刻更像是被抓小雞般提了起來。
嚇得牙齒打顫。
\"哥,你來了,快來家裡坐,慢慢談。\"
\"做個鬼!今天我要找你講個明白,讓這裡所有人都評判下,你對你妹妹做出的事情有沒有錯!\"
望著他對兒子的行為,賈張氏再也忍無可忍。
\"他哪裡打了你妹妹,明明是你妹妹抓破了他的臉。\" 緊抓著賈東旭的面孔強調。
眾人一見他的臉上青一道紅一塊的,再想起昨夜那場喧鬧,都不由得掩嘴偷笑。
剛結婚第一天就這樣雞飛狗跳的。
不只四合院裡沒見過這樣的狀況,在南鑼鼓巷恐怕也是如此稀罕事。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
\"昨晚你還記得嗎,賈家直到深夜都沒消停過。
新娘 怎麼就能吵成那樣?\"
\"我只聽見賈張氏哭訴不停,加上那麼個老婦人的介入,吵鬧也是自然的。\"
\"那新媳婦也不是省油的燈,看把她丈夫糟蹋成怎樣了。\"
\"奇怪,沒看到秦淮茹,不會是因為還在孃家不肯回來了吧。\"
瞬間,一個俏皮的女孩引領著秦淮茹進入了屋裡。
\"姐姐,小心點兒走,別把傷口扯破哦。\"
何洪陽暗自揣測這小女孩怎麼有些眼熟。
當聽見稱呼秦淮茹為姐時,他恍然大悟,她正是秦京茹。
小時候的秦京茹機靈古怪,儘管樣貌不如秦淮茹般出挑,卻透露著機智聰慧的氣息。
而秦淮茹現在的模樣,則讓大家齊聲驚呼!
只見她頭上環繞了一圈明顯的繃帶,還掛著臂膀,撐著柺杖,每走一步就哎呦叫喚。
\"哎喲哎喲,痛死了,京茹,你慢些,姐快要頂不住了啊。\"
她這模樣竟遭受了賈東旭的重擊?
看樣子這後果不亞於踩上了地雷一般。
原本覺得賈東旭還算老實人,居然出手這麼狠。
新婚妻子就被打了成這樣,真怪不得秦家親戚會來找麻煩。
大家紛紛討論起此事。
\"難以置信,下手竟是如此沉重。\"
\"人不可貌相,有人表面笑臉相對,卻會在家中對伴侶發洩情緒。\"
\"秦淮茹真不容易,被打成這樣,還要堅強地回到家裡。\"
\"如果是我的話, 都不回去了,這種日子還是算了吧。\"
\"你倒是輕飄飄,嫁出去的女兒就如同潑出的水,他們已結婚,沒地方回去,她不回去又能如何?\"
\"那就讓孃家的哥哥給她個教訓,讓他們日後也不敢亂來吧。\"
看到秦淮茹被打成這樣,王麗穎心疼得差點淚崩。
身為女子,她在何家受到寵愛如同瑰寶,初婚當天何洪陽對她體貼無比,關懷備至。
而眼前是剛剛出嫁便受如此對待的秦淮茹,往後的生活將會怎樣度過呢?
這種對比,使得她更深切體會到何洪陽對自已的好。
何洪陽沒有他人那般的驚訝表情,因為從秦淮茹進門開始,他就看出了端倪。
頭上、胳膊上的傷都只是障眼法,實際上並無受傷跡象。
她這麼做顯然是故作可憐,想要上演一番潑辣婦女的場景。
面對這種對抗,賈張氏明顯遇到了強勁的對手。
秦淮茹一到場,便故意跌坐在地。
\"哎喲哎喲,我的天,我的手臂,我的腿,昨天在賈家差點遭受凌虐啊。\"
\"鄉親們,左鄰右舍的,咱們大宅院的人都來看一眼,我才進門就遭受婆媳聯合攻擊,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了呢?\"
\"他們毫不留情啊,求大家幫幫我伸冤啊!\"
秦淮茹這套戲法遠比賈張氏的眼淚、尖叫、 式求助更為震撼,
徹底蓋過對方一頭。
她哪還能穩坐,心中焦灼恨不得叉腰對抗。
卻不料秦京茹更快地擺出一副強硬姿態。
\"你這個惡老太婆,把我的姐姐害成這樣,是不是以為我們秦家沒人管?\"
\"你們這些城市裡的人仗著自已高高在上,竟然敢對我們鄉下人百般欺凌,以為鄉巴佬好欺負是嗎?\"
\"妹子,你別怕,家裡不只有我和眾多弟弟們,到時候叫上姐妹們,咱們一定要用唾沫星子把那個老女巫淹死!\"
她年紀雖小,嘴巴伶俐,橫眉瞪眼的樣子和村裡的大嬸子如出一轍。
賈張九六三氏在四合院中的暴躁形象和秦淮茹、秦京茹不相上下。
那些阿姨就像看戲一樣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滿是激動之情。
在四合院裡罵架,賈張氏可謂出類拔萃,即使是三個人聯手也不是她的對手。
只要鄰里間有一點雞毛蒜皮的瑣事,她就能叉著腰破口大罵,一套話講幾小時也不重複,讓人應接不暇。
原本認為一輩子都找不出能跟她旗鼓相當之人,卻沒想到嫁入的媳婦成了她的強勁對手。
一個小閨女生就這般氣勢,說明秦淮茹孃家的脾性可不一般。
\"賈張氏總算遇到對手了,她家恐怕早晚要雞犬不寧。\"
\"我都巴不得瞧一瞧,一會兒她會怎麼應付這場風暴。\"
\"她那邊還有個大表哥,這邊是小姨子,全湧來了。
一個老太婆怎抵擋得了這些?\"
\"本來還以為會娶到溫順的鄉下姑娘,卻不知娶進了這麼有魄力的女人。\"
\"媳婦是自家挑選的,什麼樣的婆媳就有什麼樣的夫妻。
說媳婦性格隨婆婆沒錯,一起過日子不可能完全改變一個人,她們真是咎由自取!\"
\"噓!咱們悄悄些,別被那婆娘聽見。\"
哪有那麼巧能讓賈張氏聽不見?她的長耳朵正是為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而存在。
而賈張氏豈容別人這樣侮辱她的家人?
憤怒之下,她忍不住開口:“我兒子絕不會下手如此殘忍,這些都是假象。\"
“我的大外甥啊,你妹妹回去的話你就別全信。
為了她進門我下了那麼多功夫,又給她陪嫁,娶進門的妻子怎會無緣無故捱打?”
賈張氏堅信,自已兒子並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傷害到這個地步。
若真傷成那樣,也不會一瘸一拐地跑回來求助。
沒錯!何洪陽是醫生,一看就知道 ,她忙問:“洪陽,你能幫大嬸看看,秦淮茹身上的傷究竟是真是假麼?”
聞言,秦淮茹心中一陣緊張,生怕被何洪陽戳破謊言。
她竭力向何洪陽眨眼,懇求他別拆穿她。
何洪陽哪會立刻出來說破呢?他只想看著戲。
不談真偽,關鍵是他期待一場有趣的場面。
接著他詢問賈東旭:“出手的人是你,力度輕重你最明白,是吧?”
面對質問,嚇得賈東旭顫抖不已,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堂堂男子漢碰到這種事,應該勇敢應對,說話呀。\"
賈張氏、秦淮茹,加上其他人全都盯著他。
他結巴地說出了原因:“昨晚我喝酒多……家裡沒開燈,根本不記得下手的輕重。\"
秦淮牛滿腹怨氣,提醒所有人:“大家剛才都聽到了,醉酒之下,連他自已都察覺不到分寸,下手的次數更難估算。\"